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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墙内的求救

刚租下的老公寓便宜得离谱。

直到半夜听见墙壁传来敲击声。

“救救我,我在墙里。”

我吓得联系房东,他矢口否认。

抓挠声日夜不停。

里面嵌着一具完好的女尸。

她手里紧握着我上周丢失的发卡。

嘴角缓缓扯出个笑。

这间公寓便宜得不像话。

位于老城区一栋六层板楼的顶层,没有电梯,楼道里的声控灯接触不良,需要用力跺脚才能亮起,而且光线昏黄,勉强照亮脚下。但月租只要五百,押一付一,对于刚毕业、还在实习期的苏晓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

房东是个眼神闪烁、说话含糊的中年男人,签合同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抖,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他反复强调房子老了点,但结实,就是晚上水管声音可能有点大,让苏晓多包涵。

苏晓没在意。穷,就是最大的包容。她甚至没仔细检查,就痛快地签了字,拿到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搬进来的头两天,除了房子确实老旧,墙角有蛛网,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以及晚上楼板偶尔会传来不明原因的“嘎吱”声之外,一切尚可。毕竟,五百块,还能要求什么?

变故发生在第三天深夜。

苏晓被一阵极细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惊醒。

不是楼板的“嘎吱”声,也不是水管的水流声。

是来自……卧室的墙壁!

“咚……咚咚……咚……”

很有节奏,一下,停顿,两下连击,再一下。声音不大,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清晰。像是有人用指关节,在墙的另一面,缓慢而固执地敲击着。

苏晓的心猛地一跳,睡意瞬间跑了一半。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敲击声还在继续,依旧是那个规律:“咚……咚咚……咚……”

隔壁邻居?这么晚了在干嘛?装修?还是恶作剧?

她试着用力敲了敲墙壁,喊了一声:“谁啊?大晚上的!”

敲击声戛然而止。

世界重新陷入死寂。

苏晓等了几分钟,没有再听到声音,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邻居被她提醒后停止了动作。她重新躺下,却再也无法入睡,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间,那敲击声又来了。

“咚……咚咚……咚……”

还是那个节奏,那个力度,来自同一面墙。

苏晓这次没有立刻出声,她仔细听着。这节奏……太规律了,不像是无意识的敲打,更像是一种……信号?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她的脑海——摩斯密码!

她大学时参加过社团,学过一点基础。她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根据声音记录下长短信号。

“咚”

“咚咚”?不对,间隔太近,应该算一个长的击打?

一下短暂的“咚”

一下稍长的“咚——”

那个“咚咚”连击,间隔极短,更像是一个急促的划(-)?

她尝试着组合。

“咚(短) … 咚咚(急促连击,视为划) … 咚(短)”

这代表什么字母?苏晓快速回忆着摩斯密码表。

接下来是一段稍长的停顿,然后又是:

s… snoy?不对,没有这个词。她重新梳理刚才记录的整个序列,结合停顿,拼凑起来:

-(s)停顿 (i)停顿 --(c)停顿 --(k)?

sick?生病了?

不,不对,还有后续。她强迫自己冷静,仔细分辨着墙壁那头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敲击声,艰难地记录、拼凑。

终于,一个完整的句子,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浮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 - -- --- \/ -- (rcy )

当最后一下敲击声落下,苏晓看着屏幕上最终翻译出来的、由点和划组成的冰冷文字,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help ”

短暂的停顿后,敲击声再次响起,更加急促,更加用力:

“i a the wall”

救救我。

我在墙里。

苏晓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

墙里?

有人在墙里?

在敲摩斯密码求救?!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死死地盯着那面发出声音的墙壁,白色的墙漆在昏暗的夜灯下显得异常刺眼。

是恶作剧吗?谁会开这种毛骨悚然的玩笑?

还是……真的有人被砌在了墙里?!

她猛地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找到房东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房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耐烦:“谁啊?大半夜的!”

“房东先生!是我,604的租客苏晓!”苏晓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我房间的墙!墙里面有声音!有人在敲墙!还用摩斯密码说‘救救我,我在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房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怒气:“胡说八道什么!哪来的什么声音!肯定是你听错了!老房子隔音不好,是水管或者老鼠的声音!别自己吓自己!我要睡觉了,别再打来了!”

说完,不等苏晓反应,电话就被粗暴地挂断了。

苏晓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股无力感和更深的寒意涌上心头。房东的反应……太激烈了,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这一夜,苏晓彻底无眠。敲击声在后半夜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消失了,但她却觉得那声音仿佛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是周末,苏晓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再去检查一下那面墙。或许……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她走到那面墙前,伸手触摸着冰凉的墙面。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凝固了。

在墙壁靠近踢脚线的位置,原本雪白的墙漆上,不知何时,洇出了一小片……暗红色的、如同铁锈般的水渍!

那水渍边缘不规则,正在极其缓慢地、肉眼几乎难以察觉地……扩大。

苏晓的心脏骤停!她凑近了闻了闻,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铁腥味的甜腻气息,钻入她的鼻腔。

不是水!

还没等她从这新的恐怖中发现回过神来,另一种声音,又从那面墙的内部传了出来!

不是敲击声。

而是……“刺啦……刺啦……咔……”

像是……长长的指甲,在粗糙的水泥和砖块上,不停地、疯狂地抓挠着!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和疯狂,听得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

抓挠声日夜不停。

从那天起,苏晓的生活坠入了地狱。

暗红色的水渍在墙上不断扩大,颜色越来越深,范围越来越广,几乎覆盖了半面墙,那股甜腻的铁腥味也越来越浓,即使在白天开着窗也挥之不去。

而墙内的抓挠声,几乎成了背景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有时急促疯狂,有时又变得缓慢而执着,仿佛那个被困在墙里的“东西”,永不知疲倦。

她试过用胶带封住缝隙,用海报遮盖水渍,但都无济于事。水渍会渗透海报,抓挠声能穿透一切隔音材料。

她再次联系房东,对方直接关机。她去找物业,物业人员一听是604,脸色就变了,支支吾吾地说那间房子空置很久了,之前也有租客反映过问题,但他们管不了,让她找房东。

邻居们看她的眼神也带着躲闪和同情,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吞噬的可怜虫。

苏晓快要疯了。恐惧、失眠、还有那无时无刻不在的抓挠声和精神折磨,让她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形同枯槁。

她知道,必须做个了断。否则,她不是被逼疯,就是被这面墙里不知名的东西拖垮。

第五天晚上,当那抓挠声再次变得歇斯底里时,苏晓积压已久的恐惧和绝望,终于转化成了一股破釜沉舟的疯狂。

她冲进厨房,拿出了最大的一把锤子,和一把用来撬瓷砖的凿子。

她站在那面布满暗红水渍、不断传出抓挠声的墙壁前,双眼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我不管里面是什么!”她对着墙壁嘶吼,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你给我出来!”

她用尽全力,将凿子尖端抵在暗红水渍最中心的位置,然后举起了锤子。

“八十!”

“哐!!!”

第一下!墙皮和水泥碎屑飞溅!

抓挠声骤然停止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疯狂和尖锐!仿佛里面的“东西”被激怒了!

苏晓不管不顾,一下,又一下,疯狂地砸着!

“哐!!哐!!!哐!!!”

裂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暗红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越来越多,顺着墙壁流淌下来,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

终于!

“轰隆——”

一大块墙体被她砸塌,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混合着腐烂、血腥和尘土的恶臭,如同实质般从洞口喷涌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苏晓被呛得连连后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颤抖着举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射向那个漆黑的洞口。

那不是空心的墙洞,也不是预想中的砖石结构。

里面……是中空的!被粗糙地掏出了一个勉强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

而在那狭小、黑暗、布满灰尘和污秽的空间里……

嵌着一具尸体!

一具女性的尸体!

她蜷缩着,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被塞在墙体夹层中,身上穿着一件早已褪色、破烂不堪的连衣裙。皮肤呈现一种诡异的灰败色,紧贴着骨骼,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屍身并没有严重腐烂,反而像是……被这栋房子,或者某种力量,诡异地保存了下来!

而最让苏晓魂飞魄散、几乎当场晕厥的是——

那具女屍枯槁的手里,紧紧地、死死地攥着一个东西。

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上个星期她刚搬进来时,不小心丢失後怎麽也找不到的——

樱桃造型的塑料发卡!

就在苏晓的大脑因为这极致的恐怖而彻底宕机,目光死死盯在那个发卡上时……

她那深陷的、早已没有了眼球的空洞眼窝,缓缓地、一格一格地……

转动了过来。

“看”向了僵立在洞外、面无人色的苏晓。

然後,她那乾瘪脱皮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

拉扯出了一个僵硬、诡异、充满了无尽怨毒和嘲弄的——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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