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当前主要矛盾:个体超凡力量(以“化神期”为标志性节点)对现有国际秩序、社会结构及科技威慑体系的冲击已趋于稳定。新的平衡正在形成,其核心为顶级超凡者数量与质量的博弈。
“化神期……”顾衍若有所思。在他离开前,现实世界最强的也就是几个金丹(二阶)老祖,能硬抗常规部队,但面对大国机器和终极武器还是有所忌惮。没想到短短时间(相对轮回空间时间),现实世界已经进展到了化神(三阶)辈出的阶段。
“看来,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了。”顾衍对林晚说道。现实世界,终究是他们的根,也有他们在意的人和事。
两人沟通轮回空间,选择回归现实世界。
华夏,昆仑山脉深处,某处被重重阵法隐匿的秘境。
空间微微波动,顾衍和林晚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浓郁的天地元气(相较于普通外界)扑面而来,但以他们如今的感知,依旧觉得这片天地“贫瘠”而“压抑”,仿佛身处浅水洼的巨龙。
顾衍的神识如同水银泻地,瞬间覆盖了整个昆仑山脉,并向着更远处蔓延。他并未刻意窥探隐私,只是感知着天地间强大的能量源和法则波动。
“果然不一样了。”他轻声道。
在他的感知中,华夏境内,如同黑夜中的火炬般显眼的化神期气息,就有不下二十道!其中有三道气息尤为强横,达到了化神后期甚至巅峰的程度,分别坐镇于帝都、江南某处以及这昆仑祖庭。此外,金丹、元婴期的修士更是如同繁星,数量远超以往。
而在地球的其他区域,欧洲方向有数道带着神圣、自然或黑暗气息的化神级波动;北美则有融合了科技与超能力的独特强悍气息,以及一股隐晦但充满蛮荒兽性的力量;北极之地似乎潜藏着一个巨大的寒冰能量源;就连一些以往不起眼的小国,也偶尔有一两道化神气息冲天而起。
“龙国的顶尖高手数量,确实占据了明显优势。”林晚也感知到了这一点,“几乎相当于其他主要势力之和。”
顾衍点了点头,他的神识捕捉到了更多细节。以往作为国家威慑力量的核武器发射井,如今大多处于一种“象征性”存在状态,其周边的防御阵法,更多是针对可能来自敌对超凡者的破坏,而非准备发射。因为大家都明白,到了化神期这个层次,尤其是化神中期以后,核弹的威胁已经大大降低。
化神修士,元神初步凝聚,可短暂脱离肉身,感知天地,操控部分天地之力。他们的移动速度极快,反应远超常人,更有种种护身法宝、神通术法。除非被超大量大当量核弹在极近距离中心引爆,否则完全有能力在核爆发生前预警并远遁,或者以强大神通、阵法硬抗边缘冲击波。核弹最大的威胁——覆盖性毁灭和长期辐射——对生命力顽强、拥有各种净化手段的化神修士效果基本没有效果。
这就导致了大国之间的直接军事冲突风险降低,因为终极武器的威慑力下降。取而代之的,是顶级超凡者之间的博弈。一次顶尖高手的对决,其胜负可能直接决定一项国际争端的结果,或是一个重要资源点的归属。化神老祖,成为了新时代的“战略威慑单位”。
顾衍甚至“看”到,在太平洋某处公海上空,正有两名化神初期的修士在斗法。一方脚踏飞剑,剑气纵横,显然是东方剑修;另一方则身披重甲,挥舞着燃烧斗气的巨剑,像是西方体系的战士。两人打得海面沸腾,云层撕裂,声势浩大,但周围远远的有几艘代表着不同势力的观察船,只是记录,并无干涉之意。这似乎是一场被默许的、解决争端的“高端对决”。
“看来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世界真的‘热闹’了不少。”顾衍收回神识,语气平静。这种层面的争斗,在他眼中,与孩童嬉闹无异。但他也明白,这对于现实世界的人类文明而言,是一次翻天覆地的变革。
“要插手吗?”林晚问道。以他们的力量,足以轻易平定任何纷争,甚至重塑全球秩序。
顾衍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必。这是文明自身演进的过程。只要不触及底线,不导致文明大规模倒退,我们更适合作为观察者和……最终的保障。况且,”
他嘴角微勾,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竞争,有压力,才能催生出更璀璨的文明之火。龙国现在的优势,不也是在某种压力下形成的么?我们只需要确保,这团火,不会轻易被熄灭。”
他所谓的“保障”,自然是守护华夏文明,这是他身为人族、身为华夏子孙的立场。至于其他,只要不威胁到根本,他乐见其成。
回到现实世界的顾衍和林晚,仿佛将诸天万界的波澜壮阔都关在了家门之外。他们在高层公寓里,过起了看似普通至极的居家生活。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铺着柔软地毯的客厅。顾衍穿着一身舒适的棉质家居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似乎永远也读不完的道经玉简,神识却分出一缕,连接着全球网络,如同至高神只般无声地浏览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林晚则安静地坐在旁边的飘窗上,膝上放着一台超薄的量子平板,上面流动着复杂的数据和符文,她正在结合超神宇宙的尖端科技与上清仙法、鬼仙之术,尝试优化自身的小幽冥界结构。茶几上,两杯清茶氤氲着热气,散发着宁静的香气。
这便是他们难得的二人世界,温馨、平淡,仿佛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以他们的修为,早已辟谷,但偶尔林晚还是会兴致勃勃地研究一下现代料理,用蕴含灵气的食材做出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看着顾衍品尝,眼中带着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