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芷艳后退摔倒,捂着脸惨叫着。
韩如玉在一旁瞧着吓呆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丫鬟,也吓得目定口呆。
发烫的脸颊上布满着溢着血,泛着腐烂味道的血泡。
“红嫣烬,此等毒药可令人毁容,终身伴随着腐烂的恶臭味,一辈子都见不得人,且,此毒药,无解!”
说话时。
沉千雪神色冷淡,转眸看向还在地上瘫坐着,捂着脸痛叫不止的刘芷艳。
“刘小姐毒害人方式,也太狠毒了呢,我细细想来,与刘小姐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刘小姐为何这么恨我?”
刘芷艳还在惨叫着。
身侧的丫鬟反应过来后,赶紧去扶她,可一转头瞧着刘芷艳那恐怖如斯的脸。
丫鬟当即吓晕了过去。
“哦!我知道了,定是刘小姐听信了她人的谗言”
此话说着。
沉千雪抬眸朝韩如玉看了过去。
她问:“如玉,刘小姐听信了你的一番言辞?”
就象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似的,韩如玉吓得双腿发软。
“二嫂二嫂,不是我是刘是刘大小姐,她自己瞧不上你她她喜欢上了我二哥才对你”
口中之话哆哆嗦嗦地说着。
刘芷艳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她害怕极了。
沉千雪这个贱人太狠毒了!当即毁了刘芷艳的容。
还毁得那么残忍!
“哦?喜欢上了你二哥?”
沉千雪又朝刘芷艳看去,瞧她疼得几乎晕厥。
她笑了下:“你们这些小辈不懂得何为礼义廉耻,你看上之人皆是有妇之夫,难不成,你要跟着我,做顾裴玄的妾室?”
脸颊的血泡被刘芷艳自己都抓破了。
她满脸是血,持续的疼痛让她反而清醒了。
“做妾室?呵!我堂堂嫡女小姐怎会做他人妾室,我要毁你容颜,让他厌弃你,将你休了去!”
“哦,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只可惜,你这计划势必要落空了!”
沉千雪看刘芷艳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既已为她夫君,那这小玄玄便是她的人了。
抢她的人?
呵!
这些晚辈胆子可真大!
脸被毁,再无妖美容颜。
刘芷艳接受不了,激动万分:“沉千雪,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她一辈子毁了。
她绝不放过沉千雪!
刘芷艳拔掉头上的簪子,起身便朝着沉千雪狠狠刺去。
韩如玉瞧此赶紧避开了。
她迫切地希望,沉千雪能被刘芷艳杀死!
沉千雪没动弹:“阿鬼!”
阿鬼迅速出现。
手上的簪子落在半空中,令刘芷艳怎么都抓不住。
“咔!”
膝盖似被踹了一脚。
刘芷艳当即跪地,她的手也停顿在半空上,动弹不得。
就好象被谁抓着一样。
刘芷艳目露惊色。
她惊恐地看着沉千雪。
“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竟动弹不得,手上的簪子半天落不下来。
她的骼膊亦是如此。
太过诡异了。
韩如玉瞧着这一幕,害怕了。
原本是想着利用刘芷艳对付沉千雪。
可谁知刘芷艳竟这么没用!
在场众人中,也只有沉千雪,顾裴玄这两人看得见阿鬼,阿毛。
其他人都瞧不见阿鬼,阿毛。
刘芷艳不想跪,可阿鬼压着她,她跪着怎么都起不来。
沉千雪看着她,挑起刘芷艳的下巴,瞧着她这张满是血泡,又流淌着血珠的脸。
“刘小姐,惹谁不好,偏偏惹我,我很记仇的呢!”
刘芷艳被阿鬼踹了出去,当即晕倒了。
韩如玉哪里还敢惹沉千雪,当下赶紧给沉千雪道歉,赔不是。
韩如玉多次滋事。
她早已忍不下去了。
“阿毛,阿鬼,我家如玉也太不听话了,你们来陪她玩玩。”
两只鬼立马明白了。
他们抓住韩如玉,将她抛来抛去。
沉千雪故用一张符纸让韩如玉瞧见,抓她的人是什么东西。
两只长相恐怖的鬼!
韩如玉吓得昏了过去。
阿毛又将她唤醒与阿鬼继续陪她“玩。”
半个时辰后。
韩如玉疯疯癫癫地从赵家跑了出去。
刘芷艳满脸是血,昏迷不醒,也被赶来的大夫人派人将她送了回去。
并为她寻了个郎中过去瞧看伤口。
处理完这些琐事后。
大夫人亲自来柴房将沉千雪请了出去。
赵老爷也去另一间关押顾裴玄的之处,亲自过去先是给顾裴玄赔了个不是,后又将顾裴玄请到了前院。
还摆着满桌子的美酒佳肴。
以此来向顾裴玄赔礼道歉。
仅一夜,大夫人和赵老爷对沉千雪与顾裴玄的态度,又变了。
大夫人愧疚难当,直言道:“沉女娘,我们错了,我不该听信刘芷艳谗言,对沉女娘不敬,还请沉女娘莫要同我这个无知妇人,计较。”
说着,大夫人派管家将她备下的两大箱金银珠宝搬了上来。
并道:“沉女娘,这两箱金银珠宝是我们赵家赔礼。”
说着,大夫人又派管家将装满厚厚一盒银票的匣子。
递了上去:“此银票是我们赵家聘请沉女娘为我家女儿申冤,找出真凶的酬金。”
大夫人说到此处。
赵老爷上前向沉千雪行了个礼:“还请沉女娘为我女儿费心。”
瞧着赵氏夫妇。
沉千雪直接道出两人态度转变的缘由。
“昨夜,你们都梦到你们女儿了?”
这么一问。
赵老爷在心里已然确定,他女儿在梦里说得很对。
沉女娘才是他们女儿的救世主。
才是他们赵家的救世主。
大夫人捏着绣帕,先让屋内伺奉的丫鬟,全都出去了。
只有下贴身丫鬟一人伺奉。
她声音沙哑着:“昨晚,我梦到了我女儿,她跪在我面前,一直在哭。”
“我想给她擦眼泪,可我怎么摸不到她。”
“我的女儿还给我磕头,她什么都不说,只一直跟我磕头,在她离开之时,她用自己的血手画出一张人脸来。”
“那人脸便是沉女娘你。”
“我女儿还朝那人脸磕头。”
话落。
大夫人被丫鬟扶着起了身,她走至沉千雪跟前。
朝着她跪下了:“沉女娘,我女儿托梦给我,便是死不暝目,我求你为她申冤,让她入土为安。”
赵老爷瞧着大夫人跪下了。
他抹了把眼泪,道出昨晚的梦:“我与夫人做了同一个梦,我那女儿死得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