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裴玄说出此话。
顾令舟,顾奕之,顾谢安全都朝他看去。
此刻,大家在顾裴玄身上看到了身为一个将军的责任与为民而有所作为的气魄。
沉千雪看着顾裴玄那双坚定的眼神。
她问:“可此事徜若会让你丢了性命,你可会退缩?”
顾裴玄神色甚是严肃:“不会。”
“可现如今你的身份已不是朝廷任命的将军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流放人员,宫里头的那位对你如此,你可还要救他的子民?”
此话,沉千雪是看着顾裴玄说的。
其实,她早已为顾裴玄算过命。
此人命格乃是帝王之相。
不过,此人需经过重重困境才可抵达高顶。
在这中间,会尝受人世间的酸甜苦辣。
甚至是生死离别。
作为他的家人亦会如此。
“百姓是无辜的。”
只一句话,顾裴玄便不再多说什么。
也是这番话,沉千雪知道了顾裴玄的决定。
此时,顾令舟,顾谢安,顾奕之三人也同意顾裴玄这样的言辞。
“二弟说得极对,百姓是无辜的,这里皆是东胜国的百姓,他们困与危险中,而不自知,若我们不知也就罢了。”
“可我们知道了,便不能不救。”
段氏推着顾长安走了进来。
此话是顾长安说的。
大家瞧着顾长安进来了,便赶紧起了身。
顾谢安先让出了一个地方:“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段氏帮顾长安盖好毯子,立与他身侧:
“你们的大哥什么秉性,你们最清楚,若有事,他岂能睡得着。”
话落。
段氏接过顾令舟递过去的暖手之物,将其交给了顾长安。
汴州之地不光是荒芜之地,更是极其寒冷之地。
距离汴州不远的福泉县,此处的气温也很低。
大家正因知道大哥身体虚弱,不宜吹冷风。
便也时常备着暖手之物。
方便顾长安暖身,暖手。
这亦是顾裴玄派人提前准备的。
“大哥,你身体不宜操劳,你还是让大嫂陪着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便可。”
顾谢安担心顾长安,还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欲要给顾长安披上。
顾长安摆手拒绝了:“放心,我亦可顾好自己,绝不会拖累你们。”
顾谢安一听此话立马不干了:“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如此想,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好了!别罗里巴嗦的,既然大哥也来了,那我们大家就坐下来,听二嫂继续往下说。”
顾令舟拽着顾谢安坐下。
段氏推着顾长安也过来了。
顾裴玄坐于沉千雪身侧。
他朝顾长安瞧了眼,蹙眉未语。
顾奕之饶过去,坐落在顾谢安身侧。
他也朝顾长安瞧了眼,亦是未语。
沉千雪转眸看向顾长安与段氏,这两人。
她只淡淡问了句:“大哥,大嫂,来时可是见过南庄主了?”
此话一问。
其他人皆是一惊,齐齐转眸看向顾长安与段氏。
顾谢安先问出:“二嫂,你此话是何意?大哥,大嫂为何会见南司城?”
顾裴玄看向顾长安,声音微冷:“大哥!”
顾令舟与顾奕之察觉到异常了。
顾令舟神色严肃:“大哥,大嫂,南司城去寻你们的麻烦了?”
顾奕之声音温和:“大嫂,大哥,有何事你们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顾长安看了眼沉千雪,转眸又朝顾裴玄看去:“二弟,我们顾家之事,何时仅凭一个外姓之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冷淡的眸光朝着顾令舟等人扫了眼:“还有你们,一个外姓之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你们何时将此人当成了祖宗?”
“大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外姓!二嫂同我们都是一家人!”
顾谢安听不得这样的话。
顾令舟也有些生气:“二嫂为家里人做了很多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段氏生怕大家吵起来,赶紧道:“老三,老五,你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我们今夜来之前从未见过南庄主。”
“你大哥是听闻你们都在你二嫂这里,想着大家也是过来商议事情,便让我推着他一起来了。”
“都是一家人,不管遇到何事,我们一家人坐下来一起想办法。”
段氏话落。
她揪住顾长安衣袖劝了他两句:“夫君,你快说句话啊!”
顾长安看着沉千雪:“怎么?我说的难道错了吗?自从沉千雪嫁到我们侯府顾家来,我们侯府便面临各种劫难。”
“而沉千雪在我们侯府,日日惹事,在老夫人寿宴上把如玉推下池塘,祖父,老二身陷牢狱之灾也被她所克!”
“这一路走来,我们所遇的灾难,也因她而起!”
说着。
顾长安声音猛拔高:“她就是我们侯府的罪人!”
“呲!”
长剑出鞘。
顾裴玄持剑抵向顾长安,声音很冷:“道歉!”
“给沉千雪道歉!”
此刻,谁都没想到顾裴玄会突然出手。
顾谢安赶紧摁住顾裴玄的手臂:“二哥,别冲动!”
顾令舟也拦住顾裴玄:“大哥,你快别说了!”
顾奕之没上前拦着。
他反而站在了段氏身侧:“大嫂,大哥这是怎么了?你快劝劝他,莫要冲动。”
段氏很怕顾裴玄真的伤了她夫君。
赶紧上前拦着:“裴玄,这几日,你大哥心情不好,才会一时糊涂,说出这些胡来话,你你别介意”
顾长安冷冷地打断了段氏所说之话:“这本就是事实,为何你们就是不承认呢!沉千雪是我们侯府的灾星!”
“呲!”
长剑划破顾长安手臂。
鲜血溢出。
众人惊。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