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不是幼儿园,是扫盲班!
轿车是嘉州宾馆接送贵宾专用的那辆,上回钱思远来,就是坐的这辆车。
周砚站门口等了一会,车子果然缓缓停在了饭店门口。
后排车门打开,庄华宇和姚立诚落车,刚要和周砚打招呼,就捂着嘴跑到一旁树下呕了起来。
周砚:“……”
乡下路况糟糕,两位香江大佬看来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伸出去的手也默默收了回来,进去给两位拿杯子倒了两杯水。
庄华宇和姚立诚把早上吃的烧麦都吐得差不多了,这才缓过劲来。
“这路也太烂了,吐得我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姚立诚舒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
“要想富,先修路,这话真没错。”庄华宇深以为然的点头,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本来应该从从容容游刃有馀,现在是匆匆忙忙连滚带爬。
这登场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司机站在一旁一脸尴尬,这小费多半是泡汤了,嗫嗫道:“两位老板,等会回去我慢点开嘛。”
“没事,不怪你,路太差。”庄华宇摆摆手,“你把车停到前边去吧,我们等会要在这里吃饭。”
“好。”司机点头,停车去了。
周砚端着两个搪瓷杯上前,面带微笑的关切道:“庄先生,你们还好吧?喝点水,漱漱口会好些。”
“周老板见笑了,这路况有点糟糕,在车上还好,下来没忍住吐了。”庄华宇接过水杯,给周砚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姚立诚姚老板。”
“姚老板,你好。”周砚把水递了过去。
姚立诚笑着道:“周老板,你好,昨天你做的菜太美味了,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过奖了。”周砚点头。
庄华宇和姚立诚端着水到一旁漱口,又喝了半杯温水下去,这才觉得清爽舒服了些。
“两位里边坐,我这会得卤素菜,得忙一阵。”周砚招呼了二人道。
“没事,你先忙,正事要紧。”庄华宇点头。
周砚匆匆往后厨走去,卤冬笋的时间到了,得赶紧把火给退了,不然口感可不达标。
“这店也不大啊,一个月能挣三千多?”姚立诚打量着眼前这个小饭店,小声说道。
简易的招牌,有点昏暗的大堂,摆了十几张八仙桌,瞧着有些拥挤,地面是水泥抹平,墙面抹了白灰,毫无设计可言。
和他们入川后政府安排的大饭店完全没得比,就是路边常见的小饭馆。
庄华宇也打量着,门口一侧砌着一口大灶和两口小灶。
一口大锅里好象炖着汤,通过锅盖缝隙溢出的热气带着浓郁的牛肉汤的香味。
另一边的灶上架着蒸笼,热气蒸腾,芽菜和肉香交融,同样格外诱人。
天气冷,闻着肉香,看着这热气蒸腾的场景,不自觉的便会往这边靠。
这引流和gg效果,比招牌还管用。
“跷脚牛肉……”他的目光被大灶台前写的字所吸引,认真瞧着,突然有些吃惊道:“咦?这不是上了《四川烹饪》杂志封面的跷脚牛肉吗?周砚……对了!那年轻厨师就叫周砚!”
“啥?”姚立诚不解的看着他。
“内地一本比较专业的烹饪杂志,我一直都托朋友帮我订购,不少川菜大师会在专访中分享一些烹饪技艺,相当有参考性,我在每个店里都会放一本,让厨师们翻阅学习。”
“这跷脚牛肉是1984年第四期杂志的封面图,那碗颜色清澈的牛肉汤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厨师专访我没认真看,但现在回想起来,厨师的名字好象就叫周砚,我说昨天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觉得耳熟。”
“年纪这么轻就上了杂志专访和封面啊?那他确实很厉害啊。”姚立诚闻言同样有些诧异。
“年轻有为啊,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惜。”庄华宇感慨道。
“这样的人才,有自己单干的能力,又岂会屈居人下。”姚立诚笑道。
庄华宇闻言也笑了,“有道理。”
两人往店里走来。
“随便坐嘛,我们早上的活路比较多,周砚会比较忙一点,给你们再添点热水,坐着歇会。”赵铁英提着暖壶从厨房出来,笑着说道。
庄华宇和姚立诚听得半懂不懂,笑着点头坐下。
赵嬢嬢帮他们把茶杯续上。
“谢谢,你是服务员?”姚立诚随口问道。
“对,我是周砚他妈。”赵铁英点头,把暖壶放在桌上。
“哦,老板娘。”姚立诚连忙改口。
“哎,对头,老板他娘,老板娘。”赵铁英笑道。
姚立诚和庄华宇闻言也笑了,四川人有种莫名的松弛感在身上,男女老少一开口,都挺幽默的。
赵铁英往灶里添了一根柴火,便又忙别的事情去了。
当了一段时间的老板娘,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她如今面对这些大老板已经从容了许多,再没有之前的紧张和局促感。
厂长、镇长又如何,到了店里吃饭一样要给钱,吃到好吃的菜一样要添碗,再有钱肚皮也只装得下两碗饭。
周砚说得对。
进了店,就是客人。
也就是客人。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没有上帝。
庄华宇和姚立诚喝着茶,打量着这小饭店。
从外边看平平无奇,就一普通乡镇小饭馆。
坐在里边,才觉得有点不太一样。
水泥地面拖的干干净净,一点油渍都没有。
手指在桌面上一抹,清爽干净。
乡镇小饭馆最大的卫生问题,一点没犯。
“不简单啊,这管理和执行能力。”姚立诚的眼里露出了几分讶异。
“是有点东西。”庄华宇也点头。
越是高端的饭店,越讲究装璜和卫生条件,因为他们接待的客人是那批讲究的有钱人。
而路边小饭店,讲究的是效率,低端客户对卫生条件有更高的忍耐度。
可周砚这家乡镇小饭店的卫生标准,却是对标的高级饭店。
而且成功执行下来了。
客人可以不在意,但如果你做好了,那客人必然能感知到,顺带用这个标准去衡量其他同级别的饭店。
如此一来,特殊性就出现了。
庄华宇当年为了让他的饭店能够在中环立足,在服务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靠着贴心地服务,成功破局,一度被许多饭店模仿。
为此他踩过不少坑,还花了不少钱找行家指点。
没想到周砚在嘉州乡镇上开个小饭店,竟然就已经开始在服务上做出了差异化来提升竞争力。
他……才二十岁?
庄华宇的目光转到了一旁墙上的菜单,木牌做的菜单,按照做法不同挂在墙上的钉子上。旁边有估清区。
这菜单在蓉城见过,算是比较传统的菜单,简单明了。
字写的挺好。
正打量着呢,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丸子,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哎呀,这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啊。”姚立诚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笑眯眯道:“跟我外孙女差不多年纪呢。”
“粉雕玉琢的,是可爱。”庄华宇笑着点头,柔声开口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周沫沫。”小家伙开口道,看着俩人好奇道:“伯伯,你们说话好象语嫣姐姐啊,你们是香江来的吗?”
“咦?你还知道香江啊?”庄华宇和姚立诚都有些诧异,这小家伙竟然能听得出他们的口音。
“姐姐说,香江有很多很高很高的房子,还有动物园,海洋馆。”周沫沫点头,“不过,没有我锅锅做的好吃的。”
庄华宇和姚立诚闻言都笑了,问道:“周砚是你哥哥?”
“恩,是我锅锅。”周沫沫点头,“你们是来吃饭饭的吗?还早哦,饭饭还没有做好呢。”
“没事,我们再等一会。”庄华宇笑着道,这小家伙真可爱,年纪不大,但说话已经非常有条理了。
“那你们是怎么来的呢?坐灰鸡吗?”周沫沫看着俩人好奇问道。
“灰机?啊!飞机!对,我们是坐飞机来的。”姚立诚点头,“你还知道飞机啊?”
“姐姐说过,香江太远了,要坐灰鸡才能到。”周沫沫点头,继续好奇问道:“那灰鸡一顿要吃多少饭饭呢?飞这么远它累不累啊?”
庄华宇和姚立诚乐得不行,这小家伙还真是招人稀罕。
“它吃燃油,一顿是要吃不少呢,飞过来要歇一晚,第二天才能飞回去,肯定也是有些累的。”庄华宇一脸认真的跟她说道。
周沫沫眼睛一亮,更加好奇了:“真的?那你们家里都养了灰机吗?”
庄华宇指着姚立诚道:“这个伯伯家里养了一只,我家没有,它太能吃了,一般人养不起。”
“没关系,我们家也没有。”周沫沫安慰他。
“谢谢,我感觉心里好受多了。”庄华宇点头。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虽然不在一个频道,但也聊的挺开心的。
周沫沫是个小话痨,可能唠了。
原本还有点无聊的两个大老板,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这小家伙才三岁半,一点不怕生,懂礼貌,很能聊,情绪价值给的够够的。
周砚出来的时候,正瞧见姚立诚把自己手上的大金表摘下来,要往周沫沫的手上戴,“来,伯伯送你一个见面礼,伯伯家里有个小外孙女,跟你一样大,以后让她跟你做朋友。”
“伯伯,我不要表!我还小,不用管时间,我想睡觉觉就睡觉觉,我想画画就画画。”周沫沫缩回手,严词拒绝。
老姚纵横商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遇到金表送不出去的情况,这小家伙,活的还真是人间清醒。
周砚:“……”
这丫头,差点让她过上好日子。
庄华宇也乐了,从胸口抽出别着的那支金笔递给她,“那伯伯送你一支钢笔呢?用得上不?”
“伯伯,你真把这笔送我?”周沫沫歪头看他。
“那还能有假?”庄华宇笑了。
“你这么小就学写字了?幼儿园学的吗?”庄华宇好奇问道。
姚立诚也是笑眯眯看着她。
周沫沫摇头:“不是幼儿园,是扫盲班!”
“啊?”
“啥?”
庄华宇和姚立诚都愣住了。
“扫盲班,跟我妈妈一起去上课哦,我会写一到十了~~”周沫沫给他们俩解释道。
两人忍俊不禁,小家伙还真是每一句话都出人意料。
“那很棒哦,来,送你了,要好好练字,好好学习哦。”庄华宇把金笔递到周沫沫的手里,温声鼓励道。
“谢谢伯伯!祝你天天开心,长命百岁!”周沫沫拿着钢笔,开心的送上祝福。
“不客气,谢谢你的祝福。”庄华宇笑得可开心了,他俩儿子都还没成家,以前想要个女儿没能成,现在想要个孙女的决心越来越强烈了。
“要不你把我的表也收了嘛,你以后上学也要看时间的。”姚立诚又把手里的金表往前递了递,也想听祝福。
“不用不用,锅锅说了,以后给我买一个小鸡啄米的闹钟!”周沫沫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么大的闹钟,外边是铁做的,响起来丁铃铃~~可响了呢。”
姚立诚这下真没辄了,他的金表输给了小鸡啄米的闹钟,而且还是完败。
周砚走上前来,看了眼周沫沫手里拉丝工艺的金笔,开口道:“庄先生,这么贵重的金笔,沫沫不能收的。她还小,不懂事。”
“她还小,但很懂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而且不会被轻易说法。”庄华宇笑着摇头,看着周沫沫道:“这是我送给她的小礼物,我同意送,她开心接受,那就没什么不能。”
“没错,没用的手表,她是真不要。”姚立诚把金表重新戴回手上,笑容中透着几分无奈。
周砚闻言也笑了,那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两位是香江的大老板,一只金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所谓千金难买我高兴,大概便是如此。
周沫沫拿着金笔跑到了一旁,翻出自己的作业本,端正坐着,拧开笔盖写了起来。
“庄先生、姚先生,你们今天是来吃饭的?”周砚看着二人问道。
“对,今天主要就是想再来尝尝周老板做的菜,顺便来学习学习。”庄华宇点头,看着周砚道:“你这饭店的卫生做的很不错啊,桌椅一点油渍都没有,是对员工有专门的要求吗?”
周砚点头:“是有要求,三条毛巾,要擦三次,确保桌椅在客人用餐的时候没有油渍。”
“这标准,跟我中环那家店一样。”庄华宇看着周砚的目光不掩欣赏。
一开始还觉得可能是某位员工特别爱干净,但周砚说到三条毛巾,那说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周老板有在大饭店工作的经验吗?”姚立诚好奇问道。
“那倒没有,之前在纺织厂的食堂干了两年半。”周砚摇头,“我也是边学边干,摸索着来,让二位见笑了。”
“你这经验相当新,哪有半点可笑之处。”庄华宇摇头,又道:“你这饭店有几多少个厨师?我看菜品不少,除了川菜之外,还做包子和面条?”
“包子和面条只做早餐,目前厨师只有我一个,我爸负责卖卤菜,我妈负责跷脚牛肉,还有两个员工负责上菜和收桌。”周砚爽快应道,就冲那支金笔,今天也得把这两位老板给照顾到位。
“一个厨师?”庄华宇和姚立诚闻言都有些吃惊,周砚拒绝了三千月薪,说明他的饭店生意肯定不错。
这小饭店,最贵的菜菜两块五一份,想要挣一百多块,那得做多少菜啊?
就周砚一个厨师,能忙得过来吗?
“对。”周砚点头,抬手看了眼时间,微笑道:“早上要做的准备比较多,我准备去做中午的员工餐了,两位老板要不要一起吃?”
“你做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准备缓一会,到了饭点再吃午饭。”庄华宇摇头,虽然喝了茶这会胃舒服了不少,但现在才不到十一点,确实没到他的饭点。
“对,我们再缓一缓。”姚立诚跟着点头。
除了这会不想吃午饭之外,还觉得跟着周砚他们一起吃员工餐有点奇怪,没那么熟,老庄今天是冲着卤菜来的。
一会他们俩吃,可以多点几个菜尝尝周砚的手艺。
“行,开水在这,二位随意。”周砚点头,便又转进了厨房。
“伯伯,你看我写的字!”周沫沫拿着刚写好的两行字过来,献宝一般递到庄华宇面前。
钢笔写的一到十,工整又端正,甚至还有点笔锋。
“呀,写的这么好?!”庄华宇惊讶道。
“恩!字写的比我还好看,是该送笔。”姚立诚跟着点头,“我外孙女现在还只会涂鸦呢。”
“涂鸦?就是画画吗?我也会哦。”周沫沫看着两人,笑眯眯道:“要不要我给你们画一张画?”
“你还会画肖象?”庄华宇更惊讶了。
周沫沫摇头:“肖象是什么?我只会画你们两个哦。”
“都行,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庄华宇笑着道。
“好!”周沫沫应了一声,把金笔和本子收好,跑到柜台后边搬出了她的画册和蜡笔,在旁边那桌坐下,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开始画画。
“养的真好,年纪不大,落落大方。”姚立诚带着几分感慨道。
厨房里,周砚正在指挥老周同志杀鱼:“老汉儿,这条鱼交给你了,鱼尾巴三分之一的位置斩断,整个尾巴留给我做干烧草鱼,上半段等会我来切鱼片,做水煮鱼。”
“要得。”老周同志应了一声,走到水缸前,手里斩骨刀翻转,刀背冲着那在浴缸里翻江倒海的草鱼脑袋来了一下。
咚!
一声闷响。
快准狠。
那圆滚滚的草鱼立马翻转肚皮不动了。
老周同志伸手掐着鱼鳃,一下就把草鱼给提了出来。
“这草鱼有好重?”周砚问道。
“十斤八两。”老周同志不假思索道,“我们肯定吃不完,所以早上我去喊你奶奶和卫国来吃鱼,一会我杀了鱼就回去接她。”
“要得,那我今天必须要好好发挥一下了。”周砚点头,还是老周同志想得周到。
老周同志杀鱼很利落,剖腹、去鳞,一会功夫就端着搪瓷盆回来。
周砚接过,开始进一步加工。
三分之一长的鱼尾巴有两斤半左右,斩去多馀的尾鳍,然后切花刀,用井水冲去血水,再用生姜和料酒去腥。
他准备用干烧岩鲤的做法来做这草鱼尾巴。
野生大草鱼的肉质相当紧实,切鱼片的时候,有种切牛肉的错觉。
贴着鱼骨先把鱼肉片下来,肉质偏红,有着漂亮的纹理。
擦擦擦!
锋利的切片刀贴着鱼肉切下,一片片薄厚均匀的鱼片在砧板上快速延展开来。
光是鱼片就装了一盆。
鱼排是拿斩骨刀剁的,主骨足有手指那么粗。
草鱼头圆不溜秋,也被他剁成了四块,先拿葱姜料酒腌着。
拿淀粉勾了个芡汁,倒入装鱼片的盆里,搅拌均匀,让鱼片都裹上薄芡。
鱼片太多了,这一盆下锅,一时半会煮不好。
要是不勾芡,煮的过程中很容易出现一半生一半熟,一搅拌直接碎掉的问题。
勾了芡,鱼肉会更耐煮一些,口感也会更加鲜嫩。
水煮鱼是周砚为数不多会做的菜,在杀鱼师傅和水煮鱼料包的帮助下,一般很难做的难吃。
可惜现在没有料包,他还得自己炒料。
豆瓣、酸菜、酸豇豆、三种不同的干辣椒段……配料不少。
做鱼要想好吃,就得舍得下料。
锅热下油,先把草鱼尾巴给炸一道,表皮炸透,鱼立马出锅,然后开始炒料,加汤,下入草鱼尾巴,开始小火慢煮。
多馀的菜籽油往隔壁烧热的锅里来一勺,油热先把鱼头、鱼骨下锅煎至金黄捞出。
锅里馀油加一勺猪油增香,下入花椒、干辣椒炸出香味,用漏勺捞出预料,下入切细的豆瓣酱、姜、蒜煸炒出红油,油色红亮、酱香四溢后,倒入一大壶开水。
汤汁熬煮五分钟,下入先前煎好的鱼骨和鱼头,盖上锅盖煮着,鱼汤鲜不鲜,靠的就是这鱼骨。
鱼吃的是火候,干烧岩鲤提前十分钟开煮,确保上菜时间接近。
这是厨师基本的把控能力。
干烧草鱼收汁接近尾声,这边水煮鱼汤锅开始下入鱼片。
大火煮开,鱼片在翻滚的热汤中快速泛白,撤火出锅,满满一搪瓷盆。
单独舀了一小盆到边上,周沫沫减辣特供版。
大盆面上撒蒜末、葱花、花椒、干辣椒碎、白芝麻,小锅烧的热油油温刚好合适,分三次浇在料上。
滋啦!滋啦!
香辣的气息随之绽放,汤色变得愈发红亮。
最后撒上一把嫩绿葱花。
红亮的浓汤之中,雪白鱼片裹着红油翘起一角,与碧绿葱花碰撞出诱人的色泽,香气扑鼻而来。
水煮草鱼出锅!
另一边,小火慢收的草鱼尾巴,也刚好收干汤汁,出锅装盘,把芽菜和肉末均匀的铺盖在金黄的鱼尾上,再把葱段、泡椒摆放整齐,简单摆盘,这道干烧岩鲤也算是成功出锅了!
“奶奶!”
门外已经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
加更会比较晚,明天起来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