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住处。
屋内。
“大壮,大夫说你不能太过动气,你消停一下好吗?”李艳皱着眉道,语气关心。
“想吃白面我这就给你做。”
说到底,这也是她的丈夫不是?
所以在卫生院与回来这几天,她无不饱受煎熬,天天被张大壮谩骂,有时候甚至还打她。
这些李艳可以理解,毕竟张大壮上山都是为了给家赚钱。
“那还不快点去,想饿死我吗?”
李艳收蹲下身,拾着被张大壮丢在地上杂物,泪珠也随之滴在地上,很是委屈。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马上做。”
“你他娘的,一点事都做不好,娶你回来有啥用?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玩意儿!”张大壮破口大骂。
李艳刚转过身,听到这话嘴唇张了张,还是没出声。
她捂着嘴巴跑出院子,想冷静一下。
噗!
李艳刚出门,一不小心撞到正在进屋的何耐曹,她是真没注意看。
她连忙退后,抬头看了看,见是何耐曹,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一头扎进何耐曹的怀里,呜呜呜哭了起来。
何耐曹张开双手,手里拿着探病的礼物,有些懵逼。
“嫂子?你咋啦?”
他刚问出口,里屋传来一阵咒骂声:“哭!一天天就知道哭!还不快点给我做吃的!”
李艳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抱着何耐曹大声哭泣。
何耐曹两手提着的东西并作一手,轻轻推了推李艳。
李艳缓缓松开手,泪流满眼,凑到何耐曹耳边哽咽道:“大壮他下不了床,你放心。”
噗!
她说完又抱紧何耐曹,呜呜呜哭了起来。
卧槽!
我说嫂子,你不听听你说的是啥话吗?
何耐曹刚才听到大壮下不来床时,内心还以为李艳是因为这个伤心。
没曾想她会说出‘你放心’这三个字,沃尼玛,搞得我好像专门来找你使坏似的。
呼!
何耐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慰,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嫂子,如果哭可以让你好受些,你尽管哭。”
李艳哭得更大声了。
半晌过后。
李艳才缓缓松开手,何耐曹鬼使神差伸手帮她抹眼泪,还用哄小孩的语调轻声道:“嫂子别哭了哈~!再哭就不好看了。”
李艳愣愣看着何耐曹,破天荒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搞什么??
何耐曹只感觉嘴巴一咸,全是眼泪的味道。
他猛地推开李艳嫂子,大喊道:“大壮哥!我来看你了。”
可李艳就像狗屁膏药一样,双手紧紧搂住何耐曹,完全不怕。
“嫂子,你疯了?”何耐曹轻声道。
“你不是一首想要我吗?我给你。”李艳语气平静。
沃日!
何耐曹心想,我啥时候说过这话?你这是妥妥的污蔑好吧?
虽然我有时候真想过,毕竟刺激。
“我没有。”他连忙否认。
“是阿曹吗?!”里屋传来张大壮的声音。
“是啊!我过来看看你。”何耐曹说完低头轻声道:“嫂子,你先放开我。”
“嫂子?”
“你都这样了还不承认?”李艳握着何耐曹,语气依然平静。
这时,大壮的声音再次传来。
“阿曹别站外面了,进来吧!”
“媳妇儿,好好招呼一下阿曹,倒杯茶水。”
何耐曹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媳妇儿己经在招呼我了,还抓住了我的痛处,真要命。
“好啊!呵呵!”他对张大壮回道。
低头对李艳轻声呢喃:“嫂子,你先冷静点。”
何耐曹微微发力,一手抱着李艳往里屋走,我看你还松不松手?
果然,李艳最终松开手了,给何耐曹倒水,然后去做白面馒头。
不知为何,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兴许是刚才大哭一场吧!
“大壮哥,不要紧吧?”何耐曹来到炕边上站着,看着张大壮。
此刻的张大壮脸色微紫,两条大腿一大一小,很红肿,屁股更肿。
神色也很虚弱。
原来他刚才的吼声,是硬挤出来的。
就说嘛,被蛇咬过的人,咋就这么好力气?也就张大壮了。
“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张大壮喘着气道,语气比刚才虚弱了些。
“大夫咋说啊?”何耐曹关心道。
“大夫说说休息休息就好,没啥事。”张大壮眼中透着苦涩。
“到底咋回事啊?”何耐曹掏出香烟,张大壮也要了一根,点上。
呼!
“那天我们去打猎,到半山腰休息时,一条土球子(乌苏里蝮)咬了屁股,当时以为没被咬,把它打死了。谁知后劲这么大,后来”
听着张大壮的讲述,何耐曹才明白张大壮有难言之隐,虽然大壮没说明。
这蛇咬了屁股还隔这么久才治疗,肌肉组织估计都坏死了,当代也没有血清这玩意,有也很少。
能保住性命也只有张大壮了,身体免疫力强,换做其他人恐怕没这么好运。
但也伴随着后遗症,以后行房可能不行了。
要是咬到别的地方还好,屁股距离出水口较近,问题就更大了。
“阿曹,帮我拿一下药,就在你旁边。”张大壮说道。
何耐曹拿着药与水,微微皱眉,好像哪里不对?
“谢谢关心,我过几天就能下炕走路了。”张大壮见他这副样子,以为是他在关心自己。
“呵呵!那提前祝你康复。”何耐曹将水与药递给他:“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呵呵好!还拿礼物过来,阿曹费心了。”
“一点小心意而己。”
何耐曹告别一声,转身离开。
结果来到外屋地,被李艳拦住问道:“上次打猎,大壮赚了多少钱?”
何耐曹一愣,问这个做啥?
“一百块。”他如实回答。
李艳缓缓闭眼,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她将门一关,把何耐曹推到门上,扯他的腰带。
“喂,嫂子,你先冷静点。”
何耐曹真是服了,这女人到底受什么刺激啊?
这是要黑化了?
咋问个数字就成这样了?
“臭婆娘!我的白面好了没有啊!?”里屋传来张大壮的声音,他以为阿曹己经走了。
李艳不管不顾,伸手盘起头发,缓缓蹲下。
何耐曹把手搭在李艳的脑袋上,轻抚她的秀发,这叫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