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无声坐回原位开始大吃大喝，席间的气氛变得舒缓了一些。

柳儿自告奋勇地在一边替莫无声备菜，纤细的手指捏着银筷，将每道菜最精华的部分夹到莫无声面前的青瓷碟中。

她一边备菜一边给莫无声介绍：“这道清蒸鲥鱼用的是今早刚从江里捞上来的，最是鲜美；这盘蜜汁火腿是阁里老师傅的拿手菜，用三年陈的腿肉”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软，像是羽毛拂过耳畔。

莫无声眯着眼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只手拿着筷子大口吃菜，另一只手却突然从案几下伸了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摸进了柳儿的衣服。

“啊！”柳儿轻呼一声，身子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主动往莫无声身上靠了靠，方便那只手摸得更深入。

她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却仍强撑着继续介绍菜品：“这、这道八宝鸭”

席上的其余之人见状都有些尴尬，沈明眯了眯眼睛，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没想到自己的楼主竟然如此轻贱自己，在莫无声面前表现的跟个下等的娼妓一般，实在是给他丢脸。

撷芳阁的楼主们向来卖艺不卖身，即使偶尔陪侍贵客，也都是以才艺相待，何曾有过这般不堪入目的场面？

秦毅低着头假装研究面前的菜色，死死盯着案几上的花纹，仿佛那里有什么极有趣的东西值得研究。

“柳姑娘很不错。”莫无声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那只在柳儿衣内游走的手突然用力一捏，很熟练的就夹住了一边的花蕾，引得柳儿又是一声轻呼，“这肌肤比上好的绸缎还要滑腻，咱家很久没见到这等妙人儿了。”

柳儿浑然不觉沈明己经对她不满，她一心一意只想要巴结莫无声。毕竟刚刚莫无声一句话就让阁主同意放婉莹出阁，若是她今天把莫无声伺候好了，他开心之下也许会带自己离开撷芳阁。

跟着这位大人难道不比在撷芳阁里做个楼主要好吗？于是柳儿更加卖力，甚至主动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盘扣，让那只手能更方便地深入探索。

“大人”柳儿的声音己经带上了几分媚意，“您尝尝这道蟹粉狮子头，奴家喂您”

她话未说完，莫无声的手指己经揉捏起了某个敏感处，柳儿顿时娇喘连连，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几乎要倒在莫无声怀里。她的脸颊绯红，眼中水光潋滟，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清高模样？

林大人早就看出了沈明的脸色不好看，只在一旁看笑话，还悄悄对秦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这次可别再出头了。

秦毅会意，低头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

莫无声吃饱喝足以后，终于将手从柳儿的衣服中抽出来，那只苍白的手掌上还沾着些许脂粉和汗水。他毫不在意地用帕子擦了擦，又喝了一口酒，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才看向众人。

“让大家看笑话了。”莫无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餍足，“这几日为了不辜负二公子的信任，只顾着赶路，路上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

沈明强压下心头怒火，敷衍地拱了拱手：“莫大人果然一心为公，下官佩服。”

莫无声听后笑道：“今日多谢沈阁主的招待，菜好”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在柳儿身上扫了一圈，“人也不差。”他说完又拍了拍柳儿的屁股，后者的脸上己经快要滴出水来。

“我很满意。”莫无声说完突然收敛了笑容，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饭吃饱了，曲也听过了，现在该说正事了。”他环视一周看向其余的楼主，“这些人先出去。”

沈明闻言，立刻朝着婉莹她们挥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婉莹低着头快步往外走，经过秦毅身边时，她的裙角轻轻擦过秦毅的靴子，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柳儿依依不舍地从莫无声怀里出来，正要跟着其他楼主一起离开，却听见莫无声说了句：“你不用出去，就在这里候着。”

柳儿听后眼里迸发出光彩，没等沈明发话又坐了回去，身子几乎要贴在莫无声身上。

沈明对柳儿更加的不满，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里己经暗暗决定，等莫无声离开后一定要好好炮制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等其余楼主都出去以后，席间只剩下了莫无声、柳儿、林大人、秦毅和沈明。秦毅起身主动去把大门关好，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他刚回来坐下就听见莫无声清了清嗓子。

“本官此次前来江宁府主要办三件事。”莫无声的声音突然变得正式起来，他环顾众人，目光在林大人和沈明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其中有两件都和你林大人有关。”

林大人闻言赶紧站起来抱拳说道：“请大人吩咐。”

莫无声摆摆手让林大人坐下：“林大人不必紧张，咱家虽然秉公执法却也不是迂腐之人。”

他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林大人在上华城的作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也相信你林大人的能力，这江宁府的青鳞台分部还得多多倚仗你了。”

林大人面具下的眉头微皱，不明白莫无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谨慎地回道：“大人过奖了，下官愧不敢当。”

“我此次前来，”莫无声继续说道，声音压得很低，然而在座的众人都能清楚地听见。

“一是要查清上次那魔宗之人的身份以及他来江宁府的原因，顺便带回此地青鳞台最近三年里的叙事卷宗。”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扫过林大人的面具。

“至于林大人在上次抓捕过程中的失责问题，我也带来了几位台首的处置意见”莫无声的话中滴水不漏。

“三位台首对你的处罚各不相同，最后命我将三份手书都带了来，至于最后采用哪一份嘛还要看你林大人之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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