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匆匆赶来的赵母,急得在大门口来回踱步,手中的檀木佛珠被她捻得咔咔作响。屋檐外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台阶上,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漆盒里躺着三粒暗红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麝香味。老陈的手抖了抖——他在赵家三十年,太清楚这是什么了。
齐司礼从房间里出来时,走廊的壁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揉了揉太阳穴,方才与赵明远的争执让他有些疲惫。厨房的冷光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眼,他倒了杯冰水,玻璃杯壁上很快凝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正当他准备再倒一杯给赵明远时,管家老陈提着一箱气泡水走了进来。老人家的脚步很轻,却在看到齐司礼时明显僵了一下。
齐司礼点点头,目光扫过料理台上那杯已经倒好的温水。老陈的视线跟着他的目光游移,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齐司礼微微眯起眼睛。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陈的后背已经湿透。他盯着齐司礼端起那杯水,看着水面微微晃动,映出天花板上扭曲的光影。
老陈的脸色瞬间惨白。,楼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赵明远暴怒的吼声:\"齐司礼!
齐司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仰头将水一饮而尽。水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在锁骨处汇成一道银线。
老陈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而齐司礼已经转身离开,白色睡袍在黑暗中像一道飘忽的幽灵。梯口时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说:
气泡水从老陈手中滑落,在地上炸开一片晶莹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