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办公室的门半掩着,赵父低沉威严的声音从里面清晰地传出来。
我僵在走廊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病号服下摆。休学?推迟留学?谁给他的权利决定我的人生?
门开了,赵父一边挂电话一边走出来,看到我时略微一怔,随即恢复那副不容置疑的表情。
血液冲上我的太阳穴,耳边嗡嗡作响。有同意休学。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赵父皱眉,仿佛我在说外星语言。在的情况能上课吗?光扫过我平坦的腹部,\"先养好身体再说其他。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不知检点?任性?我张口想反驳,却突然一阵眩晕,眼前炸开无数金星。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赵父喊医生的声音,和自己重重摔在地上的闷响。
医生摘下口罩说出这四个字时。
齐司礼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温暖而有力。我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发红,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这个孩子,这个我以为已经失去的小生命,它还在。我的手指轻轻按压腹部,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只有葡萄大小的存在。
赵母温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她放下正在织的毛衣,伸手探我的额头。又发烧,幸好这次在医院,抢救及时。
我的手猛地一抖,水洒在被单上。赵父气晕的我他不在附近在哪?孩子确实经得起折腾啊?
屏幕上那个模糊的小光点一闪一闪,像暗夜里的灯塔。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它还在,经历了这么多,它固执地存在着。
我盯着赵父看。他这嘴甚是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