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刚过,赵明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起身走到廊下接听。我正给霁儿擦嘴,余光却看见他背对着饭厅的身影消瘦了不少。
我摇摇头,继续给昀儿整理衣领。珠珠在一旁玩着太奶奶给的玉坠子,瑾文趴在地毯上玩姥爷给做的木质机关玩具。
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齐奶奶放下茶盏,瓷器与红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齐奶奶:“就昀儿霁儿回去吧,你父母最近因为你爷爷的病情也都没休息好,不急于一时,有的是时间聚。”
我瞪了他一眼。珠珠似乎察觉到气氛变化,丢下玉坠子扑到我腿上:\"妈妈也要去吗?
空气凝固了一瞬。下筷子,目光如炬:\"三十年的资料,我一个人整理不过来。父母死因真相,还有那些被掠夺去的中医手札和典籍必须尽快追回。
最终决定由我和司机小王带昀儿、霁儿去赵家。齐司礼留在老宅,和大哥一起整理吴妈这些年的行踪记录。
齐司礼把珠珠抱起来,额头抵着女儿的:\"要草莓味的,还是山楂的?
三个字说得极轻,却让我心头一颤。赵明远站在车旁,假装没听见,正低头回着工作消息。
去赵家的路上,霁儿趴在车窗边兴奋地数着路过的公交车,昀儿则安静地靠在我怀里,小手紧攥着我的衣角。小王时不时的说个笑话逗孩子。
颜嫣的脑海中不由得也想到母亲,因为医疗资源的匮乏而去上海看,没有钱而放弃治疗,最终离开了人世。
颜嫣不禁想到,如果不是偶然间知道赵母找人这件事,恐怕父亲最后的结局也会和母亲一样悲惨吧。而弟弟呢?他可能还在某个工厂里打工,遭受着老板的欺负和剥削,过着辛苦而艰难的生活。
至于自己,颜嫣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一直在努力学习,希望能够通过知识改变命运,但现实却如此残酷。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顺利读完学业,学费生活费,父亲治疗费,都需要兼职去做。
那种闷闷的心情萦绕着我,久久不能平复。
车驶入赵家别墅时,赵母已经站在门前等候。她穿着墨绿色旗袍,银发盘得一丝不苟,见到车来,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
赵父果然端坐在书房太师椅上,见到孙子们,严肃的面容立刻柔和下来。昀儿霁儿过去,却对我点了点头:\"坐吧。
赵父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而考起昀儿霁儿的乘法口诀。赵母端着水果进来,坐在一旁看着孙子们,眼神复杂。
赵母和赵父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时照顾孩子的阿姨进来,说孩子们该午睡了。赵母起身带他们去客房,书房里只剩下我和赵父。
赵父摇摇头。“你这次是出国留学,不是去勾三搭四!你要……”我震惊抬头看他,他的毒舌嘴一向这样对我!!怀珠珠的时候就是被他气晕的,差点流产!!赵母立刻制止赵父再口出狂言,让他带昀儿霁儿去院子里喂鱼。
另一边,齐家老宅的书房里,齐司礼和大哥正埋首于一堆泛黄的资料中。
两人沉默地继续整理。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齐司礼突然停下动作,从一叠收据中抽出一张。
齐司礼没有回答,继续翻找。他在吴妈房间暗格中发现的钥匙此刻正躺在他口袋里,冰凉如蛇。
傍晚时分,我准备回三居室。送到门口,难得地拉着我的手:\"常回来,明远爸爸的话不要放心上,他虽嘴毒,心里却明白。不然也不会顶着家里人反对也给你股份。
“……”无语凝噎,只好“嗯”
霁儿抱着奶奶给的玩具车不肯撒手,昀儿则乖巧地站在我身边。赵父站在二楼窗前,目送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