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周宁轻得像片羽毛，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草木香。时，她突然小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周宁抿了抿唇，没回答。心放进后座，她才低声说：\"齐家要把药山围起来\"

车子启动的瞬间，周宁突然抓住他袖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在齐家药山拍这个？

后视镜里，药山工地的轮廓越来越远。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查齐家药厂项目的所有审批文件，越详细越好。

放下手机，他余光瞥见周宁正偷偷看他，被抓包后立刻扭头假装看窗外。阳光透过车窗在她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赵明远忽然觉得，抓住这次机会，不信齐司礼还这么狠心。

齐司礼接到工地汇报时正在批阅文件，钢笔尖在听到\"赵明远公主抱\"几个字时\"啪\"地戳破了纸张。他盯着墨水在文件上晕开的痕迹，指节泛白。

视频里，赵明远抱着那个女记者的画面像根刺扎进眼底。齐司礼突然笑了，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危险的弧度：\"就你聪明，一天天不消停。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赵明远正弯腰听医生交代注意事项，余光瞥见电梯口出现两道墨绿色身影。他身体骤然绷直，输液架上的药瓶被撞得叮当作响。

病房门开合的瞬间，赵明远看见周宁被扶坐起来，她茫然望向门口的样子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军官俯身对她说了什么，她突然扭头看向他，嘴唇动了动。

监控室里，齐司礼按下保存键，视频定格在赵明远猩红的眼眶上。

军区审讯室里，周宁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军官将她的相机连接上电脑。

周宁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赵明远第三次拨打齐司礼电话依然被拒。他烦躁地扯松领带，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邮件：

查了周宁背景，她去年在日本参加过长滨制药的\"东亚传统医学研讨会\"。

附件是张研讨会合影，周宁站在个白发老人身旁。大照片，老人胸牌上写着\"长滨制药 特别顾问 藤原健一\"。

赵明远闯进齐司礼办公室时，后者正在看一份泛黄的地图。

两人目光相撞，瞬间明白了彼此掌握的信息。

赵明远猛地转身，双手撑在在办公桌上：\"那你给我机会啊！我他妈当冤大头给你拍的地，你也不要。

赵明远突然笑了，从怀里抽出个牛皮纸袋甩在桌上：\"你指的这个？

纸袋口滑出几张照片——齐司礼上周与国土局副局长在高尔夫球场的合影。

赵明远绕过桌子把齐司礼领起来，两人鼻尖几乎相碰：\"李副局长昨天被双规了。远手指戳在齐司礼胸口，\"要不是我拦着，你现在也该在审讯室里喝茶！

齐司礼突然发力，一个反擒拿将赵明远按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赵明远的脸。

照片上，年轻的齐老爷子站在实验室里，身后是整面墙的中药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