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总部大楼,总裁专属休息室内。颜嫣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盖着陆臣的西装外套。外套上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让她很快沉入梦乡。
隔着一道玻璃墙,陆臣正在会议室里雷厉风行地安排工作。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至肘部,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投影仪的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严肃。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陆臣的目光不时飘向休息室的方向。助理小林注意到老板的反常,顺着视线看去,恍然大悟,原来沙发上蜷缩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会议室立刻鸦雀无声。
三小时后,颜嫣被一阵香气唤醒。茶几上摆着一份精致的午餐
阳光像融化的黄金,倾泻在齐家药田的青翠之上。赵明远踩着田埂,皮鞋上沾满了泥土,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锁定在前方那个弯腰查看药材的身影上,齐司礼,气他有病也不说,气他总惯着他,气他有事不第一个找自己。
赵明远直接跨过最后一道田垄,一把抓住齐司礼的手腕。那只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曾经为他戴上过戒指,又亲手摘了下来。由不得你。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收拾东西,我们走。
齐司礼终于抬起头,阳光在他琥珀色的眼睛里跳动,映出赵明远固执的面容。,别闹了,我一会就完事了。
齐司礼的瞳孔微微扩大,嘴唇颤抖了一下,\"你你\"
齐司礼试图挣脱,但赵明远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他们僵持着,周围的药草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见证这场无声的较量。
赵明远松开一点力道,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腕内侧,\"那里有午夜阳光,没有黑夜。就像我对你的感情,从未真正熄灭过。
齐司礼别过脸去,憋笑,肉麻!远的睫毛和肩膀也在颤动……
赵明远露出胜利的微笑,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枚戒指,内圈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它,别再摘下来了。
飞机穿越云层,阿拉斯加的山脉在远处若隐若现。齐司礼靠在窗边,阳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赵明远看着他,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有了颜嫣后以为那是结束,没想到只是漫长折磨的开始。这些年他们像两条平行线,偶尔交错又迅速分开。
赵明远哼了一声,伸手握住他放在扶手上的左手,两枚戒指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你说的话。
费尔班克斯的夏季明亮得不像话,午夜时分太阳依然高悬。他们入住的木屋面朝一片白桦林,远处雪山巍峨。赵明远把行李扔在客厅,转身就把齐司礼按在墙上。
第二天,齐司礼站在镜子前反复整理衬衫领口。赵明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心跳加速。这一幕本该在年少时,在他们精心挑选的教堂,在亲友的祝福中。
赵明远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我现在只要你。其他都不重要。
市政厅的仪式简单到近乎简陋。他们站在一个小房间里,对着一位睡眼惺忪的公证人重复誓词。当被要求交换戒指时,两人同时笑了,它们早就属于彼此。
赵明远捧起齐司礼的脸,在阿拉斯加永不落幕的阳光下,吻了他生命中的挚爱。齐司礼的眼泪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打湿了那对历经沧桑的戒指。
赵明远接过戒指,内圈刻着一行小字:\"永恒\"。齐司礼戴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给我也戴上,齐医师。
他们手牵手走在午夜的阳光下,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
现在,他们终于完成年少时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