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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命运之书,真相浮现

玄烬的指尖刚触到青铜门的纹路,门内便有带着药香的风卷出来,裹着若有若无的艾草味,直往秦千风鼻腔里钻。

他脚步微顿——这气味太像高尔村老郎中的药罐了,当年他发高热时,就是这股苦中带甘的气息,混着母亲拍他后背的手温,在记忆里扎了根。

"千风?"林婉儿的手从他肘弯滑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衣袖。

她的掌心还带着方才抱他时的湿意,此刻却凉得像片薄荷叶:"这味道和李伯的药炉一模一样。"

秦千风回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那道他用命疗之心治好的旧疤。

这动作让林婉儿睫毛颤了颤,原本攥着药囊的手指松了些,药囊里的陈皮香混着门内的药气,倒像回到了当年两人蹲在医庐里捣药的午后。

"走。"玄烬的残魂飘在最前,铠甲上的裂痕泛着暗红,"同源之力残留的气息在更深处。"

洛青岚的指尖掠过腰间断裂的天机盘,碎片在她掌心浮起又坠落,发出细碎的金铁声:"小心空间波动。"她说话时目光始终扫过石壁,像只蓄势待发的鹤。

柳寒音则垂着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心口——那里还留着云无涯刺入的血痕,却连半丝痛意都没漏出来。

穿过青铜门的刹那,秦千风的银眸自动亮起。

环形石室比他想象中开阔,石壁上嵌着幽蓝石灯,将空间照得如同浸在深潭里。

而正中央悬浮着一本古籍,封皮是玄铁铸就,书页却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每一页都在缓缓翻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走。

"那是"林婉儿的声音发颤,药囊"啪"地掉在地上。

她踉跄两步,发梢扫过秦千风手背:"千风你看,那上面"

秦千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第一页上是间白墙蓝顶的教室,穿白大褂的老师在黑板上写"人体解剖学",课桌前坐着个十岁男孩,额角还沾着粉笔灰——那是他在地球读医学院时的教室。

第二页翻得更快,高尔村的泥墙、被熊瞎子追着跑的童年自己、第一次摸到命疗之心时掌心的灼痛所有他以为被岁月埋进尘埃里的片段,此刻都在书页上活了过来,像被人用金漆重新描了一遍。

"命运之书。"玄烬的声音突然沙哑,"我守了三百年的,原来是这个。"

话音未落,石室中央浮起团白光。

光团里走出个身影,面容像被雾蒙着,声音却清凌凌的,像泉水撞在石头上:"诸位久等了。"

洛青岚的断盘碎片"嗡"地聚成半面小镜,映出那身影脚下的命纹——全是纠缠的星轨,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后退半步,指尖掐住腰间未出鞘的剑:"你是"

"命书子,守护者。"那身影抬手,最前面的书页突然停住,正好停在秦千风被卡车撞飞的画面。

鲜血在柏油路上绽开的瞬间,书页泛起涟漪,"命运并非单一线条,而是无数平行世界的交织。

你们所见的'穿越',不过是某个更高意志在编织命运网络时,扯动的一根线头。"

柳寒音突然开口,声音像碎冰:"谁的意志?"

命书子的手虚按在书页上,某一页突然被抽离,在空中展开成幅画。

画里是片混沌的时空,有个穿白衣的男子背对着他们,他的轮廓和秦千风有七分像,只是眉峰更冷,眼尾挑得像把刀。

"另一个世界的'秦千风'。"命书子的声音轻了些,"他所在的世界即将崩溃,而维持命运网络稳定的关键,是让所有平行世界的'秦千风'中,只保留一个。"

白衣男子突然转身,银眸里没有温度:"只有牺牲你,才能让整个网络趋于稳定。"

秦千风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能听见林婉儿急促的呼吸声,能感觉到柳寒音投来的探究目光,能看见洛青岚的断剑在颤抖——但所有这些都不如心口那团火烫。

那是被云无涯掐住脖子时的不甘,是被叶惊鸿按在泥里揍时的屈辱,是每一次濒死时对"活着"的贪念。

他突然笑了,笑声撞在石壁上,惊得石灯的火苗晃了晃:"我爹教过我,高尔村的娃,骨头是泥里烧出来的,不是谁捏的。"

"那你就去当棋子!"

暴怒的嘶吼撕裂空气。

叶惊鸿从阴影里窜出来,手里握着淬了毒的短刃,身后跟着七八个黑水宗残部,脸上都缠着渗血的绷带——显然是之前被尸傀反噬后硬撑着跟来的。

他的左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右耳缺了半块,看见秦千风的瞬间,眼里的阴毒几乎要滴下来:"当年我把你踩在泥里时,你缩得跟个鹌鹑似的!

现在倒学会说大话了?"

秦千风甚至没回头。

他松开林婉儿的手,往前踏了半步。

叶惊鸿的短刃刺到他面前三寸时,被道无形的气墙弹开,"当啷"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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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打我,是因为我弱。"秦千风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压在人心口的石头,"现在你打不过我,是因为你还是只会记仇。"他屈指一弹,叶惊鸿整个人撞在石壁上,吐了口黑血。

黑水宗残部们对视一眼,扶着叶惊鸿连滚带爬往后退,却没敢再动手。

"命运之书若被毁,所有平行世界都会陷入混乱。"命书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若不关闭它"

"外来意志会继续干涉。"秦千风接完这句话。

他望着悬浮的古籍,书页上的自己还在地球的教室里翻解剖书,还在高尔村的晒谷场追鸡,还在形意门的演武场挥拳。

那些他珍视的、痛苦的、拼了命才活下来的日子,此刻都在书页上闪着光。

林婉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你要做什么?"

"当年我穿越时,以为是运气。"秦千风低头,看见林婉儿眼里的自己,带着点水光的自己,"后来以为是天命。

现在才知道,是有人在棋盘外执子。"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林婉儿发间的木簪——那是他用第一次猎到的野雉羽毛换的,"但高尔村的娃,要么不接招,要么掀了棋盘。"

洛青岚突然笑了,断剑"铮"地出鞘三寸:"需要我护法吗?"

柳寒音走到他另一侧,心口的血痕突然泛起金光:"同源者的残魂,或许能撑一会儿。"

玄烬的残魂飘到他头顶,铠甲上的裂痕渗出星光:"三百年了,总算能做件痛快事。"

秦千风望着他们,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医庐见到林婉儿,她举着药杵说"我治人,你别添乱";想起柳寒音第一次摘下面纱,月光落在她眼尾的泪痣上;想起洛青岚把断成两截的天机盘递给他,说"这是我算错的代价";想起玄烬在命疗之心里说"你让我想起当年的小徒弟"。

他笑了,伸手按在命运之书上。

书页突然剧烈震动,金色的光从他掌心涌出来,顺着手臂往全身窜。

他听见林婉儿喊他名字,看见柳寒音的金光和洛青岚的剑气缠在一起,感觉到玄烬的星光正往他识海里钻。

命运之书的封皮开始闭合,像朵逆着开的花。

然后他觉得自己轻了。

像是小时候跟着爹去后山,被山风吹着跑,像是第一次用命疗之心治好村头老阿婆的腿,像是刚才林婉儿抱他时,眼泪浸透衣襟的温度。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正在变透明,像块被温水泡软的糖。

"千风!"林婉儿的尖叫混着其他人的惊呼,像根线,牵着他不肯飘走。

秦千风想说话,却发现喉咙里涌着星光。

他最后看了眼命运之书——它已经完全闭合,封皮上刻着个新的纹路,像是片叶子,又像是道剑痕。

然后他听见命书子说:"命运网络,重新稳定。"

再然后,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混着陈皮和艾草的味道,飘进逐渐模糊的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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