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气势汹汹地吼道。
“你管我是谁?我倒想问问你是谁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易中海家里?”
陈梅被贾张氏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反驳道。
“你好象不是我们四合院的人吧?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贾张氏却不以为意,冷哼一声。
“哼,狗屁!
老娘住进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玩泥巴呢!
赶紧给老娘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易中海家?
你是不是小偷,来偷东西的?”
还没等陈梅来得及反驳,贾张氏突然象发了疯一样大叫起来。
“快来人呀!我们院里进小偷了!快来人呀!我抓住她了!”
她一边喊,一边紧紧地抓着陈梅的骼膊,生怕她跑掉。
陈梅被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
没办法,她这辈子是真的没有碰到过贾张氏这样的人。
这时,听到动静的前院张大妈和后院许母都匆匆忙忙地跑到了中院。
张大妈刚才就见到贾张氏了,所以她一到就赶忙上前,用力地分开了贾张氏和陈梅。
而许母一直待在家里,对刚才前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盯着贾张氏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了出来,惊讶地叫道。
“贾张氏,你怎么出来了?”
贾张氏一脸得意地说道。
“三年之期已到,我怎么就不能出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陈梅听到了“贾张氏”这个名字,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许多关于贾张氏的事情。
尽管陈梅搬进来的时候,贾张氏已经被关进了监狱。
但这并不防碍她在这些年里听到了不少关于贾张氏的故事。
而且,陈梅本身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刚才听到贾张氏竟然说自己是小偷,陈梅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而现在,当她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后,更是毫不尤豫地开启了嘲讽模式。
“哟哟哟,我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你就是我们四合院里,第一个因为偷东西被抓去坐牢的贾张氏呀!
你说你自己就是一个小偷,一个贼,还有脸说我是小偷?
你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啊!
是不是因为你是一个贼,就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陈梅越说越激动,继续嘲讽道。
“看来你这几年牢也是白坐了,完全没有被教育好嘛!
怎么还是这么不知羞耻,不讲道理呀?”
贾张氏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在这四合院,除了聋老太太和何雨柱敢欺负她,其馀人哪个不是对她退避三舍?
如今被个陌生女人当面顶撞,还被人围观议论,她瞬间就象煤气炉被点燃了。
“你个小娼妇居然敢如此羞辱我,我今天必须要让你知道厉害。”
她尖嚎一声,扬手就朝陈梅扑过去。
那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泥,跟炭条似的,看着就恶心人。
可她早不是三年前那个身宽体胖、能凭着吨位压人的贾张氏了。
在农场砸了三年石头,顿顿窝窝头都填不饱肚子。
夜里睡在漏风的棚屋,时不时还得挨管教的骂、狱友的揍。
今儿一早就刑满释放,兜里比脸还干净,没人接也没钱坐车,硬是从几十里外的农场一步步走回四合院。
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先被何雨水踹了一顿。
这会儿她早是油尽灯枯的状态,哪还有半分力气?
陈梅本就是从农村出来了,干惯了重活,力气比寻常女人大得多。
见贾张氏扑过来,她侧身一躲,顺势抓住贾张氏的手腕,往下一拧,再往前一推。
“噗通”一声,贾张氏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脸直接蹭到了地上,疼得她连连咳嗽。
陈梅本想骑上去扇她几耳光出气,可刚一弯腰,就闻到贾张氏身上那股酸臭混合着土腥味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赶紧直起身。
她嫌脏,不愿碰贾张氏,干脆抬起脚,照着贾张氏的屁股和后背踹了过去。
“让你嘴贱!让你诬陷人!”
旁边的许母和张大妈都看傻了。
她们可是知道贾张氏的战斗力的,打不过何雨水她们能够理解。
毕竟何雨水天天跟着何雨柱练拳,虽然最近没有见到她出手,但肯定比以前更厉害了。
可现在贾张氏居然在陈梅手上也没有扛过一招,属实她们没有想到的。
不过说实在的,她们此时看着贾张氏被打,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贾张氏以前靠着有易中海撑腰,她又是个泼妇,老虔婆。
在院里,那是偷鸡摸狗,胡搅蛮缠的。
几乎是把她能够得罪的人,全都给得罪了个遍。
这会儿见到贾张氏再次被揍,这些人心里都暗爽。
嘴上喊着“别打了别打了”,脚下却没动半步,就站在边上看着热闹。
直到贾张氏的嚎叫声越来越弱,最后趴在地上只剩哼哼的力气。
许母才拉了拉张大妈的骼膊:“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俩人这才上前,一左一右拽住陈梅的骼膊。
“小梅,被打了,再打可就要出事了。
你也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就是一个老虔婆,除了胡搅蛮缠,啥也不会。”
陈梅这才收了脚,喘着粗气瞪着地上的贾张氏。
许母蹲下身,推了推贾张氏的肩膀。
“贾张氏?你咋样了?说话!”
见贾张氏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才松了口气,站起身对贾张氏说道。
“你也别在这儿装死,我跟你说清楚。
这是陈梅同志,她男人是轧钢厂的钳工,跟你家东旭是一个车间的。
你进去这三年时间里,院里发生了不少事情。
易中海在你进去没多久,就被人偷袭,给打成了残废,瘫在床上。
谭翠兰没多久,也卷着他家所有的积蓄跑路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里。
轧钢厂就把这东厢房收回来,重新分给陈梅他们住了。
后面没多久,易中海被活活饿死,这两间东厢房就正式归他们。
你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些情况,才闹了这场误会。”
许母顿了顿,又转向陈梅。
“陈梅啊,她虽说是先诬陷你,但你也打了她,这事就算扯平了。
你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
陈梅心里门儿清,许母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免得日后贾张氏缠上她。
她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对不起,贾张氏,刚才动手是我冲动了。
不过你先诬陷我是小偷,我打你一顿也出了气,咱们就算两清。
你是院里的老住户,又在里面多接受了三年教育,想必不会跟我一个晚辈计较。”
贾张氏趴在地上,脑袋昏昏沉沉的,耳边全是嗡嗡声。
“易中海瘫了,没多久就被饿死了”。
“谭翠兰卷着钱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这两句话像重锤似的砸在她心上,让她半天回不过神,陈梅后面说的话她压根没听清。
陈梅见她没应声,又补了一句。
“既然你没有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以后咱们都住中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好相处就是好邻居。
我相信你到时候也不会来重新翻旧帐的。”
说完,她拍了拍身上的土,端着自己的水盆转身回了东厢房。
许母和张大妈又蹲下来看了看贾张氏,确认她只是皮外伤,没伤到要害,才放心下来。
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怕被讹”的心思。
贾张氏的德性她们太清楚了,真要是赖上,甩都甩不掉。
“你自己趴地上缓缓吧,不过也别趴太久了,地上凉。
我们都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许母丢下一句话,就赶紧回后院去了。
张大妈几乎是同一时间离开了中院,生怕走慢了被贾张氏缠上。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贾张氏趴在冰冷的地上,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