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厚颜（4k）

木叶虽然是隐村，经济和潮流赶不上外界的大都市，但毕竟也不是什么没有夜生活的世外之所，几条商业街、小吃街在夜色中灯火通明。

这些热闹距离旋涡纳面堂所在之地很远。

就算是正儿八经的神社，不年不节，大半夜的，也少有人造访。何况是这种连旋涡遗民都未必听说过也不知道什么用处的偏僻祠堂。年久失修，木制的建筑内散发着一股腐味。

夜色中，吴羽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静悄悄的纳面堂内部。

或许不同流派的仙人模式各有所长。妙木山的擅长感知，龙地洞的擅长操控自然，辉夜这个流派的就是擅长天人合一。

吴羽很快就找到自己的目标。

“

淡淡的月色透窗而入，斜斜地掠过木墙顶端的红色旋涡图腾。

满墙挂着的这二十来张死神面具，每个都是头生双角、面目惨白、獠牙外翻·吴羽当然是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

召唤水门或者玖辛奈的玄分身询问？

拿人家东西，还要问人家放在哪里？似乎有点过于厚脸皮了。

吴羽想了一下，对一旁无人的空气间道：“你能看出来，哪一个里头封印着九尾吗？”

玄辉夜的身影在空气中浮现，红色麻花辫悄然散开，黑色风衣被灰白色复盖——-似乎在面对与她本尊有关的东西时，玄辉夜总是喜欢恢复自己的本相。

“”

她额头血红的轮回眼动了动，一双白眼周围经络鼓起，仔细凝视木墙上这些鬼面具后，如瀑的灰白长发飞舞而起，将第二行第六列的死神面具摘下。

吴羽去拿面具，没拽动“”—”他看了玄辉夜一眼，后者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长发，飘然到一旁去。

吴羽解释道：“不是不给你，这不是担心你一吸起来，爽个没完，直接吸干净吗？九尾就这半只，吸干了可就没了。你又吝啬的要死，吸10点，分我1点，吸100点，也是分我1点，那我肯定不能惯着你啊。”

说谁吝音呢？

玄辉夜佛然不悦，一振长袖，恢复成红色麻花辫黑色西装的玛奇玛造型一一确实只有造型，五官面目与她本身类似，毕竟吴羽又没真的见过玛奇玛。

“我可以分批量吸收。”玄辉夜妥协道，“留一定的时间给九尾，让它恢复元气。”

“我替它谢谢你。”吴羽道，“但你真能做到吗？”

玄辉夜露出坚毅的眼神：“我尽量做到——”

尽量就等于做不到！

吴羽翻了个白眼，掂了掂手里的死神面具：“就算你能做到，在那之前也有另一个问题，你能把这个封印解开吗？”

玄辉夜不以为然：“何须解开，将面具破坏，放出九尾即可。”

吴羽提醒道：“这里头的九尾可是和波风水门的灵魂封印在一起的他们这也算是灵魂体的人柱力与尾兽了吧？破坏了面具的封印，水门的灵魂回归净土，九尾会怎么样？”

玄辉夜迟疑了。

说实话，她觉得就算九尾会随人柱力遁入净土，自己也能在那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九尾截胡一一只是这样一来，恐怕自己要将整个半只九尾吃干抹净。而这显然违背了本体细水长流的打算。

吴羽将死神面具收进怀里，说道：“所以先放着吧。我会让右玄大蛇丸和左玄水门一起研究研究，要怎么解开这个术—”

问题又来了，玄分身可以使用户鬼封印·解吗？

三代老头可以用影分身使用户鬼封尽，那是他本体在侧，也使用了户鬼封印的缘故死神要的是施术者的灵魂。影分身的灵魂算灵魂吗？

玄分身的自我意识，究竟算灵魂吗？没有活生生灵魂的诱惑，死神会现身不？

吴羽估算着现在的时间点，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从神威哥手里摸一具白绝来用用不过毕竟是缺乏真正的危机感，吴羽想了一会儿，便抛之脑后。琢磨什么琢磨，以后碰见了再说！

吴羽与玄辉夜一同隐去身形，在无法感知的维度悄然潜行。

没过多久，回到了自己家那栋三层的公寓楼，二楼是中森家所在，正上方窗户亮着，香换了一身居家的短袖短裤，里里外外地忙活，不断地调整沙发、餐桌的位置，挪一挪花瓶，铺一铺床单，擦一擦镜子，乐此不疲地装点新家，还会突然就自己笑起来，傻乎乎的。

“咦？”

香挂上窗帘，奇怪地看了眼夜色，总感觉好象被谁偷看一样！

这感知力是越来越敏锐了！

吴羽悄然飘入二楼阳台，直接穿门而入，在玄关处解除自然一体化。只是不经意间流露真身，多看了两眼，竟然就被感知到了异常，还真是先天旋涡圣体。

简单冲了个澡，吴羽穿个大裤，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玄辉夜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什么。

“明天再写，明天再写—，看的不是书稿啊？”吴羽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玄辉夜竟然在看玄分身写下的《水门卷轴》《玖辛奈卷轴》，看的正是其中的封印术的部分。

吴羽劝告道：“我觉得你与其研究这个，不如想想等九尾放出来了怎么处置—要不用阴阳遁捏一个小号的外道魔像出来？”

总不能放养吧？

把半只阴九尾再封到谁的体内，也很不妥。选谁当这个人柱力呢？

吴羽自己体内封着玉兔，已经满员了。纲手同理。

封到佐助体内？似乎有点太便宜那小子。

封给春野樱？小姨妈？她们的命格，顶得住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吗？先不谈人柱力在世人眼中地位的问题一一吴羽和旋涡鸣人他们这一代，正巧就是漫画里人柱力地位改善的一代，往前一点人柱力根本没有人权，往后才勉强算个人。一一问题是，体内装着尾兽，那可就生死与共了，偏偏世上还有一群人天天琢磨着要怎么从人柱力体内挖出尾兽的家伙存在。

吴羽自己很有可能也会是其中之一。

所以，与其封到人类体内，不如将这半只九尾找个物件当容器。

“”玄辉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道，“外道魔像就是我的肉身，不是什么物件。凭空制作一个小型的魔像，很难——”

是很浪费查克拉吧？

吴羽知道她一毛不拔的德行，闻言摆了摆手：“总之，这个思路你记着就行。暂时也用不着。”

玄辉夜看看他去了卧室，关上门。

门墙自然无法阻挡她的视线。只是观察了一会儿，吴羽也没有召唤纲手的玄分身的意思玄辉夜觉得有些扫兴，继续琢磨卷轴里的这些封印术知识了。

如果当初自己掌握这些封印术知识，能不能避免被羽衣和羽村封印？

玄辉夜想了想，觉得很悬。

六道地爆天星，作为封印术，机制没那么复杂。并没有比普通的地爆天星玄奥多少不同的地方在于其作为引力黑球的内核，查克拉质远超轮回眼制造的普通黑球。

如果普通的地爆天星的黑球，查克拉质玄辉夜想起之前吴羽与旗木卡卡西等人交谈时谈及的对查克拉质的数值化分级，玄辉夜将自己的轮写瞳力定为最高的10，那么羽衣的轮回眼瞳力为9。

羽衣兄弟俩的六道地爆天星，引力黑球的查克拉质绝对不低于10！甚至有可能更高—用吴羽的说法，这个封印术是纯粹的数值碾压。

破解地爆天星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更高的数值反过来碾压。用更强大的查克拉冲击其内核，爆掉地爆天星。而自己当年显然没有那样的力量。即便是自己的全盛时期，也很难靠蛮力破开六道地爆天星·

多想无益！

玄辉夜暗自摇头。外道魔像早就被宇智波斑从月球通灵到地球，再厉害的封印术，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变得松动。自己的本尊当时就已经脱离了千年前羽衣和羽村的封e印

外道魔象是自己的本尊，也是十尾的躯壳。本尊没有恢复查克拉，意识被十尾那疯狂混乱的本能纠缠，因此始终无法清醒。

但作为玄分身的自己却不一样玄辉夜眼中闪铄，心道：‘如果按照吴羽的推测，玄分身以什么样的形态呈现，完全取决于其本尊的自我认知旗木卡卡西的自我认知里，那只写轮眼并非自身之物，所以他的玄分身没有写轮眼。宇智波带土是个无心之人，他连自己都不承认了，自然对移植的白绝身体无可无不可，玄分身呈现双眼俱全、自带白绝半身的样子—

那我呢？我的玄分身—为什么没有外道魔像，没有十尾的躯壳？”

月光下，玄辉夜的心情有些奇妙，自言自语道：“我本尊，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里，不认为十尾是自己？羽衣，你眼中那个疯了的母亲，究竟有多少是我自己？”

死神面具放在床头，吴羽闭看眼，呼吸平稳。

精神世界里，他抱着玉兔搓揉，在无边无际的水面上玩耍。这里是精神空间，吴羽是梦的主人，自然是如同给宇智波带土播放ppt的老斑一样，想啥来啥。

吴羽一念之下，就能给玉兔浮现出一整座自然动物园。再心念一动，就能换到空无一人的米老鼠乐园，在各个主题游乐场里跑来跑去。

玉兔玩得开心，吴羽却琢磨着：‘也不知道小玉有没有跟豪兔说那件事。纲手如果还没得信的话——哎呀，装什么逼呢我？”

【吴羽，豪兔和纲手来了。】撒欢的玉兔忽然停下。

精神世界也是分层的。

人柱力本身的自我意识，精神活动，平时的梦境，如果是第一层的话，那么要见到体内的尾兽，与之交流，就要沉入更深的第二层。

旋涡鸣人以前迟迟无法见到九尾，就是过于毛躁，集中力不够，无法沉浸到内心世界的缘故。

而与其他尾兽及人柱力在精神世界开会，那就要更深一层。

吴羽觉得，这有点象是盗梦空间的libo梦境一样—-或许所谓的净土，其实就是全世界所有人共享的那最深层的libo精神世界？

当然吴羽和纲手之所以能这样无线连接精神，是因为玉兔与豪兔一母同胞，出生的时候彼此身上都残留着对方的查克拉的缘故一一生来就在查克拉层面配对了。类似四战时与其他尾兽碰过拳的旋涡鸣人的情况。

吴羽在玉兔的指引下，沉入更深的第三层精神世界。

白茫茫的，不知天地为何物，水面上浮现出豪兔的大脑袋，纲手果然坐在其头顶。

吴羽与她四目相对，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纲手：他会提起豪兔转达的那件事吗？死小鬼，竟然说什么要我本人同意，才—这时候装起蒜来了？以前什么时候征求过我的意见？

吴羽：豪兔说了没有？她会提起这件事吗？嗯？怎么光盯着我看却不说话？这是几个意思？

一流的忍者，只要交手一次，就能够看穿彼此心中在想什么！

吴羽笑道：【坐那么高干什么，希望让人抬头看你啊？】

【哼！】

纲手拍了拍座下的巨大兔头。

豪兔抖了抖身体，迅速缩小，纲手在途中跳了下来。

吴羽笑道：【姑姑不是喜欢翻窗户吗？要找我的话，直接来我家不就好了。】

纲手呵呵一笑，只给了一个词：【神乐心眼。】

吴羽道：【香在家里又不会随时维持着感知忍术，再说了，如果问心无愧，就算是大半夜地跑我家来，又算得了什么？忍者不就是鬼鬼崇崇的职业嘛！】

纲手不置可否。

【徜若我问心有愧呢？】吴羽说，笑嘻嘻道，【如果是在小说里，就可以让女主角接这样一句。】

纲手微微一笑：【你认为我是女主角的定位吗？】

吴羽反问：【那你觉得我可以做男主角吗？】

纲手跟他东拉西扯，就是不提豪兔转达的“使用申请”。吴羽也不提，靠，提了不就认了，装不知道，方便随时不认帐一一嗯？难道纲手就是这个意思，原则上不同意，但实际上默许？

【行了，闲话到此为止。】纲手始终盯着他，见状说道，【明天记得来火影室。领中忍的装备。】

吴羽对此并不意外，“挂电话”之前问了一句：【卡卡西最近哪儿去了？人影都不见一个。】

纲手道：【他？中忍考试结束后，就一直待在资料室里翻看上次忍界大战的资料，查找当时的一件关于神无毗桥任务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