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吃。”
阮梅依靠在李言怀里,张着小嘴,目光始终没有移开手中的书本。
李言将一枚葡萄放到了阮梅口中,搂着她的香肩,看着阮梅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微微一笑。
“跟你说个事。”
“讲。”
阮梅头也不回,翻了一页继续看。
“我老舅想要见你一面,我们到时候抽个时间去一趟怎么样?”
翻书的动作一顿,阮梅机械版的转头看着李言,眨了眨眼睛,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门一溜烟冲了出去。
李言的家庭关系早就跟阮梅交代了,自然知道李言还有个老舅在港岛。
这相当于见家长了。
好一会儿后,阮梅从门后探出头来,俏脸绯红的盯着李言。
“我、我……“
她张了几次口,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穿漂亮点。”
李言比了个ok的手势,阮梅啐了一口,小脑袋缩了回去。
李言掏出大哥大给方婷去了个电话。
将一颗葡萄放入口中,甜丝丝的滋味让李言很是受用。
他一把大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渣。
不会儿功夫,方婷溜进了李言的房间。
”大白天的你就让我过来。”
“想你了。”
……
第二日,李言接到了王sir的电话。
他跟阮梅说了一句今天事情有些多晚上回公屋,这才离开公屋坐上了小警员的车。
他没有去深水埗警署,而是朝着旺角庙街而去。
来到庙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李言和小警员下了车,两人都身穿便衣,倒也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走进一间茶楼中,王sir和三名手下已经等在这里了。
见李言过来,王sir连忙起身相迎。
两人落座后,王sir给李言倒了杯茶。
“李sir还没吃饭吧,刚点的还没动。”
李言点了点头,喝了口茶,也没有客气招呼了一声众人便动起了筷。
他饭量较大,此刻真有些饿了。
王sir的手下对李言也熟悉,倒也没有差异王sir这般热情,换作他们只怕被王sir更热情。
“李sir,卧底传了情报过来,忠青社今天庙街进行交易,我已经吩咐手下暗中看守了,一看到丁家四蟹就会通知我。”
他拍了拍腰间的通信器道。
李言嗯了一声,道:“注意安全,烂仔终归是烂仔,跑了没关系,自己人折进去不值当。”
两人通了通气闲聊了起来。
这时,一伙儿赤膊纹身的混混进了茶楼,足有六七个人,走路带风嚣张的很。
“老板,该交治安费了,麻溜点,别让乌鸦哥等急了。”
为首的一个光头男子嚣张的拍了拍前台桌子,自后厨跑出来一个中年人,低声下气一脸含笑,小跑着来到前台将前台小妹推到一边,从抽屉拿出一沓港币交代光头男子手里。
“强哥,这是给您的,多照顾。”
店主从怀里掏出钞票赛到了光头男子的怀里,一脸讨好。
“上道啊,做的不错。”
光头男子乐呵呵的接过,极为受用。
周围的客人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也没有一个吱声,该吃吃该喝喝。
李言看着这伙人的行径,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光头男子跟他目光对上,露出凶恶的模样。
“看什么看小白脸,长得好看做鸭啊!”
呸的吐了一口唾沫,这光头男子带着小弟扬长而去。
李言喝了口茶看着离开的人道:“这伙人什么鬼。”
王sir淡定道:“东星社乌鸦的马仔,来收保护费的,名字叫光头强。”
“东星社?”
李言看了眼王sir问道:“既然是东星社的地盘,那四蟹敢来这里做交易。”
“就是跟东星社交易。”
李言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看过忠青社资料,知道他们跟南美那边有接触,原来还涉及到了另一个社团。
他吃了口牛肉。
“找个事把那个光头送进去。”
敢t叫我小白脸,就让他做小白脸。
李言可不会惯着这些烂仔,有一个算一个早晚收拾了。
王sir眉头跳了跳,答应了下来。
记仇!
这时王sir身上的对讲机传来盲音。
他拿起打开,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人来了,天后庙。“
“李sir。”
“走吧,家伙上膛。“
李言擦了擦嘴带着王sir等人离开了茶楼。
上了车一路来到天后庙。
这里在七几年的时候台风袭击摧毁了部分,平时来的人不多,加之眼下还是下午,更是看不到一个人。
李言在王sir的带领下来到了天后庙。
他扫了一眼,加之他也就八个人。
要是按照他的说法,这不配二十来个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例行检查了一下配枪,一行八人猫着来到了天后庙后面。
几辆面包车停在这里,里外围了两圈。
隔着老远,李言就听见了一个声音。
“乌鸦哥,价钱就是这么个价钱,大家都是出来揾水的,几十块你都斤斤计较,怎么当老大啊。”
“利哥,话不能这样说啊,一克几十块,你t卖我几公斤那是多少,你吃肉给点汤让我很过分吗。”
“行了,各退一步,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你不谈有的是人谈!”
人群中,丁利蟹一脚将脚边的一块瓦片踢到一边,气恼的瞪着面前的人。
东星社的乌鸦哥是个魁悟的中年男人,方脸阔口,带着墨镜。
“一毛钱都不愿意退,老子去买条鱼人家都知道刮一刮鱼鳞。”
乌鸦也是啐了一口,嗤笑着看向丁利蟹。
两帮烂仔福至心灵般的开始对喷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样子,手中的棍棒砍刀挥舞了起来。
十来米处的李言看的皱眉。
“你确定是来交易的?”
李言看向王sir,一脸不信。
王sir看了眼扭头看向李言道:“绝对是。”
“什么都看不到有用吗?“李言反问了一句。
王sir尴尬的笑了笑,总不好直接冲过去吧,要是拿到证据也就罢了,没拿到证据可就要等着吃官司。
港岛做警察有一点不好。
真要告,真破产。
砰!
他刚想说一句呢,刺耳的枪声震的他耳膜生疼。
大脑顿时就宕机了。
看着李言高举手枪的样子,只感觉大丈夫当如是。
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