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法师,你说你是旅法师?”
维克图斯脸上的神色早已被震惊到无以复加,嘴边在不断呢喃着‘旅法师’这三个字,眼神里的难以置信像潮水般涌上来。。
而此时的老科尔则是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旅法师’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东西。
三个人里,偏偏只有他象个局外人似的一无所知,这种“被排除在外”的窘迫,比被人当面嘲讽还要难堪。
好半晌,维克图斯才勉强收敛住失态,可眼神里依旧交织着惊喜、探究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维克图斯往前倾了倾身,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又藏着点危险的意味:“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夺走你的火花?
“维克图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老科尔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怒气瞬间涨红了他的脸。
“你先闭嘴,等我和林易聊完你再说,”维克图斯回身瞪了一眼老科尔,语气十分不善,“平时让你多看点书么不看,现在连‘旅法师’是什么都不知道,丢不丢脸?”
老科尔被怼得哑口无言,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自己的无知闹了笑话,只好悻悻地坐下。
“我相信我的判断,维克图斯先生和老科尔,你们绝对可以称得上好人这个称呼。”
“不客气的说,要是用【侦测阵营】或者【侦测善恶】这两个魔法测定你们,我相信散发出来的灵光绝对是友善阵营的。”
林易笃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好似对维克图斯的话毫不在意。
“哈哈哈。。。真有趣,”维克图斯不禁放声大笑,笑声里没了之前的试探,多了几分真心的畅快,“这个小家伙真有趣,老科尔,你说他象不象当年的萨勒斯?”
老科尔听到萨勒斯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暗淡了下来,象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回答维克图斯的问题。
“切,多少年了,还是这副样子。”维克图斯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不满,却没再继续追问。
林易识趣地没插话,只是安静地端着茶杯。
从两人的反应来看,“萨勒斯”背后一定藏着段沉重的故事,此刻沉默才是最妥当的选择。
“好了,林易,我不逗你了,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维克图斯瞪了林易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
“这种情况以后还是不要再赌了,你又不知道谁会对你的‘火花’动歪心思。”
林易挠了挠头,心里竟有几分暖意。
这种带着点“教训”的语气,象极了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哪怕带着点严厉,也藏着真切的关心。
维克图斯双手握着面前的茶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转向老科尔,语气终于正经起来:“好了,蠢货,告诉你‘旅法师’是什么东西,这个身份可以说是神也会产生觊觎的东西。”
“神也会觊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老科尔的脸色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震惊之色越发明显。
“旅法师这个称呼,在更久远的时候也有叫‘鹏洛客’的,首先它不是职业也不是称呼,它是指一个特定人群。”
“一个拥有着‘火花’能力的人群。”
维克图斯说“火花”两个字时,声音不自觉地放轻,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羡慕。
“老科尔,你不知道应该也是正常的,虽然你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蠢货,这个词汇知道的人的确不多。”
老科尔听到维克图斯无情的嘲讽,多少有些无语,“你少废话!说话不要大喘气,快点说,你以为你是谜语人嘛,懂得多了不起啊。”
“知道得多就是了不起啊。”维克图斯挑眉,语气里满是嚣张,“有本事你也去看啊?”
老科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没再反驳,他知道,跟维克图斯争这个,只会自讨没趣。
“首先,科尔,‘火花’最出名的能力就是永生,”维克图斯终于进入正题,语气沉了些。
“具体怎么维持的我不知道,在‘龙灾’那边得到的知识里我知道了旅法师就没有老死这个概念,死去的旅法师基本都是被杀死的。”
老科尔眼睛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他盯着林易说道:“维克图斯你是说只要拥有‘火花’,就可以永生,林易,维克图斯说得对不对?”
林易默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对此进行反驳。
老科尔的心脏象是被重锤砸了一下,胸腔里翻江倒海,可他还是强压着激动,声音发紧地问:“你知道‘永生’这两个字,到底有多恐怖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我不知道。”
林易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眩耀。
“我只知道,当下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永生对我来说,太遥远了,甚至……不见得是件好事。”
“永生只是最基本的,”维克图斯补充道,摊了摊手,“他可以毫不在意地穿越世界,不用在意各种世界的规则制约,肆无忌惮的使用各种超凡能力,哪怕是在一个死魔法环境下,至少‘龙灾’那边的书是这么记载的。”
维克图斯耸了耸肩,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基本都说出来了。
“那这跟神有什么区别?根本没区别了吧!”老科尔听得目定口呆,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没区别?”维克图斯立刻反驳,“神需要信仰支撑,旅法师不需要啊。”
“你这叫什么区别?听着倒象神的缺点!”
老科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神不能亲自下到物质位面,只能靠化身?旅法师却能直接去!”
“这么说也没毛病。”
维克图斯挑了挑眉,瞥了林易一眼,语气里多了几分客观,“除了他现在还比较弱之外,‘火花’这东西,几乎没什么缺点。”
“额……维克图斯先生说得差不多是对的。”
林易适时开口,打断了两人即将再次开始的互呛,“不过我现在确实没那么强。好了,老科尔,维克图斯先生,我们还是聊聊报酬的事吧?”
他早就看惯了两人斗嘴的场面,再聊下去,指不定要扯到哪里去,还是赶紧拉回正题比较好。
老科尔和维克图斯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换间象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老科尔深吸一口气,语气难得正经起来,甚至带着点郑重:“林易,下面的话是请求,不是陈述,我和维克图斯不需要报酬,或者说现在的你给不了,我们两个想要一个承诺。”
“不要报酬?”林易愣了一下,下意识皱起眉,“你们这是……要我‘白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