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百特曼，你太恶毒了

蝙蝠洞內，维恩像搬家一样，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搬出来，而那只被维恩拖进来的风神翼龙幼崽，还在笼子里“呱呱”乱叫，叫声跟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鸭一样，尖锐刺耳，吵得人心烦意乱。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著这片由维恩一手造成的混乱，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下，是早已波涛汹涌的內心，他默默地从万能腰带里取出一支注射器，手法精准地隔著笼子，一针扎在了风神翼龙的屁股上。

“呱——？””

翼龙的叫声戛然而止，它那双圆溜溜的大眼晴瞬间失去了焦距，两眼一翻，脑袋一歪，当场就昏睡了过去，嘴角甚至还流下了一丝晶莹的口水。

年轻就是好，饭都还没吃就睡了。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头也不回地呼叫道。

“是的，老爷。”老管家阿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对眼前这堆积如山的珠宝、被扒光的安娜贝尔，亦或是一头正在打呼嚕的史前生物，眉头微挑，隨后微微欠身，眼神询问自家老爷今天的晚餐想吃什么。

“给它找个能安置的地方。”布鲁斯指了指那个巨大的笼子，“韦恩庄园后山的地足够大，给它圈一块地，確保它的活动范围不会对周围的生態环境造成毁灭性打击。”

“另外，”布鲁斯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去处理一下迪克那边的事，他刚才说公寓快要被一只肉食恐龙给吃了，帐单直接记在维恩的帐户上。”

“遵命，老爷。”阿福波澜不惊地询问道，“需要为那只翼龙准备一份侏罗纪时期的食谱吗？

还是说，它和迪克少爷一样，也喜欢吃麦片？”

““——你看著办吧，还有，今天做点饼乾吧。”

“好的，老爷。”阿福微微一笑，似乎很开心布鲁斯这副头疼的样子，连走路都快了几分。

在阿福推著笼子和那堆金银珠宝，如同处理日常垃圾般从容离开后，布鲁斯的目光终於落在了维恩带回来的其他“收穫”上。

他不得不承认，除了那些什么“亚特兰蒂斯国王同款皇家內裤”之类的抽象玩意儿，维恩这次带回来的东西，確实很有研究价值。

他拿起一块散发著纯粹能量波动的深海水晶，触手冰凉，內部仿佛有流光在涌动。他的战术目镜瞬间开启，开始分析其內部结构。

一连串复杂的数据流在镜片上闪过，初步分析结果显示，这种水晶蕴含的能量密度极高，且稳定得超乎想像，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稀有能源。

布鲁斯估摸著如果能解析其能量构成，或许能为蝙蝠战衣的能源系统带来一次革命性的升级，

可以为“芬里尔”装申提供更持久的动力。

甚至还能作用在他还未完成的最终手段上！

他又拿起那套完整的、造型充满了亚特兰蒂斯暴力美学的红色战甲，战甲的金属材质轻盈而坚韧，其表面的流线型设计和关节处的生物力学结构，都代表著一个完全不同於陆地科技树的文明结晶。

这些东西，经过他的研究，肯定能发挥出更多的作用。

不过，这些事情还不急，日后有的是时间完成，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布鲁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维恩。

后者立刻会意，戴起手套嬉皮笑脸地从屁股后方掏出鯡鱼罐头。

“嘿嘿，准备好迎接惊喜了吗，布鲁斯？”维恩的笑容写满了不怀好意，话还没说完前，他就动手了。

维恩抹掉了罐头盖上自己隨手画的歪歪扭扭的封印法阵，然后“刺啦”一声，撕开了罐头上的铁皮。

“噗一一！！！”

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味道爆发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混合了百年臭袜子、腐烂的鱼內臟、下水道淤泥、高中臭水和公共厕所爆炸的终极腥臭味，如同核爆的衝击波一样，瞬间从罐头里喷薄而出，迅速瀰漫在整个蝙蝠洞的空气中。

“呕—

维恩早有准备，在开罐头的瞬间就用纸巾堵上了自己的鼻孔，但还是被那股强劲的后劲熏得差点翻白眼，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用鯡鱼罐头来装东西了，太t上头了！

然而，身处“生化攻击”中心的布鲁斯，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面不改色地呼吸著这足以让任何一个哥谭壮汉当场去世的鯡鱼味空气，眼神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开玩笑，想用这种程度的气味攻击来挑战他？

太天真了，当初布鲁斯在西藏拜师学艺的时候，为了融入这个国家，什么稀奇古怪的食物没吃过，牛火锅、凉拌皮蛋、凉拌折耳根，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混在一起拌饭吃。

区区鯡鱼罐头，在他看来，它的威力甚至不如维恩这张堪称喷粪的臭嘴。

隨著罐头被完全打开，被这股终极臭气熏晕在里面的原子女，其小小的身影也显现了出来。 她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蜷缩在罐头底部，一动不动。

布鲁斯眼中精光一闪，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维恩这个人自大、自恋、嘴毒、沙雕、白痴、没个正经，还特別喜欢给自己加戏，拥有无数的缺点但他確实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优点。

那就是，拋开那些离谱到让人想报警的过程不提，单从结果而言，交给他办的事，到最后他总能给你办成。而且，这傢伙虽然看起来混乱邪恶，但脑子很清醒，绝对不会干出那种脑子一热就莫名跳反的蠢事。

也正因为如此，布鲁斯当初才会顶著巨大的压力，把追捕地球三间谍这么重要的委託交给他来做。

而维恩，也果然没让他失望。

布鲁斯小心翼翼地从维恩手里接过那个还在散发著余韵的罐头，用特製的镊子將只有桌球大小的原子女夹了出来，放在一个密闭的玻璃器血中。

他看著她那微缩的身体，皱眉问道：

“维恩，她的这种能力，是天生的超能力，还是魔法，亦或是科技產物？”

“科技，纯纯的黑科技。”维恩缓过劲来，拔掉了鼻塞，如实解释道，“她的能力来源於腰上那条银色腰带，我检查过了，是某种基於量子力学和空间压缩技术的装置。

只要腰带一损坏，她就无法恢復原状，甚至可能会被永远困在亚原子层面，变成一粒尘埃。”

“也就是说，这个腰带就是她的核心和弱点。”布鲁斯立刻抓住了重点。

“没错，就像电视遥控器，没电池就只能当板砖用。”维恩打了个响指，“我已经把腰带的核心晶片拆下来了，现在她就是个无害的迷你手办，当然，如果你想让她变回来的话，把晶片装回去就行，不过我建议，最好等她老实了再说。”

得到情报后，布鲁斯继续仔细端详著器血中的原子女，从肉眼判断，这位来自地球三的顶级间谍，和他们这个世界的人类在生理结构上没有任何不同。

但人眼始终不是仪器，能获得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在开始正式审讯之前，他决定先给原子女来一套全方面的体检。

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把对方身上可能存在的、任何暴露给邪恶阿福的风险、任何可能进行反击的危险，以及种种不可控的因素，在审讯开始前就全部抹杀掉。

他抱著玻璃器血，走向了蝙蝠洞深处的医疗实验室，那里有整个地球上最先进的生物扫描和基因分析设备。

维恩跟了上去，一脸好奇地看著布鲁斯將原子女放在一个精密的扫描台上，各种复杂的机械臂和探针开始缓缓移动，准备对这个来自异世界的“样本”进行深入分析。

“我说，布鲁斯，你这么仔细地给她做全身检查，是想让原子女偷偷怀个小宝宝后，以此威胁她吗？”

维恩摸著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到时候扫描出来个一尸两命，你可就摊上事了。这在医学上叫医疗事故，在伦理上叫道德沦丧，在法律上嗯，在哥谭好像没什么法律，不愧是百特曼，

真的好恶毒！”

“”

布鲁斯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地从医疗柜里，拿出了最大號的镇定剂注射器，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给旁边这个多嘴的傢伙也来上一针，让他也体验一下“呱”一声就昏睡过去的快乐。

布鲁斯熟练地操作著蝙蝠电脑，启动了全方位的扫描程序。从细胞活性到基因序列，从能量波动到神经反应，所有的数据都在屏幕上飞速刷新。

“嗯？”布鲁斯突然发出一声轻，他指著屏幕上一段异常的数据流，对维恩说道：“她的细胞组织內，检测到了微量的神秘能量，这应该就是她穿越维度时留下的痕跡，

而且，她的神经系统里，似乎植入了一个微型的信號发射器，虽然现在处於休眠状態，但一旦被特定频率激活，就能瞬间將她的位置信息发送出去。”

“哦豁，还是个带gps定位的高级货。”维恩凑过来看了一眼，喷喷称奇，“看来阿福这老傢伙，还留了一手啊，这要是直接带回阿卡姆，估计第二天人家就能组团来劫狱了。”

蝙蝠侠：请带上邪恶两字，那人不是我的阿福！

“所以，我需要先把它取出来。”布鲁斯说著，操作机械臂，用一根比头髮丝还细的雷射探针，准备对原子女进行一场超微观级別的“外科手术”。

看著屏幕上那被放大了数万倍的神经元图像，和那根正在精准移动的雷射探针，维恩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布鲁斯，”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全神贯注的百特曼，“你说，我们把这个信號发射器取出来之后，能不能稍微改造一下？”

布鲁斯停下了手中的操作，转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著他。

“你看啊，”维恩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標誌性的、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们把这个发射器，和一枚小当量的、同样能缩小的炸弹绑定在一起，然后再给她-植入回去，到时候，那个『局外人”一激活信號，“叮”的一声，boo！惊喜就来了！”

“我们甚至可以把这个信號，改成你蝙蝠电脑的wi-fi信號，以后只要她一靠近任何有韦恩集团网络的地方，就自动连接，然后boo！“

“这叫什么？这叫『反向钓鱼执法”！这才叫专业！”

我看你是想去火星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