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老管家为家庭和睦操碎了心

咳咳—维恩扛著惊喜麻袋，叫来达米安让对方把现场的户体处理一下后，便心满意足的悄然离去。

至於卡拉，维恩先让她去自己指定的一个位置等著，后续计划还有她的戏份。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维恩没有招来鬼火在哥谭的夜空中大张旗鼓地飞行，这身红白相间的毛绒套装，在哥谭这种地方算不上显眼。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他可不想被被某个正在进行夜间巡逻，心情不好的蝙蝠佬，给故意当做新的反派给刻意误伤了。

维恩悄咪咪的，通过那些只有老哥谭人才知道错综复杂的后巷和小道，一路潜行，绕了好几圈后来到了新装修完毕，依旧散发著钞能力气息的韦恩庄园附近。

达米安在处理罐头厂的后续问题，夜翼在布鲁德海文活跃，蝙蝠少女在帮戈登老父亲打击罪犯，提姆和蝙蝠侠正在巡逻，確认这些信息后，维恩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备註为『万能管家侠”的號码。

电话音乐在响铃后就被接通了。

“维恩老爷？”电话那头，传来阿尔弗雷德像他泡红茶一样沉稳的声音，“您这么晚联繫我，是需要我为您准备一份宵夜吗？还是说，布鲁斯老爷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都不是，都不是。”维恩压低声音，笑嘻嘻的说道，“阿福，老朋友，帮个忙，开一下庄园的那个秘密后门。我给你送了份大礼过来。”

电话那头的阿尔弗雷德，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

但他可是见惯了各种大风大浪的管家侠，只是片刻之后，他的声音便恢復了平静：“好的，维恩老爷。后门將在三十秒后为您开启。需要我提前为您准备好处理『礼物”用的工具吗？比如，铲子和石灰。”

维恩眼皮跳了跳，默默的给管家侠点了个赞。

不愧是你啊，阿福！思想觉悟就是比那帮小年轻高！

片刻之后，韦恩庄园位於韦恩庄园厨房的位置，此刻正飘散著浓郁黄油和肉桂香气的厨房里。

阿尔弗雷德正一丝不苟的为明天平安夜的家庭晚宴，进行著各种的准备。

今年的节日他比较满意，不仅人多热闹，也添加了不少新成员，韦恩家族开枝散叶的计划也在稳步进行中。

只是今年的家庭聚会始终还是少了一人。

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不禁哀伤的嘆了口气。

就在这时，厨房的后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著红色圣诞老人服，背著一个鼓鼓囊囊麻袋的“可疑人员”，正鬼鬼崇崇的从外面溜了进来。

“晚上好啊，阿福。”维恩將背上的麻袋“砰”的一声，隨意放在了地上，然后自来熟地走到烤箱前，深吸了一口从里面飘出的香气，“哇哦，管家秘制烤饼乾？闻起来不错嘛，我能尝一个吗？”

阿尔弗雷德看著维恩这身“节日气氛”的奇葩装扮，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当然可以，维恩少爷。”阿福用银质餐夹，夹起一块刚刚出炉，还冒著热气的圣诞薑饼人，递给了维恩，“不过，我得说，您这身装扮—確实很有新意。看来，您今年的业务范围，又拓宽了不少。

需要我为您准备一些驯鹿的饲料，以及一个足够结实的雪撬吗？”

“那倒不必。”维恩三两口解决掉手里的饼乾，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雪撬我不需要，但礼物，我可是给你带来了。”

“哦？”阿尔弗雷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是什么样的礼物，能让您如此大费周章的亲自送上门来？”

维恩没有说话，只是地上的麻袋推到了管家侠的面前。

他在阿尔弗雷德有些期待的注视下，解开了袋口的绳子。

隨后扯开麻袋的开口，对著阿福露出了里面的人影。

一个陷入昏睡中的身影，一个老管家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维恩没有耍宝说些不解风情的话，而是安静的等待对方的反应。

厨房里，只剩下烤箱还在“喻喻”潘尼怀斯，这位史上最好的管家瞬间变得急促无比的呼吸声。

“叮噹一一！”

一声脆响，阿尔弗雷德手中那柄用来搅拌黄油的银质汤勺，从他这双因为剧烈颤抖而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阿尔弗雷德总是慈祥让人安心的双眼，此刻却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盯著麻袋中熟悉的身影。

他长高了，也变帅了，变得自己差点没有认出来。

阿福的嘴唇，不受控制的翁动著，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温和的脸顿时大惊失色起来。

阿尔弗雷德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瘦削的身影，在明亮的灯光下，看起来非常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隨风倒下。

“嘿，別太激动，阿福。”维恩瞧著他这副样子，也被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管家侠，解释道，“你先冷静，听我说。这听起来可能会很离谱，但那他就是——”

“—他就是杰森！”

阿尔弗雷德泪眼婆娑，看著麻袋中的身影，怎么也掩盖不住话语中的喜悦。

“我知道”

阿尔弗雷德打断了维恩的话，並且推开了维恩扶著他的手。

他颤颤巍巍地，一步，又一步走到了那个躺在麻袋中昏迷不醒的年轻人面前。

阿福单膝跪了下来。

那双曾经为布鲁斯擦拭过无数次伤口，曾经为迪克缝补过无数次制服、曾经为杰森端上过无数次热牛奶的苍老大手，这时却剧烈颤抖著，伸向了那个年轻人的脸庞。

阿福的手指轻柔的拂去了杰森脸上沾染的灰尘与血污，露出了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非常倔强还不听话的年轻面容。

晶莹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从阿尔弗雷德浑浊的眼眸中，夺眶而出。

“我知道—这是他—

阿尔弗雷德觉得如果这是梦的话，那请让这个美梦一直延续下去吧。

他抬起头，原先优雅的面孔早已被泪水打湿，对著维恩肯定的说道：

“这是我的杰森。”

“没有哪个爷爷—— “—会认错自己心爱的孙子。”

说完这句话，阿尔弗雷德握住了杰森的手掌，他知道，他的孩子一定受了许多苦。

维恩將这段时间留给了这位深爱蝙蝠家族每一人的坚强老人。

许久之后，阿尔弗雷德才缓过神来。

他擦去脸上的泪水，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沉稳，身姿则变得更加挺拔了。

阿尔弗雷德弯下腰，用自己瘦弱无比的双臂，將早已长大成人的孙子，稳稳的从地上抱了起来。

动作嫻熟且轻柔，生怕打扰到了正在熟睡中的孙子。

阿福抱著杰森，走出了厨房，走向了曾经属於二代罗宾的房间。

在经过维恩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对著维恩，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你，维恩老爷。”

“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圣诞礼物。”

说完，他不再停留。

只留下一个瘦削而又无比坚定的背影。

以及一句慈爱的低语。

“欢迎回家——”

“我的孩子。”

在將杰森安置在房间后，阿尔弗雷德轻手轻脚的离开床边，转身准备再次向维恩道谢“行了行了，阿福，打住。”维恩摆了摆手，“咱俩谁跟谁啊，就我们俩这关係，你这么客气就见外了。再说了，我这人做好事，从来不图回报，最多也就是图个乐子，看个笑话。”

隨后维恩左右打量了周边一番，確认没有什么监听器或者阴沉的蝙蝠男在偷窥后，话锋一转，嘿嘿说道：

“不过，阿福，”维恩挤眉弄眼，压低了几分声音，“礼物虽然送到了，但这个『礼物”—有点特殊。在让布鲁斯那个茅坑的石头『开箱”之前，我们还有一些『售后”问题，需要好好地討论一下。”

阿尔弗雷德闻言，也立刻收起了外露的情绪，恢復了成万能管家侠精明能干的模式。

他將维恩请到了房间外，並体贴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维恩老爷，”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在此之前，我想问问杰森少爷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当然没问题”维恩点了点头，爽快的將关於杰森復活的事情，以及他目前那极其不稳定的精神状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阿尔弗雷德。

“-简单来说，”维恩做出总结道“从临床角度看，你家这位二少爷，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火药桶。”

“拉萨路池的副作用，让他的细胞层面一直处於一种极不稳定的高活性状態，这会导致他的情绪，尤其是愤怒和攻击性，被无限放大。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作用於『灵魂层面』，暂时还无法被治癒的狂躁症。”

当然，如果能把杰森性转一波，那凭藉著【妇科圣手】的技能，维恩也能够轻易治疗杰森的脑子。

只是阿尔弗雷德或许会答应，但布鲁斯绝对会哈气的。

“再加上，”维恩继续分析著病情，“小丑那个疯子，在他死前，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这份深入骨髓的创伤记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ptsd，已经映入了他的灵魂深处，难以忘记。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他知道小丑仍然活著，布鲁斯没有为他復仇后所產生的怨念。”

“这几种『併发症”加在一起，我敢保证，只要布鲁斯给他一点小小的刺激，他就能当场给你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现在杰森的性格十分的偏激极端，回到哥谭的这段时间，据我所知他已经宰了不少人了，好在干掉的都是些无恶不作的人渣。

杰森现在需要的是布鲁斯的一个解释，可布鲁斯那老逼登的性格，阿福你也清楚的。”

听完维恩下发的病危通知书，阿尔弗雷德深深的嘆了口气，皱紧了眉头。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作为一个看看布鲁斯和杰森长大的老管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个同样倔强、同样不善於表达、內心同样充满了伤痛的“父子”，一旦以现在这种状態见面，绝对会以不欢而散而结尾的。

“您说的没错，维恩老爷。”阿尔弗雷德担忧的点点头，“以布鲁斯老爷『我心里有苦但我就不说，我就是要让你猜』的彆扭性格，再加上老爷负罪感以及对待家人就嘴笨的性格”

“如果就这么让他和现在的杰森少爷见面，不出三句话，他们绝对会韦恩庄园，变成第二个“骑土陨落』的战斗现场。”

维恩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到时候，就不是家庭伦理剧了，而是父子局真人快打。

一个想用爱的铁拳，把儿子强行痛击回正道；一个则想用父慈子孝弹，在老爹的胸口上，开几个透明的窟窿。

那画面，想想都刺激。”

“我绝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的，哪怕要我这条命！”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雾时间变得无比坚定。

“所以——”他凑到阿尔弗雷德的耳边，兴奋低语道，“为了避免一场惨绝人寰的家庭悲剧，为了韦恩家族未来的家庭和谐与稳定，为了让杰森恢復正常，也为了让他们父子团聚。”

“我有一个成熟的小小建议，並且热烈欢迎有人来助我一臂之力。”

阿尔弗雷德闻言，眼中瞬间精光一闪。

他看的出维恩脸上写著的不怀好意，但管家侠非但没有丝毫的警惕，反而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阿福知道对方是想要看自家老爷的笑话，不过能让杰森重新回来，那让布鲁斯牺牲一下也无妨，毕竟老爷就是太正经了，导致处理不好这种家庭矛盾。

阿尔弗雷德同样凑了过来，十分热情回应道：“维恩老爷，愿闻其详。”

两人鬼鬼崇崇地凑在一起，阿福还特意关闭了韦恩庄园全部的监控设备，为的就是能够和维恩畅所欲言。

一老一小不断的商谈著，维恩唾沫飞溅，说出了他的整个计划，阿尔弗雷德和顏悦色的在旁边听著，並时不时提供一些更好的主意，又剔除到了一些会让布鲁斯看出破绽的地方。

维恩听得是眼冒金光，他一把抓住阿尔弗雷德的手，激动的说道：“阿福！你真是个天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简直就是我的知音啊！”

“您过奖了，维恩老爷。”

“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

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在韦恩庄园寂静的走廊里，对著彼此发出了愉悦的诡异笑声。

那笑声，阴冷得让房间內作为主角之一的杰森都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们的二桶並不知道，他虽然逃离了死亡的深渊，却即將在第二天迎来圣诞老人送给他的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