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惊喜家庭派对（五）
注意看这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的男人叫做杰森·托德，此时他还没来得及从“蝙蝠侠亲手杀人”这个颠复了认知，震碎他三观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又是好几声“砰！砰！
砰！”的枪响，把他吓得不由自主向后跳了一步。
只见哥谭的黑暗骑士，在打爆了费利佩的脑袋之后，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他又举起手中那把还在冒着硝烟的大口径左轮，对着那具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精准连续补了好几枪。
四肢、胸膛、腹部每一枪，都掀起了一片血肉模糊的风暴温热的、粘稠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液体，糊满了杰森的半张脸，顺着他僵硬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他的战术背心上。
他甚至都忘了呼吸。
短短几秒钟之内，那个不久前还活生生名叫费利佩·加尔佐纳斯的人渣，就已经变成了一堆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混合了碎骨、烂肉和破布的不可名状物。
“你——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杰森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斗着，他指着还在对着户体疯狂补枪的蝙蝠侠，并且震惊于这一恐怖的行为。
“我？”
蝙蝠侠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扯出了一个比小丑还要可怕的笑容。
“我干了什么？”蝙蝠侠微微歪头，理所当然的轻声说道，“我只是干了一件，全天下所有父亲，都应该会为自己儿子干的事情啊。”
“圣诞礼物？”杰森的大脑一片混乱。
谁家圣诞礼物是送给自己的儿子一具户体啊！
哦，是蝙蝠侠啊，那很正常正常个屁啊！
“布鲁斯你确定这是圣诞礼物？”
“对啊！”蝙蝠侠兴奋的一拍手，用力端着地上的浆糊，“话说我亲爱的小杰鸟，你从小到大，我好象还没给你送过几次象样的圣诞礼物呢？这么多年累积下来，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点呢？”
他说着，在一阵癫狂的笑声中，又兴冲冲地跑到了门外。
紧接着，在杰森那愈发惊恐的注视下，他又拖着一个高大且同样遍体鳞伤的身影，走了进来。
杰森同样认识他。
记得在他还是罗宾的时候，就曾和这个怪物交过手。那时的他，经验尚浅，心高气傲，结果在几个照面之内，就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如果不是布鲁斯及时赶到，他恐怕早就死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那场惨败，至今仍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看看这个，我的好大儿！”蝙蝠侠将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的“克格勃野兽”，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在了杰森的面前，“我记得很清楚这不知好岁的家伙，当初打断了你的左臂，还差点捏碎了你的喉咙，对不对？”
“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他的声音变得愈发温柔，也愈发疯狂，“我怎么能让我的儿子，受这种委屈呢？”
“现在我这个当老子的，自然是要帮儿子找回场子！”
说罢，他再次举起了手中那把还在冒着硝烟的左轮手枪。
“不—！！！”
杰森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他想都没想，瞬间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双枪，对着蝙蝠侠手中的武器，扣动了扳机！
他要阻止他！他必须阻止他！
“叮！叮！叮！”
杰森的枪法，被锻炼的精准无比，堪称一名合格的神枪手，他射出的每一颗子-弹，都准确地撞上了蝙蝠侠射出的子弹，在半空中爆出一连串刺目的火星。
可惜无论他的枪法再怎么精准，也比过对方子弹过多的优势。
蝙蝠侠手中的改造左轮，如同死神的镰刀，毫不停歇的将整个弹夹的子弹，尽数倾泻而出。
杰森的子弹，终究无法挡住所有的攻击。
“砰！砰！”
两声沉闷的枪响过后，那个曾经让杰森感到恐惧的克格勃野兽，也步上了费利佩的后尘，变成了一滩不可名状的马赛克。
【太棒了！太棒了！】
与此同时，在布鲁斯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他本人却在手舞足蹈的喝彩。
【干得漂亮！不行，玛德必须再多来几枪！对准他的脑袋！没错！就是这样，可恶怎么就没子弹了，完全不过瘾啊！】
就在刚才，维恩已经通过罐罗的心灵感应，将情报告诉了布鲁斯。
这里被送上天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维恩制造出来的分身，所以不必担心这样那样的事情。
虽然在得知真相前就有所猜测了，但是在亲口得知确切情报的后，布鲁斯心花怒放，大喜之下直接就放飞了自我。
对维恩压抑许久的冲动，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尽情释放。
最离谱的是，布鲁斯刚才凭借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兴奋劲，短暂突破了罐罗的精神控制，亲自操控着自己的身体，将手中的弹夹给清空了。
在过足了手瘾之后，他又心安理得地将身体的控制权，重新交还给了维恩，继续当起了“无辜的受害者”。
钟楼之内，血腥味与硝烟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杰森阿巴阿巴的目视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场景，感觉自己的手脚，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轻易完成双杀的蝙蝠侠，气质再度变回原先的模样，他转过身来面对杰森。
蝙蝠侠脸上那癫狂的笑容，又消失了，这分钟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正常的模样。
他走到早已大脑停止运作的杰森面前，伸出沾满了血污的双手，稳稳的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你还好吗，杰森？”
蝙蝠侠从喉癌晚期恢复成了布鲁斯磁性的声音。
“对不起我的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杀人。”蝙蝠侠拿头低着杰森的头，愧疚道：“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更想守护我那可笑的原则。”
“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样一样痛恨着那个毁了我们一切的疯子。”
“我知道你要杀他，是因为小丑害得你我天人永隔——
蝙蝠侠的声音，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然而，还没等杰森从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中反应过来一“但是！！！”
他的画风，又变了！
“小丑那个狗娘养的，死罪不能免，活罪也难逃！！！‘
蝙蝠侠比川剧自来也还能变脸，脸上不知道第几次浮现出了这癫狂的笑容，他手舞足蹈的，开始兴奋描述起他为小丑精心准备的“特别关怀套餐”。
“我要把他绑在蝙蝠灯上，让全哥谭的人都来欣赏他那张可笑的脸！我要用各种神经毒液，给他做个全身spa！我还要把他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做成一副多米诺骨牌，然后让阿福每天晚上陪我玩！”
“让他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能看到自己那张可笑令人作呕的通红屁股！因为我还要用最先进的脑机接口，”
“我要让他，在无尽的幻觉和痛苦中，永永远远的活下去！”
“等他彻底疯了，到那时我再杀了他！
等他死后，我也不会放过他！放在市中心广场的正中央，我要让整个哥谭，不，是整个世界都知道，这就是伤害我儿子的下场！”
“嘻嘻嘻，接着我要把他的骨灰，混进水泥里，给他建一座公共厕所，让全哥谭的流浪汉，都能在他的坟头，拉屎撒尿！我要让他永世不得安宁！哈哈哈哈哈哈一一！！！”
他说完，便狞笑着，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小丑”走去。
“你踏马的想都别想一一！！！！！”
杰森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惊醒，他大吼一声，想都没想，就原地弹射起步从背后扑了上去，死死的抱住了蝙蝠侠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着布鲁斯继续前进。
“住手！布鲁斯！你快给我住手啊！！！”杰森满头大汗，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超级英雄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可是黑暗骑士啊，你不能杀他！你不能杀了他！”
“为什么？！”蝙蝠侠用力挣扎著，愤怒的咆哮道。
“因为—因为那样的话，你就—就真的回不来了！”杰森的眼中再次涌出了泪水，“你会被他给拖进那个无尽的深渊里的，我不会让你变成下一个小丑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几分钟。
就在杰森想着下一步行动时，蝙蝠侠“嗖”的一个转身，轻而易举挣脱了杰森的束缚，将他无情的甩到了一边。
然后他发出一阵神志不清的尖笑，指着窗外那片雨雪交加的夜色，安慰杰森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让我杀小丑—那我就去杀其他伤害过你的反派！”
“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都找出来！我要把他们的脑袋，全都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要杀！杀！杀！杀！我踏马要大杀四方一一！！！‘
说完，他便如同一个真正的疯子，直接撞破了钟楼的窗户，冲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布鲁斯一一！！！”
杰森大骂两句，顾不上其他，也急忙从破碎的窗口追了出去。
以至于忘记了被他亲手俘虏的“小丑”，还被绑在椅子上。
确认杰森和蝙蝠侠都离开之后，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迪克，这才好不容易的松了一口气。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轻车熟路的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随后对着天花板的方向，有气无力的吐槽道：
“喂——楼上的—你们看到了吗？”
“我感觉我好象需要心理治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