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国由四座岛屿呈东北至西南一线排列而成,分别是北济岛,九乡岛,石岛,南倾岛。
吉恩国处于久川市的南方,并隔海相望。
因此,张清衍与白月魁先到的便是地处最北方的北济岛。
刚落地北济岛,张清衍便觉察到了这里的风土人情的不同。
由于是靠海而生,这里的渔业闻名世界,仅仅一个北济岛,就有了两个两个超级码头,以及数座小型码头,几乎是家家都会捕鱼,人人都能下海。
正因如此,这里的水产业十分发达,各种鱼类美食目不暇接,甚至相关产业链远销海外,成为吉恩国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再者,由于这里所处南方,距离赤道更近,属于典型的热带季风气候,因此,即便如今已经深秋,气候却仍然十分湿热,正因如此,这里的人无需考虑保暖,当地人所著衣装,相比久川市或者河洛国,便少了很多,只能起个遮羞作用即可。
诸如此类关乎民生的产业之外,吉恩国最为着名,也最为先进的科技,便是他们的医疗与基因工程技术,他们就是靠着这个技术,屹立于世界前列,虽然国土面积狭小,但在世界上的话语权却是极大。
张清衍与白月魁二人落地后,便被这里的一处码头的盛况所吸引,只见一艘通体黑色的大船驶进港口,港口上等待许久的人忍不住欢呼起来,毕竟出海危险,能安全回来便是胜利。
但似乎却发生了意外。
却见一行船员用医疗机器人将近十名伤员抬了下来。
那十名伤员尽皆至于医疗舱内,张清衍与白月魁上前看去,可见第一个躺在医疗舱内的人,整个人的胸腔直接塌陷了下去,半边身子也不知道被什么撕咬所致,以至于丢失了左腿左臂,由于失血过重,整个人已经的皮肤煞白。
如此伤势,确实紧急,白月魁也摇摇头表示这人的伤势并不乐观,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就会无力回天。
但令张清衍与白月魁诧异的是,那些医护人员并没有着急的将病人送往医院,进行进一步治疔,而是站在原地互相闲谈。
张清衍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神色。
甚至有的人还在互相玩笑,或者有人直接趁着间隙在一旁抽烟。
张清衍心中既不满又疑惑,便上前问道:
“几位,这里的病人看起来危在旦夕,你们为何却无半点紧张神色呢?”
那名带着肩章,头戴白帽的医护人员笑着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清衍与白月魁的衣着,随后摇摇头,用通用语言说道:
“你们来自哪里?”
张清衍并未隐瞒,伸出手说道:
“我们从久川市逃难而来。”
那医护人员点点头说道:
“吉恩国欢迎你们。”
随后他转身让开,让张清衍与白月魁两人可以更近距离的看清医疗舱内那人的伤势。
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眼前,甚至比白月魁起初预料的情况更加危急。
那医护人员在一旁介绍道:
“我们此次出海,遇上了意外情况,这名队长带队下水查看情况,却不曾想差点全军复没,我们将他们尽数救出,这名队长伤势最重,当时已经停止呼吸,失血严重,我们简单处理过后,便将他们分别放在医疗舱内,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张清衍并未第一时间反应出来这名医护人员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显然身为脑神经学家,兼天才医学者的白月魁对这方面更加敏锐,她抬起头问道:
“你们返航用了多久?”
那医护人员很高兴自己说的这些白月魁能察觉到不对劲,他说道:
“小队遭到重创之后,我们开始返航,用了差不多半个月。”
白月魁大为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疗舱里的人。
这次张清衍也意识到白月魁为何如此惊讶。
历经半个月,医疗舱内的人如此重伤,按理说早就撑不下去才对啊。
那名医疗人员言语中尽是自豪,他说道:
“这名病人的伤势已经稳定了许多,远远没有刚刚打捞上来时那般危险,因此,我们在这里闲聊一会儿,等待换班的人到来,完全不会影响这位队长的医疗进度,所以,无须担心。”
“……”
张清衍与白月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吉恩国的医疗技术,确实与众不同。
如此看来,白月魁病,以及她的研究,将会有很大希望进行突破。
同时张清衍也注意到眼前之人绝非简单的寻常医者,他所佩戴的肩章,就足以说明他的身份不简单。
当初吉恩国驻扎到久川市的指挥官交给张清衍一个信物,但却并未告知张清衍他的名字,由于当时行色匆匆,张清衍也没有做过多了解。
如今初来乍到,不知姓名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一人绝非易事,既然那指挥官说可将信物交给某个官员,不如……
张清衍想到此处,便主动将当初吉恩国指挥官交由自己的信物拿了出来。
那是一枚底色半透明的蓝色徽章,其上印着一个大章鱼,以及一柄三叉戟。
张清衍将它拿了出来,看向那名医护人员,说道:
“我们来此是为了寻人,那人告诉我们,若来到吉恩国,可将此徽章交给任一官员,就能找到他,如今看您并非常人,应当就是这吉恩国的官员了。”
那人见此徽章,再次深深打量了张清衍与白月魁一眼,问道:
“是何人交给你们这枚徽章?”
张清衍说道:
“就是不久前在久川市驻扎的吉恩国指挥官。”
那人闻听此言,眼神微眯,但是神色很快恢复正常,继而和颜悦色道:
“不瞒二位,我正是联邦医疗院的学者,此次随船出行,不仅仅是为了为这黑金号保驾护航,更是为了我的研究啊,因此,你们找我,倒还真不算找错人。”
见此,张清衍与白月魁都纷纷开颜笑道:
“那还希望您能引我们相见。”
“这是自然,二位稍后随我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