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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普法边境冲突

1862年5月1日的这个清晨,空气中还带着些许寒意。普法边境的昂塞维尔,

这里曾经是法国的领土,如今却已成为普鲁士的一部分。

这里的南边有一座哨所,是一座朴素的砖石建筑,非常新,刚建成不久,是法国人在战后建的。

几名法军士兵正围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旁打扑克,烟斗的青烟在晨光中缓缓上升。

只有两名新兵站在岗亭里,时不时用手搓着因寒意而发红的脸颊。

距离1859年已经过去三年了,按照《维也纳和约》,法国的洛林地区被割让给了普鲁士-奥地利,之后两国自行分割,普鲁士拿走了洛林。

尽管当时的法国得到了意大利部分邦国的补偿,这依旧让拿破仑三世承受了巨大的舆论压力,毕竟战败割地、赔款这一连串的打击对法国人民的伤害是巨大的,他们原本以为克里米亚战争之后,曾经的法国已经回来了,结果因为帮助什么狗屁撒丁王国又出了次血。

“真是个该死的早晨,”法军哨站其中一个叫拉塔尔的新兵小声嘟囊着,“

为什么偏偏轮到我们值这个班。”

“嘘,”弗朗西斯用手肘轻轻撞了下同伴,“看,热拉尔德来了。”

远处的草地上,一个身着褪色灰色衬衫的年轻牧羊人正缓步走来。他的衬衫上沾满了泥污和草渍,裤子也磨得发白。一条黑白相间的牧羊犬机警地跟在他身边,不时回头查看着那群正在悠闲吃草的羊。

“弗朗西斯,拉塔尔,今天又是你们值班啊。”穿着件脏兮兮的衬衫的热拉尔德也朝着这两位哨兵打招呼,“今天的羊奶特别新鲜,”热拉尔德从破旧的帆布包里取出一个陶罐,“昨晚刚挤的。”

现在普法两国的边境线都驻扎着重兵,法国人对于收回洛林地区的呼声从来没有停下过,也就是拿破仑三世最近完成了吞并撒丁王国的壮举,让民意稍稍恢复了一些。

不过,可以预知的是,感到自己实力增强的法国人民后面会掀起更大的“复仇”行动,针对普鲁士王国。

而这个边境哨站的士兵们和这个牧羊人的关系还算不错,热拉尔德经常给哨站送几斤羊肉,又或者羊奶。

热拉尔德之前就是洛林人,全怪那个无能的外交部长亚历山大·科隆纳-瓦莱夫斯基伯爵(现在是首相了),才让这么好的一个人成了普鲁士恶魔下的可怜人。

弗朗西斯一边活动着发麻的双腿,一边看着热拉尔德从破旧的皮袋里掏出几根卷好的烟。这烟是他特意从镇上买的,虽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在这偏僻的边境在线也算是稀罕物了。

“这鬼地方,”弗朗西斯一边揉着发酸的小腿,一边抱怨道,“每次值班都是三个小时起步。”他个子不高,穿着略显宽大的法军士兵军装,走起路来总是一腐一拐的。

三个人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熟练地给两个朋友点上烟,

远处他的羊群正悠闲地吃着草,黑白相间的牧羊犬警剔地注视着四周。

“听说柏林那边,”热拉尔德吐出一口烟圈,“威廉一世陛下要去拜访丹麦了。”他故意模仿着那些普鲁土人说话的腔调,逗得两个士兵直笑。

“那算什么,”弗朗西斯接过话茬,“你听说了吗?拿破仑三世陛下派出远征军去墨西哥打仗了。天哪,要远渡重洋去异国打仗。”

正当谈话正欢时,拉塔尔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拍了拍热拉尔德的肩膀,

声音低沉:“热拉尔德,我说真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别来边境这边放羊了。”

“怎么了?”热拉尔德又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递给每人,笑着说,“我在这儿都放了好几年羊了,从来没出过事。”

呼。

弗朗西斯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新来了个上校,巴黎来的主儿。”他压低声音,“整天叫嚣着要和普鲁士开战,收复洛林。这疯子,怕是想在边境上搞出点事儿来。”

“我就是洛林人啊,”热拉尔德笑嘻嘻地说,一边挤着眼睛,“咱们这关系,还能有啥问题?”说着又往两人手里塞了根烟。

这可是好东西,他自己可不舍得一人送一包。

弗朗西斯他们也不客气,但还是警告性地说:“这次可没啥商量,我跟你说,你可经常越过边境线放牧,这要是被那伙碰见了,高低要把你弄进监狱或者个小黑屋关两天,这货可干得出来。”

热拉尔德吸完最后一口烟,从石头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得,我这就走,可不能让上校大人抓我去坐牢。”说完,他朝着自己的羊群大步走去。

走到羊群旁,热拉尔德开始清点羊的数量:“三十七:三十八::”数到这里,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奇怪,怎么少了两只?”他摸着下巴,目光在羊群中来回扫视,牧羊犬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焦躁地在羊群周围转圈。

汪汪。

热拉尔德顺着牧羊犬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块突出的灰色巨石后面,两只小羊羔正在悠闲地啃食着青草。那里的草似乎格外的嫩,吸引了这两个调皮的家伙。

“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小羊崽子。”热拉尔德笑骂道,大步朝那边走去。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破旧的衬衫上,映出层层补丁的痕迹。

就在他弯腰准备抓住那两只小羊羔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不准动!”

紧接着是另一个更加严厉的声音:“要不然就开枪了!”

热拉尔德浑身一激灵,立刻举起了双手。他的手掌因常年放牧而粗糙,此刻在阳光下微微发抖:“长官,我就是个放牧的。”

他的脑子有些混乱。平日里那个虽然板看脸但从不为难他的哨站的班长,从来没用这种威胁的口吻说过话。

脚步声渐近。两名穿着笔挺的没见过样式军装的土兵走了过来,军装上的铜扣和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们粗暴地检查着热拉尔德的衣服和随身物品。

热拉尔德转过头,看到一个举止威严的军官正站在不远处。那人戴着洁白的手套,穿着一件裁剪考究的深蓝色军大衣,胸前挂着四五枚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我”牧羊人热拉尔德现在欲哭无泪了,这大概就是之前好伙计跟他说的那个上校了,他也反应过来了,估计是追小羊羔越过边境线了,磨蹭半天他用发颤的声音说:“长官,我不是故意的,放牧,羊跑到这里来了,我来抓,抓完就走。”

“闭嘴!”站在上校旁边的副官厉声喝道,眼神中充满轻篾,“你擅自进入法国领土,我们有权拘留你。这两只羊也要充公,作为法国的财产。”

“别啊,长官。”热拉尔德的脸上写满了哀求,却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赔上这两只羊羔,倒也不算太糟。他的牧羊犬焦躁地在不远处步,发出低沉的鸣咽声,但在军人们的注视下不敢靠近。

法军上校皮埃尔缓步走到热拉尔德面前。他身着一丝不苟的军装,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两个士兵正粗暴地搜查着热拉尔德,连他的靴子都被脱下来检查,甚至不顾他的尊严检查着最私密的部位。

“法语说得很好啊。”上校用标准的巴黎腔调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看穿热拉尔德的内心。

“是,长官,我就是洛林人,我一直是法国人!”热拉尔德急切地回答,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汗水浸湿了后背。

“很好,那不要紧张,我们也不是什么恶人,将来你肯定还是会回到祖国的怀抱。”上校的语气突然温和了许多,却让热拉尔德感到更加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从热拉尔德破旧的羊皮背包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那是一幅用木炭笔粗略绘制的地图,纸张边缘已经有些破损。

“报告长官!重大发现!我们找到了一幅地图!”那名士兵几乎是跳着跑到上校面前。

“长官,不是,那就是一份放牧图!”热拉尔德的声音都变了调,“那只是记录羊群牧场的位置

站在上校旁边的军官弗朗索瓦少校仔细端详着地图,突然压低声音说:“上校,你看这些标记的地形::::”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这些都是我们边境线内的重要地点。”

法军上校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小心地将地图折好放入军装口袋。“收队,

我们发现了一名间谍!立刻关押。”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名全副武装的土兵一左一右架着热拉尔德往前走。他那双被泥土染脏的靴子在地上拖出两道长痕。“我冤枉啊,那真的是一份放牧图!求求你们相信我!”

经过哨站时,热拉尔德看到了那些往日里常常跟他闲聊、买他羊奶酪的士兵们。“站长!救救我!”他绝望地喊道。然而那些熟悉的面孔此刻都低下了头,

这时候纷纷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的牧羊犬在后面可怜地叫着,却被一个士兵恶狠狠地用靴子踢开。

1862年5月1日,边境事件,编号134。

普法边境自从奥撒法战争结束后,割让土地之后,就一直不算太安宁,但都保持着相对克制,关几天就放人了之类的。

但皮埃尔上校是个年轻气盛的军官,1862年初刚接任昂塞维尔要塞的指挥官。这位出身于巴黎圣日耳曼区的贵族军官似乎特别渴望建功立业。

当他在边境抓获这位可疑的热拉尔德时,立即认定这是一起重大间谍案。他迅速联系了在巴黎的老同学让-保罗,后者正是《法兰西工人报》的主笔。

很快,巴黎的报纸开始连篇累渎地报道这起“间谍事件”。《法兰西工人报》《巴黎晨报》等多家报纸以“我军揭露普鲁士阴谋“为题,详细描绘了这位“间谍“如何携带地图和文档,试图刺探法国军事设施。事实上,这名被捕的可怜的牧羊人只是单纯放牧过界了。

这些报道在巴黎引起了轩然大波。恰逢法国刚刚在尼斯和萨伏伊获得新领土,民众的扩张热情正高涨。数千名巴黎市民走上街头,高呼“收复洛林”的口号。香榭丽舍大街上,人们举看三色旗,唱看马赛曲,要求政府对普鲁士采取强硬态度。

而普鲁士这边驻扎在边境的第五军的弗朗茨·冯·瓦德西伯爵也是针锋相对,在昂塞维尔这里增加了一个团的兵力,并且开始派人在边境线进行示威。

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普鲁士第27步兵团的士兵们已经在军官的命令下整齐列队。他们身看深蓝色军服,胸前的黄铜扣子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第一排,准备!”普鲁士军官高声喊道,他骑在马上,手中的军刀反射着寒光。

约五十名士兵举起了德制针发枪,这是普鲁士军队最新配备的武器。在他们前方大约150码处,竖立着一排靶子。靶子上画着夸张的法军士兵形象,还特意用法语写着“法兰西万岁”等字样。

“射击!”

“砰!砰!砰!”一排整齐的枪声在边境在线响起,惊起了附近树林中的鸟群。硝烟在晨风中缓缓飘散,靶子上出现了密集的弹孔。

“装填!”军官继续下令。土兵们熟练地从子弹袋中取出纸包装的子弹,利索地给针发枪装填。

在昂塞维尔要塞的了望塔上,法军土兵通过望远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几名从巴黎赶来的记者也在塔上,他们手中的达盖尔照相机正对着边境线。

“看看这些普鲁士蛮子!”《法兰西工人报》的记者让-保罗愤愤不平地说,“他们这是赤裸裸的挑畔!”他一边说,一边调整着笨重的照相机。

“咔!”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记者们知道,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巴黎的报纸上,配上煽动性的文本,必定会引起更大的轰动。

相对的,皮埃尔上校也命令士兵进行军事演练,你不是用步枪射击吗?皮埃尔上校直接搞了三门12磅拿破仑炮,开始火炮演练。

局势日益升温。

“把拿破仑炮拉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法兰西的火力!”

不一会儿,三门崭新的12磅青铜拿破仑炮被推上了普法边境一座要塞的炮位。这种火炮是法国陆军的主力火炮,射程可达1200码。炮兵们穿着深蓝色军服,戴着红色绶带,开始进行演练。

“装填!”炮兵军士长喊道。

炮手们立即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装入发射药和炮弹。虽然是演习,但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沉重的炮管调转方向,对准了远处的山坡。

“开火!”

“轰!”炮声震天,比普鲁士人的枪声更具威力。炮弹呼啸着飞向远处的空地,在那里爆炸,扬起一团烟尘。

普鲁士士兵的射击训练暂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法军要塞的方向。第27

而在来自巴黎的记者们兴奋地记录着这一切。《巴黎晨报》的特派员已经开始在笔记本上写道:“面对普鲁士的挑,我们英勇的军队展示了法兰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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