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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谢尔曼将军

1862年10月28日,这是一个大晴天,地点是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

这里原本是南方邦联政府控制的重要军火生产基地,它能够生产斯普林菲尔德(春田)1861型步枪,同时能够生产1857型12磅拿破仑青铜炮还有各式弹药等等,算是南方邦联控制的为数不多的军火重工业城市了。

不过这暂时与谢尔曼将军无关,他现在正在享受战后获胜的美好时光,悠闲的休息着。

不远处传来士兵们的吆喝声:“嘿咻!““一、二、三!”他们正在搬运缴获的机器设备。混杂其中的还有鞭子抽打的声响和痛呼声,大概是在督促战俘干活。

谢尔曼正打着轻微的鼾声,但当副官艾伦的脚步声靠近时,他仿佛早有预料般开口:“怎么了?艾伦。”

“根据格兰特将军的电报,南方联盟军皮埃尔·古斯塔夫·图唐·博雷加德将军的军队正在朝着这里赶来,他们将他从中部战区调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尔曼将军仿佛听见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将脸上的报纸拿下来,坐起身,一脸笑意地看着艾伦副官,“我就知道,中部推不动,西部在漏水,他们肯定要四处救火。”

艾伦的眉头紧锁:“将军阁下,我们必须尽快撤离。博雷加德将军的炮兵力量仅次于李将军,他的大炮数量惊人,炮兵技术也相当出色。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恐怕很难守住圣路易斯。”

“还不急。”谢尔曼将军慢条斯理地系着军靴的鞋带,他的动作很稳,仿佛完全没把博雷加德将军放在眼里。他抬起头,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看异样的光芒,“铁路和机械设备拆得怎么样了?”

艾伦看着不远处工作场地传来的喧嚣声:“这些人非常不情愿地在工作,我们的军队也参与了这些工作,但效率有些低。”他掏出一本笔记本快速翻看,“自前只完成了一半军火设备的搬迁和大概百分之七十的铁路拆卸、破坏。”

谢尔曼将军猛地站起来,军靴在地上重重了一下,激起一片尘土。他恶狠狠地说道:“打他们啊!”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没人挨鞭子还不干活吧。再不行就开枪杀几个。”说着,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左轮手枪上。

艾伦副官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咽了口唾沫。看着红发的谢尔曼将军生气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个恶鬼,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睛里则是闪铄着危险的光芒。

“呢,将军阁下,”艾伦小心翼翼地说,“他们按理来说还是合众国的合法公民,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他指了指远处的工地,“另外,土兵们大部分是只对俘虏的黑人极尽虐待,对白人却很友好,只有极个别死硬分子也遭到了惩罚。”

谢尔曼将军站起身,重重地了脚,军靴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小坑。“无聊!”他厉声说,一把抓住艾伦的衣领,“这是你们的敌人,懂吗?”

他松开艾伦,在原地来回步,不时用马鞭抽打着自己的靴筒。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站在那里,眼神突然变得如鹰一般锐利,开始教育他的副官:

“艾伦,你还是太年轻,不懂现代战争的本质。这不是骑士决斗的时代了!

看看东部战线,为什么李将军能屡屡获胜?就是因为他们有完整的军工体系支撑,有这些工厂生产的武器弹药。”

他转身抓起一支还带看机油味的半成品步枪,举到艾伦面前:“你以为我们在打击的仅仅是几个工厂吗?不!”他将步枪重重摔在地上,“每一条铁路线都可以运送敌军的补给,每一座军火工厂都可能制造出射向我们土兵的子弹,每一个技师都可能为敌人修复被我们炸毁的设备。”

这些工厂每个月可以生产数千支1861式春田步枪,成百上千发炮弹。你能想象这些武器最后会怎样?会被南方人用来射杀我们的士兵!那些在前线和我并肩作战的年轻人,会因为我们今天的心慈手软而倒在战场上!

还有,别跟我谈什么合法公民。他们选择了支持叛乱,就该承担后果。战争就是要摧毁敌人的战争意志和能力。没有这些工业设施,博雷加德的军队就会象没牙的老虎。

他到艾伦面前,声音低沉而危险:“我告诉你,现代战争不仅仅是军队之间的较量,更是工业能力的较量。我们必须摧毁敌人的工业基础,切断他们的补给线,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削弱敌人的战争能力!”

谢尔曼将军说到这里,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军帽扣在头上:“所以,艾伦,立刻去督促那些工人!让他们明白,拖延就是帮助叛军,就是对联邦的背叛!”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如果他们还是不听,就用鞭子和枪托让他们明白!这是战争,不是慈善事业!”

谢尔曼将军说完,便大步向工作现场走去。

艾伦副官仿佛醒悟一般,挺直腰板大声说道:“是,长官!”然后紧跟其后,脸上却带着担忧的神色。

他们走进一座名为埃尔夫军械厂的私人小工厂。工厂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

门上的铜制厂名牌依然闪着微弱的光泽。

这里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噪音:机器被拆卸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铁轨被撬起时的沉闷碰撞声,还有工人们压抑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叫骂声。

“将军,”副官艾伦小声说道,“我们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工厂主和技术工人,但是:”

谢尔曼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副官:“但是什么?”

“但是有几个关键的技师躲藏起来了,”艾伦快速说道,“特别是圣路易斯军械库的首席工程师威廉姆斯,他带着图纸和一些重要零件不知去向。根据工人们的说法,那些图纸里包含了最新改进的膛线工艺:”

谢尔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青筋在太阳穴上暴起。他环顾四周,看到几个工人正靠在机器旁偷懒闲聊。“给我找!”他突然暴跳如雷,“把圣路易斯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他的声音在工厂内回荡,“我不想让南方佬得到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一张图纸都不行!”

他的怒吼声让周围的土兵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个正在拆卸机床的土兵手一抖,扳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尔曼环视一周,看着杂乱的车间,半拆的机器,和那些磨洋工的南方工人。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日他妈的,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他转向艾伦,恶狠狠地说道:“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任何抵抗或拖延的工人,不分肤色,一律按叛国罪处置。”他停顿了一下,“另外,准备在城市的关键位置布置火药。”

“将军,您是说:”艾伦惊讶地看着他的长官,脸色变得苍白。

“对,”谢尔曼打断他的话,声音冰冷,“如果我们不能带走的,就毁掉它。这就是战争,艾伦。”他的眼中闪铄着决绝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让我们给博雷加德准备一份&039;大礼&039;。”

他走向正在被拆解的春田步枪生产线,看着工人们笨拙、迟缓的动作,突然拔出配枪,对天鸣了一枪。

“砰!”

枪声在封闭的车间内格外刺耳。瞬间,整个车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零件掉落的声音,工具的碰撞声,交谈声,全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惊恐地看着这位疯狂的将军。

“诸位,”他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淅,“我给你们五个小时的时间。要么完成任务,要么::”他举起手枪,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手势。

工人们看着疯疯癫癫一样的谢尔曼将军,纷纷手中的扳手都格外的用力了起来,他们立即加快了动作。

又过了十几分钟,谢尔曼将军来到了战俘营。

木栅栏围成的简陋营地里,挤着五六百个不愿参加破坏行动的俘虏。他们大多衣衫槛楼,脸上带着疲惫和倔强。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绝望的气息。

“士兵,你们没有选择,都给我出去搬机器!”谢尔曼的声音在营地上空回荡。

“将军,作为南方军官,我拒绝参与破坏我们的工业设施:”有个穿着破旧车服的邦联少尉站出来挺直腰板说道。

谢尔曼将军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这个年轻人:“军官?”他的声音里带着讥讽,“你们这些叛军还敢自称军官?”

“我们是独立邦联的正规军,我们:::”少尉的声音坚定,但未能说完。

“独立?”谢尔曼突然暴怒,象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咆哮着打断他的话。他的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你们只是一群背叛者!林肯总统仁慈地承诺不处死你们,但这不代表你们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少尉的脸色苍白,但仍然倔强地说:“我们在捍卫南方的权利和合众国独立之初的宪法。”他的声音略微发抖,但依然挺直着脊梁。

谢尔曼几步冲到少尉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的呼吸。“权利?奴隶主的权利?”

他突然情绪平静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哦?继续说。”

少尉仍然昂着头,喉结微微滚动:“我们效忠的是邦联,我们为自己的信念而战。您不能”

“信念?”谢尔曼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就是为了继续奴役他人的信念?为了分裂这个国家的信念?”

“这是州权和民权问题!”少尉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在保卫自己的家园和生活方式!”

“晴,”谢尔曼将军转着圈看了看这位南方邦联的少尉,突然他的青筋暴起,劲风四起,动作快如闪电,几记重拳打在少尉的腹部和面部。

“噗!”少尉喷出一口鲜血,还没来得及反应,谢尔曼已经抽出了卫兵的剌刀,寒光一闪,剌刀钉入了营地的木桩,将少尉的手掌钉在了上面。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地想用另一只手拔出剌刀,

但立刻被冲上来的卫兵死死按住。鲜血顺着木桩流下,在尘土中画出一道暗红的痕迹。

谢尔曼将军搓着双手,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他突然提高音调,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战争刚开始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有谁能说说?”

战俘营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几百个南方俘虏瑟缩着低下头,生怕对上这个疯狂将军的眼神。有人悄悄咽了口睡沫,有人微微发抖。那个被钉在木桩上的少尉仍在低声呻吟,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袖子。

谢尔曼环视四周,笑容更加挣狞:“怎么?都不说话了?那让我来告诉你们!”

他开始在俘虏们面前来回步:“一开始,你们是多么得意啊!在马纳萨斯战役中,华盛顿的名流们带着野餐篮来看你们的表演!南方淑女们给你们的军队送花!多么美好的战争游戏!”

几个联邦士兵发出会意的冷笑。一个老兵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伤疤,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

谢尔曼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现在战争打到了你们家门口,你们的感受就大不相同了。你们反对战争的恐怖,但是当你们派出整车的土兵和弹药将战火烧到印第安纳和俄亥俄,将华盛顿特区毁为灭时,你们可曾感到恐怖?”

一个年轻的联邦军官重重地点头,低声说:“说得对,将军。让他们也尝尝战火的滋味。”周围的联邦土兵们纷纷附和,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几个南方俘虏脸色煞白,有人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一个上了年纪的邦联士兵低声啜泣起来,似乎意识到他的家乡即将面临的命运。

谢尔曼踢开地上的一块石头,继续咆哮:“你们烧毁我们的农场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战火会烧到你们头上?你们轰炸我们的城市时,可曾想过这一切都会加倍奉还?”

被钉在木桩上的少尉已经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但仍然倔强地瞪着谢尔曼。

谢尔曼走到战俘群中间,突然放低声音,却更显恐怖:“现在,我再问一遍还有谁不想去参与搬运工作?”

有一个卷发的俘虏浑身颤斗,刚想要开口就被自己身旁的同伴一把抓住,剩下的俘虏们纷纷低头,有人已经开始往工厂方向移动。

就连那些最顽固的死硬分子也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谢尔曼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副官说:“看到了吗?这才是现代战争的真缔。不仅要打败敌人的军队,更要摧毁他们的意志。”

“至于你,”谢尔曼将军转过身看着仍在冒冷汗南方邦联少尉,“理查德·

威廉姆斯”,他看了看他带着的一块小铁片,上面篆刻着这个名字。

“你和军械库的威廉姆斯工程师什么关系呢?”谢尔曼将军自言自语说道他也没指望能从他口中问出来。

谢尔曼突然咧嘴一笑,这个笑容让周围的俘虏们不寒而栗:“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你这种不服输的眼神。这让我想起了圣路易斯军械库里那些傲慢的南方工程师。”

他到少尉面前,声音变得异常轻柔:“我会让你活着,理查德。不仅如此,我还要你亲眼看着圣路易斯变成一片废墟。南方人那些精心设计的工厂,那些机械,那些引以为傲的成就,我会一件件摧毁它们。”

少尉终于变了脸色,他挣扎着想说什么,但疼痛让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谢尔曼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毁掉这些工业设施?”

他环顾四周,确保还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见,“因为这就是现代战争!不再是军队之间的对决,而是整个社会的较量!工厂、铁路、农场,所有支持战争的东西都必须被摧毁!”

他抓住少尉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等我们打到佐治亚的时候,

我会给你写信的,让你知道南方最好的一块土地是如何成为焦土的。这会是一堂生动的历史课,让你明百背叛的代价。”

营地里一片死寂,连那个刚才想要反抗的卷发俘虏也瑟缩着躲在人群后面。

联邦士兵们站得笔直,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认同。

谢尔曼松开手,转身对守卫说:“给他包扎一下,别让他死了。我要他活着看完这一切。”然后大声对所有人说:“现在,都去工作!我要在日落前看到这些物资都装上火车!”

俘虏们像受惊的羊群一般涌向工厂。没人敢回头看那个仍被钉在木桩上的少尉,但他们都知道,这个疯狂的将军说到做到。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人不愿意撤离?”谢尔曼将军这时候骑在一匹白色的战马上,看看底下的副官,语气轻快得仿佛在谈论天气。他的马不安地打着响鼻,似乎也嗅到了空气中即将到来的硝烟味。

“是的,将军阁下。”副官艾伦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顽固的居民把自己锁在屋里,说宁死也不离开。还有几户人家在地窖里藏着,说这是他们祖传的房子”

谢尔曼将军笑了,这种笑容让副官不寒而栗:“多么感人的忠诚啊。”

他环视四周空荡的街道,目光扫过那些紧闭的门窗,“让主力部队先撤到安全距离,我不希望我们的士兵看到接下来的场面。工程队也撤退,留下我的卫队就够了。年轻人不该看到这些。”

“将军,那些平民::”副官艾伦欲言又止。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谢尔曼冷冷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马鞍,“战争就是地狱,而我们要让南方人深刻体会这一点。”他举起手,“按计划行事。”

指定的爆破手迅速就位,他们手中的火把在黄昏的微光中摇曳。街道两旁的木质房屋早已被浇上了煤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远处传来隐约的哭声和祈祷声,有个老妇人在二楼窗户后面正高声念着圣经:“主啊,宽恕这些人吧,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五分钟。”谢尔曼将军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尤豫,“让这些顽固分子最后考虑一次。”他对自己的副官说道:“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他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温和,但眼神却冷得吓人。

此时的机械厂内,老汤姆森正坐在被搬空的车间中央的一把旧椅子上。月光通过破碎的玻璃窗照进来,映照着地上散落的零件和工具。

他手中的威士忌已经快见底了,一条黄色老狗焦躁地在他脚边走来走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别担心,老伙计,”他摸着狗的头说,“这些机器是我的命,它们都被搬走了,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来,吃块火腿。”他大方的扔给这只狗一整块火腿,但是黄色老狗却没有吃,开始咬着他的裤腿想要拖他走,却被老汤姆森狠狠地揍了几拳,“滚蛋。好东西不吃。”

城市后面的小路上,三三两两的妇女正背着熟睡的孩子匆匆逃离。有个年轻母亲不时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家园,泪水在月光下闪铄。“快走!”她的婆婆催促道,“别回头了”

突然,一声尖利的爆炸声划破天际。橙红色的火焰从城市中心腾空而起,紧接着是连串的爆炸。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机械厂内,老汤姆森猛地站起来,威士忌瓶子滚落在地。他的老狗发出一声悲鸣,往主人腿边又挤了挤。通过破碎的玻璃窗,他看见火光正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来吧,”他苦笑着说,“至少让我死在我的工厂里。”

“上帝啊!”有人惊叫。

一位老爷子不信邪地拖着水管冲出屋子,他的儿子们都在邦联军队里服役,

他坚信他们会回来。“该死的火!“他咒骂着,用颤斗的手试图对准越烧越旺的火焰。但水流微弱得可怜,很快就在高温中蒸发。“我的房子!我等着孩子们回来!”他声嘶力竭地喊着,直到被蒸腾的热浪逼得连连后退。

浓烟中,几个人影跟跪着冲出房门,衣服已经着火。一个男人开始拼命往外跑。

大教堂的柯林斯牧师呆在祈祷室,他的长袍已经烧着了却仍在念着祷告词。

谢尔曼抬起手中的左轮手枪。

“砰!砰!”

清脆的枪声在燃烧的城市上空回荡。那些仓皇逃窜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倒下。

“这反而是仁慈。”谢尔曼低声说,“比让他们在大火中受折磨要好得多。”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遮天蔽日。木质建筑在高温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声。

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但很快就被火焰的咆哮声淹没。

“撤退。”谢尔曼下令,然后转向仍在发愣的副官,“记住今天,艾伦,这就是残酷的战争,这是欧洲人那种过家家似的游戏从来不会经历的。你要明白这一点,你才能对自己的士兵负责。温情会害死更多人。”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正在焚烧的城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让南方燃烧吧。”

白马掉头离去,身后的大火将天空染成血红色。

而在离这里不远的道路上,几个奥地利帝国军事代表团的军官们正在溜达着散步,林肯政府知道有奥地利帝国和英国人在邦联军里面进行战争考察,但是只能采取一不承认,二不攻击的方式。

他们不敢承担万一打死两个军官之后,这两个国家可能带来的报复,这也就让奥地利帝国军事代表团的成员们有些无所顾忌起来。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开始将代表团的成员们分散成小组,这场战争几乎每个地方都可能成为战场,他将他们安排在一块局域,让他们负责观察。

而今天,路德维希中校搁着老远就看见了圣路易斯满天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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