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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波兰起义

“陛下,最新电报,英国正式对美国宣战。”秘书长温布伦纳儿乎是撞开了橡木大门,这是他在紧急情况下的权力,将手中的电报带给了弗朗茨。

弗朗茨正在水晶台灯下批阅文档,听到消息后,他放下镶金的钢笔,嘴角微微上扬。“非常好,非常好!终于打起来了。”他伸手接过那份还带着油墨清香的电报,阅读了起来。

温布伦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走到书桌前。“陛下,关于北美局势,布尔伯爵领导的北美委员会已经在秘密行动了。通过瑞士和比利时的中间商,我们成功地向林肯政府输送了大批洛伦茨步枪和格林野战炮。说实话,他们的军工产能相当可观一一匹兹堡、底特律、克利夫兰这些工业城市的烟囱日夜不停。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我对他们的战斗意志持保留态度。”

弗朗茨仔细看完电报,将其放在红木桌面上,转过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温布伦纳,我明白你的顾虑。确实,林肯政府现在的处境不妙:大西洋有英国皇家海军的封锁,北面是英属加拿大的威胁,南方邦联虎视,就连西部的加利福尼亚也摇摆不定。但别忘了,他们可是美国人。他们相信自己是天选之人,我相信他们的战斗意志,他们会将战争进行下去的。”

温布伦纳摇摇头,抚了抚他那修剪整齐的胡须,“陛下,总参谋部的分析认为,考虑到英军的作战经验和装备优势,再加之地缘形势,林肯政府最多支撑三个月就会寻求和平。”

“非常规规矩矩的预测。”弗朗茨站起身,“来打个赌如何?就赌一个弗洛林。”

温布伦纳露出了无可奈何的微笑,“好吧,我赌林肯政府会在半年内投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闪着银光的弗洛林。

弗朗茨也拿出一枚相同的银币,两人将赌注放在书房角落那尊榭榭如生的鹰首雕像底座下。“你们都低估了美国人,”他意味深长地说,“他们可不是那些只会高谈阔论自由的沙龙客,总参谋部总是习惯性地降低人的作用,他们喜欢看重军队的数量与武器,但在战争中人或者说士兵永远是最重要的。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些小看美国人了,其实。”

历史上,美国北方联邦政府到1865年战争结束的时候维持了100多万人的军队规模,而内战期间北方付出了约64万人伤亡的代价,战死了36万人,南方也付出了近50万伤亡,这些数据大致上都表明了美国可不是当时欧洲宣传的那样不爱国、崇尚自由,因此会接看个人自由的名义逃避兵役。

那些自翊为欧洲精英的人总是轻视美国人的爱国精神,却忽视了一个事实:

在美国的乡村教堂、城市广场和社区会堂里,一种独特的公民文化正在拙壮成长。当国家召唤时,这些重视社区荣誉、笃信民主理念的普通人,会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坚韧。

除非英国能在短期内调动四五十万正规军跨越大西洋一一这在目前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否则仅凭几支精锐部队和临时征募的殖民地部队,想要迅速占领五大湖沿岸的工业心脏地带,恐怕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不过沿海岸边港口城市,英国倒是绝对可以迅速攻下来,毕竟大英帝国的海军目前世界第二的法国加之第三、第四的海军加起来都比不上。

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弗朗茨在心中盘算着:也许应该派个得力的特使去华盛顿,带去一些鼓舞士气的消息。毕竟,不能让他们在丢了几个沿海城市后就放弃抵抗。大英帝国虽然拥有世界最强大的海军,但要想彻底征服这片潦阔的大陆,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这场战争最好拖得时间越长越好。

波兰,华沙城堡,第十号房间。

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审讯室。

俄罗斯帝国波兰民政管理局局长亚历山大·维洛波尔斯基侯爵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霉味和人体排泄物的混合气味。他取出了一块浸过香料的手帕掩住口鼻,锽亮的皮靴在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审讯室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铁链和皮鞭在昏黄的油灯光线下投下的阴影。一尊沾满灰尘的耶稣受难像静静地注视看这一切。墙角堆积看发霉的稻草,几只老鼠在角落里窒地爬动。

维洛波尔斯基转向一旁的审讯官,这位留着浓密胡须的中年人正在擦拭他的工具。“情况如何?还是没说吗?”

“侯爵阁下,他交代了很多东西,从他十四岁偷看女仆洗澡,到上个月在歌剧院后台勾引首席女高音的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包括和自己的嫂子偷情,但是我们要的东西他一直没开口,说自己没参加过密谋行动。”

“克雷梅涅茨基,”维洛波尔斯基轻轻拍打着囚犯的脸颊,“该醒醒了。”

这位30岁左右的浪荡子波兰将军的脸皱在一块,仿佛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样,但这可瞒不过经验丰富的亚历山大·维洛波尔斯基侯爵。

维洛波尔斯基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块新鲜的白面包,成小块。“来,吃点东西吧,”他的语气几乎是慈祥的,“华沙的贵族小姐们要是看到她们的白马王子变成这副模样,怕是要心碎了。”

克雷梅涅茨基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面包屑和口水混合着从嘴角流下。这位往日里讲究得连领结褶皱都要计较的华沙花花公子,此刻象个饿极的乞写。

“咳咳,水,水。”因为他还是被绑在审讯架上,只能由别人喂给他吃,搞得水、碎屑到处都是,但是平常爱干净的弗拉基米尔·克雷梅涅茨基少将现在却觉得这段白面包加水是这么的美味。

“水:”他哀求道。维洛波尔斯基亲自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他。

“克雷梅涅茨基,”维洛波尔斯基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告诉我,是谁在给你传递命令?”

“咳咳、”克雷梅涅茨基少将直接呛到了,连忙说,“我真的没有上级,求求您了,亚历山大,大哥,侯爵大人,局长,您信我啊。”

维洛波尔斯基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对着审讯官做了个手势。

“啊!”

皮鞭破空的声音和克雷梅涅茨基的惨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快说!”

“我真不知道啊!”

大概经过了三十分钟的审讯,弗拉基米尔·克雷梅涅茨基少将啥都没问出来维洛波尔斯基侯爵大步走在要塞的走廊里,他的军靴跟敲击石板的声音回荡在拱形的天花板下。斯莫尔卡中校小跑着跟在后面,压低声音说:“侯爵阁下,

会不会是搞错了?克雷梅涅茨基这样的纨子弟,看起来不象是能策划叛乱的人啊。“

维洛波尔斯基侯爵猛地站住,转身盯着斯莫尔卡。走廊的火把将他严厉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动荡,宁可错杀一千,

不可放过一个。让所有人都提高警剔,明白吗?”

斯莫尔卡中校不寒而栗,赶紧立正行礼:“遵命,侯爵大人。”

1863年1月1日,新年这一天。

然后他就开始吃早餐来,普普通通的火腿三明治外加之一杯热牛奶,这就是全部了,他还要接着准备批改公文,身为波兰总督,外加之奥地利方面给传来的情报,他这些日子可不轻松。

仆人将邮件呈上来,每一封都装在精美的信封里,盖着各式各样的火漆印章。大公一边小口啜饮着牛奶,一边拆开信件。

尽管有着电报的存在,但是因为字数限制和昂贵的电报费,加之亲笔手写更有价值,所以,这个年代手写的邮件还是很常见的。

第一封来自圣彼得堡的信上有着沙皇私人印章。信中,他的兄长亚历山大二世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小侄女玛丽亚的语言天赋,对这位年轻公主掌握德语、英语和法语的优雅发音赞不绝口。接着是情妇诺芙娜的信,丝质的信纸上喷洒着淡淡的香水味,抱怨他最近疏于往来卢布尔的私会。

紧接着第三封是一封无名信,它没有寄件人,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却用非常优雅的斯潘塞手写体写着这样一段话。

我祈求你的终结之日,祈祷上帝能原谅你。

你和你的手下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可笑,小丑。”

大公的嘴角开始抽动,先是轻声地笑,随后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在高大的餐厅中回荡。站岗的卫兵忍不住探头张望,餐厅里的侍从们面面相,不明所以。

他的秘书来自波罗的海的德意志裔阿斯塔夫这时候也来到了餐厅,看见了这一幕,他走近,然后不确定地问道:“殿下,您何故发笑?”

康斯坦丁将信件递给他:“你自己看看。”

阿斯塔夫仔细阅读着,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上帝保佑!殿下,这些叛徒居然渗透进了您的邮件系统!“他突然惊恐地瞪大眼晴,“万一、万一信上涂了毒药”

秘书阿斯塔夫想到这一点之后,连忙直接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

“回来。”

“有趣,”大公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他们真想下毒,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再说,世上也没有那种仅仅触碰就能致命的毒药。”

“这是一封挑战书,明白吗?”

秘书阿斯塔夫困惑地重复了这个词,“挑战书?”

大公站起身,走到一位侍从的面前,替他理了理领子。

“是的,他们在向我宣战了,看来他们的的确确是要在我的地盘上搞事情了,而我,”他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接受这个挑战。”

1863年1月1日晚上18点55分。

华沙近郊的军营里,煤油灯的光芒早已熄灭。

一月的寒风通过木质营房的缝隙吗咽着钻进来,让人不由得打个寒颤。只有靠近窗边的一张铁床上,还亮着一盏偷偷藏着的蜡烛。

科瓦尔奇克中士正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托尔步枪,他修长的手指仔细地在每一个零件上擦过,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情人。

“科瓦尔奇克!”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夜的宁静,特别监察员博利舒诺夫那张被伏特加染得通红的脸出现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军装上衣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里面皱巴巴的衬衫。“熄灯命令都下了,你他妈还不睡觉?”

因为担心波兰人暴动以及波兰土兵会同情这些起义者,驻扎在波兰议会王国的俄军设立了特别监察员这个岗位,理论上是对军队一切违纪行为进行监管,但事实上是大部分只关注波兰裔土兵,防止他们闹事。

而博利舒诺夫就是这个营地其中最令人厌恶的一个,整天用怀疑的目光盯看每一个波兰士兵。

“还不急,还有五分钟。”科瓦尔奇克中士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他接着好好保养着这支步枪,俄军对武器管理有着严格的规定,武器通常存放在军械库,

非执勤或训练时间不允许持有,弹药也是严格管控,平时不发放。

但是科瓦尔奇克中士这个团不太一样,属于是俄军的精锐团,而科瓦尔奇克也是出身名门,一般被认为是可靠的忠于沙皇的波兰人,加之因为半夜要进行军事演练,所以提前发放了武器,弹药倒是没有发放。

“你这该死的波兰蠢货!”博利舒诺夫咆哮着,用夹杂看口音的俄语怒吼。

他跟跟跪跪地走近,浓重的酒气随之弥漫开来。“这个时候还在玩弄枪支?是不是在想你那些叛徒同胞?

科瓦尔奇克继续擦拭着枪管,仿佛没听见。

“看着我!”博利舒诺夫突然伸手抓住科瓦尔奇克的军装领子。“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波兰人!沙皇陛下给你们饭吃,给你们体面的军装,结果呢?一个个都想着反咬一口!”

他狠狠地推了科瓦尔奇克一把,后者的身体撞在床架上发出一声闷响。“我警告你,再让我看见你晚上碰枪,我让你在禁闭室里关到发霉!听清楚了吗?“

博利舒诺夫在昏暗的营房里来回步,靴子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晴扫视着四周,仿佛在搜寻什么可疑的迹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整天跟当地平民眉来眼去,传递书信。

他冷笑一声,“告诉你,你们波兰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他转身指着科瓦尔奇克:“三分钟,我给你三分钟收拾好滚回床上。

就在这时,博利舒诺夫察觉到周围的动静,转身发现三四个波兰裔士兵正悄悄靠近。昏暗的油灯光线下,他看到这些人脸上冰冷的表情。

博利舒诺夫甚至认出了其中的彼得罗夫斯基和卢斯尼基,都是平日里看起来最温顺的那些人。

“都他妈给我回去!这是军令!”博利舒诺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他的右手摸向腰间的手枪,皮套的搭扣在颤斗中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就在这时,科瓦尔奇克迅速举起了那支刚刚还在“保养”的托尔步枪。原来他是在悄悄地装填弹药。

“别轻举妄动,呜:”博利舒诺夫的警告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达布罗夫斯基士兵用手帕死死捂住了口鼻。

这位特别监察员那魁悟的身躯挣扎了很多下,眼睛瞪得象铜铃一样大,但最后如同一袋面粉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们动作麻利地将博利舒诺夫的户体塞进床底下的空间,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几个人迅速集合在窗下。

科瓦尔奇克看了看怀表,压低声音说:“还有十分钟,7点10分起义军会来协助我们,都准备好。”

“明白。”

就在科瓦尔奇克中士他们伪装成俄军巡逻队的时候,营地中央那个半坏不坏的大钟响了。

“滴答、滴答,沙皇的丧钟已经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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