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望舟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了二号擂台,他的对手是一名金丹中期的弟子。
如今宗门内对缥缈峰的了解只有纪岁安和云落雨,如今看到江望舟上台,又开始低语起来。
“虽然云落雨赢了,可我还是觉得青华峰会是最后的胜者。”
“有种不好的预感,赛前我可是压了青华峰赢,压了一千灵石呢!”
“我也压了青华峰,不过恐怕也没有人压缥缈峰赢吧。”
那金丹中期的弟子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哼笑一声,“哪来的小弟子,这般不知所谓。”
江望舟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出剑吧。”
那弟子冷哼一声,剑光暴涨,一道金色匹练横空,如山岳崩塌般压下。
江望舟衣袂翻飞,在漫天剑影中如闲庭信步。
直到剑锋逼近眉心三寸,他才微微侧身,二指并拢轻点对方腕间。
那弟子只觉得浑身灵力骤然凝滞,剑势瞬间溃散。
“承让。”江望舟收回手指,温声开口。
台下寂静片刻,突然哗然。
“元、元婴后期!!”
“天,晏清师兄还只是元婴中期呢!这缥缈峰的弟子怎么一个两个地都这么厉害!”
惊呼声此起彼伏,纪芸儿的脸色沉下来,这缥缈峰的弟子,真的如系统所说,气运薄弱吗?
纪芸儿咬紧下唇,在脑海中急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缥缈峰的这几个弟子气运差吗!可这个江望舟明明实力和天赋都比晏清还高!”
【检测到宿主所说目标江望舟,天赋奇高,可气运薄弱,活不过三十岁,无任何价值。
纪芸儿猛然松了一口气,天赋高又如何,若无气运,便是天赋再高又能如何。
她目光阴寒,就象那个纪岁安一样。
纪岁安也没想到江望舟的实力竟这么强,要知道他今年才二十六岁。
她一剑将争擂的弟子打下擂台,目光转向擂台下的纪芸儿。
她勾了勾唇,无声地动了动唇:不来吗?
纪芸儿读懂了她的意思,握紧双拳:“系统,不能提前转移纪岁安的实力吗?!”
【抱歉宿主,若想提前转移纪岁安的实力,您需向我提供二十年寿命。】
纪芸儿怒道:“我前几日刚刚才给你十年寿命!”
当真是狮子大开口,筑基期的寿命不过才两三百岁,她哪里去弄那么多寿命给它
【抱歉宿主,这是规则。】
纪芸儿心中怒意滔天,却只能压下上台的欲望,转头看向晏清,装作委屈开口:“大师兄,我们是不是要输了?”
晏清闻言猛然起身,“我不会输。”
他没有选择去江望舟所在的二号擂台,反而去了没有缥缈峰弟子所在的四号擂台。
看到晏清,那弟子连忙道:“晏清师兄,我认输!”
他是宗门大弟子,这弟子可不想得罪他,况且他本来也打不过。
晏清轻颔首,傲然立在擂台上。
不管最终青华峰能不能拿到名额,他都不能在众弟子面前输给其他人。
江望舟看他落在四号擂台,挑了挑眉,“无趣。”
纪岁安对他的选择毫不意外,晏清看似是青华峰里性格最强硬的人,实则却是最有自尊心的人,他宁可不要命,也不会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所以,他自然不会去挑战他对上毫无胜算的江望舟。
台下,玉檀书翩然起身,“师弟,我去会一会他。”
沉清珏点了点头,目光动了动,那他就只能去三号擂台了。
玉檀书周身寒气缭绕,所过之处地面结霜,空中雪花飞舞。
她轻盈落在四号擂台,素白长裙无风自动。
“缥缈峰玉檀书。”
晏清面色有些凝重,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载来的刺骨寒意。
玉檀书指尖轻点,漫天雪花骤然凝聚成无数冰锥,铺天盖地朝着晏清激射而去。
晏清长剑出鞘,剑光如龙,将冰锥尽数斩碎。
然而破碎的冰锥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更细密的冰雾,悄无声息地侵入他的经脉。
“不好!”晏清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运转灵力抵御,却发现灵力运转速度明显减缓。
玉檀书并未给他喘息之机,素手轻扬,擂台瞬间被冰层复盖。
晏清脚下的冰面突然生出无数冰藤,缠绕而上。
“破!”晏清怒喝一声,剑意爆发,震碎冰藤。
可就在这一瞬间,玉檀书已至身前,一掌拍出。
这一掌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极品冰灵根所蕴含的极寒之力。
晏清举剑相迎,剑掌相接的刹那,他的长剑竟开始结冰!
“这怎么可能?”台下弟子惊呼。
晏清果断弃剑后撤,双手结印,周身泛起金色光华。
“金龙破!”
一条金色巨龙冲天而起,携带着磅礴气势冲向玉檀书。
这是青华峰的绝学,晏清已修炼至大成。
然而玉檀书只是轻轻抬手,在身前凝出一面冰镜。
金龙撞上冰镜,竟被尽数吸收,随后冰镜破碎,化作一条冰龙反扑向晏清!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纪岁安看得分明,眼中闪过诧异。
晏清避之不及,被冰龙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擂台边缘的结界上。
“承让。”玉檀书微微颔首,周身寒气渐敛。
台下鸦雀无声。
谁都没想到,宗门大弟子晏清,竟会败得如此彻底。
纪芸儿脸色惨白,在脑海中疯狂呼唤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缥缈峰的弟子怎么都这么强?”
【检测到目标玉檀书:元婴中期,天生冰灵之体,气运薄弱,活不过三十岁。
“又是活不过三十岁?”纪芸儿咬牙,“可她现在明明这么强!”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作的沉清珏终于起身,走向三号擂台。
“你就是师姐的师兄?”
三号擂台上,陆长泽声音微沉,神色莫辨。
沉清珏蹙眉,这青华峰的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他长身而立,只淡淡瞥了陆长泽一眼,连回答的兴趣都没有。
只道:“出剑。”
陆长泽咬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纪岁安,却发现她的目光只在对面那个人身上。
心间涌上莫明其妙的委屈,他转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