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眼神冰冷,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不闪不避,就在铁棒即将临头的瞬间,他脚下步伐一错,身体以一个微妙的角度侧开,同时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光头男握棒的手腕,顺势一拧一拉!
光头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传来,手腕剧痛,铁棒瞬间脱手!
他整个人也因为前冲的惯性,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而陈云的左脚,早已如同等待已久的毒蛇般悄无声息地抬起,一记凶狠的侧踹,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光头男毫无防备的小腹上!
“嘭!”一声闷响!
光头男将近两百斤的壮硕身躯,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一般,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两三米远,才重重地摔在地上,又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他捂着仿佛肠子都绞在一起的腹部,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着,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脸色瞬间由红转为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陈云随手将夺过来的铁棒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他环视了一圈地上横七竖八、哀嚎不止的混混们,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不屑:
“就你们这些烂货,还是省点力气吧!一群垃圾!”
他冷笑一声,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对看得目瞪口呆、仿佛石化了一般的方柱同和孟鸿飞说道:“走吧,拦路的狗已经解决了。”
然后,他走到挨了一棍子、正龇牙咧嘴揉着肩膀的李石头身边,伸手帮他轻轻揉按着伤处,语气带着关切和一丝责备:“石头,下次别这么傻乎乎地硬冲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他们落单的时候,再一个个好好收拾也不迟。”
李石头虽然肩膀火辣辣地疼,但脸上却满是兴奋和崇拜,由衷地说道:“陈云哥,我知道了!还是陈云哥你厉害!太解气了!”
李虎也凑了过来,他刚才虽然没占到太大便宜,但也没吃亏,此刻满脸兴奋,眼睛放光:“陈云哥,你这身手也太牛了!比电影里的陈真还要厉害!有时间你能教教我吗?太帅了!”
陈云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语气淡定却带着强大的自信:“行,有空教你们几招实用的。不过主要还是这些人太菜了,没什么真本事,全靠一股狠劲。再来十个八个,也不够我打的。”
方柱同和孟鸿飞站在一旁,将刚才那电光火石般的打斗全程看在眼里。
他们原本对陈云这个年轻老板能否在哈尔冰站稳脚跟还心存疑虑,此刻亲眼目睹了他那恐怖的身手和临危不乱的气度,心中那点渺茫的信心顿时暴涨!
有这样一位有胆识、有能力的老板,或许制衣厂真的能办起来!
几人回到制衣厂,陈云看到厂区围墙有一处明显的豁口,显然是被人为破坏的。
他二话不说,找来工具和材料,亲自动手,和泥、砌砖,动作熟练得像个老泥瓦匠,很快就将豁口修补得平整牢固。
方柱同看得啧啧称奇:“陈厂长,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会修?”
不等陈云回答,李虎就一脸骄傲地抢着说道:“方副厂长,这对我陈云哥来说都是小意思!他会的可多了!在山里面,各种厉害的陷阱他都会设计布置!深山里的炮卵子、熊瞎子,他都亲手猎杀过!解决刚才那几个小瘪三,对陈云哥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就是!有我们陈云哥在,谁也不敢扎刺!”李石头也与有荣焉地附和道。
陈云笑了笑,没有阻止他们的吹捧,适当的展现实力有助于稳定人心。
但他心里很清楚,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他泼了一盆冷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别高兴得太早了。那个单老板接连吃了两次亏,折了面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没准等会儿,或者明天,就会来一个更狠的,或者玩更阴的招数。”
方柱同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转而变得很难看,刚刚升起的信心又动摇起来,他忧心忡忡地看向陈云:“陈厂长,那……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天天防着他们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云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接。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夜色渐深,制衣厂内一片寂静,只有办公室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突然,围墙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哗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只见十几个手持铁棍、面露凶光的混混,簇拥着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气势汹汹地逼近厂区大门。
他们二话不说,抬脚就狠狠地踹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哐!哐!”的巨大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和骇人。
“姓陈的乡巴佬!给老子滚出来听好了!”
那个脸上带疤的领头壮汉,声音粗嘎,充满了戾气。
他顿了顿,抡起手中的铁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铁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巨响,铁门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被砸开。
“最后给你半小时考虑!乖乖在转让合同上签字,把制衣厂交出来!要不然,”
他狞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毁灭的意味,“老子就带人冲进去,把你那些破机器一台台全砸成废铁!然后再一把火把这破厂子烧个精光!让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到时候,我看你哭都哭不出来!哈哈哈!”
厂房办公室里,方柱同听着外面嚣张的叫骂和砸门声,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声音都带着颤音:“陈……陈厂长,他们……他们这次来真的了!人比下午多了一倍!要不……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陈云依旧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摇了摇头:“报警,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了,厂里面连电话都没有,怎么报警?”
他转头,给守在窗边的李石头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