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胭脂为了辞职一事,特别回霍宅知会母亲。
余黛容听说了叶琮原现在的情况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决定:“既然你爸要你过去接手叶氏,你就去吧!叶氏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叶胭脂见母亲松了口,不再要求她必须得留在霍氏,不禁点点头。
“好。”
……
三天后,叶胭脂回霍氏办离职手续。
辞职信其实早两天她已经发到人事部邮箱里了,但以她现在在霍氏的职位,她辞职还需要经过霍启圣的亲自批准。
本以为还会有些小插曲,可没想到竟然无比顺利。
发辞职信的第二天叶胭脂便接到人事部门的电话,说上头已经受理她的辞职请求,让她回霍氏办离职手续。
叶胭脂去霍氏的路上又接到表姐余舒彤打来的电话。
“我听姑姑说,你要从霍氏辞职,去接手叶氏了?”
“嗯。”
余舒彤不敢相信:“你爸舍得把叶氏给你了?”
要知道之前叶胭脂不是没在叶氏待过。
只是她父亲一直不肯给她实权,叶胭脂在叶氏一直是被放养的状态。
叶胭脂:“如今他恐怕不想给也不行了!”
余舒彤疑惑:“怎么说?”
叶胭脂:“我上次过去看他,他整个人比之前老了许多,意志也非常消沉!仿佛张惋惜走了,把他整个魂都带走了!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快接手叶氏的,但如今看来我不接手是不行了,我爸现在根本无心管理。”
余舒彤有些担心她:“你这也属于临危受命,担子大。”
叶胭脂:“我知道!”
余舒彤:“不管怎么样,祝你好运吧。”
到达霍氏大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从最高层的电梯里出来,叶胭脂独自走在通往霍启圣总裁办公室的走廊上。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霍氏,其实是代表表姐的“艺星”过来跟他谈投资的。
根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霍氏的一员。
更加没想到她在霍氏半年都没待到,这就要离开了。
恍然间,人已经走至走廊的最里面通道口,霍启圣的办公室就在十几米之外。
叶胭脂调整了一下呼吸,端着一副她能装出来的最平静的面容走过去。
门推开,偌大的办公室里阳光撒满。
霍启圣正埋头坐在皮椅上,身上是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衬衣。
硬挺布料裹住他的结实筋骨,没有窄一分,没有多一分,正正好的版型,修出他的经络肌肉分明。
他似乎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什么东西,所以脸上戴着一副眼镜,微垂眼眸,薄唇轻抿。
背后的阳光铺满他的整面背。
光圈晕起来,叶胭脂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霍总……”她止住思绪,缓步走过去,脸上带着笑容。
霍启圣听到她的声音,很平静地抬头,并将脸上的眼镜摘去。
他漆黑的眼眸里蕴藏着的深意,她看不懂。
“来签字?”隔了半晌,他终于开口。
神态似乎无讶异,甚至唇角很快便勾起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仿佛对她今天过来,早有所料。
叶胭脂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霍启圣接过,低头刷刷刷就签完了,毫无停顿。
签完把文件还给叶胭脂,十指抱拢,靠在椅子上。
“恭喜,开始新的起点。”
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叶胭脂听不出来。
“谢谢,无论如何,总是得亏霍总这些日子以来的赏识和教导。”
不管怎么说,在霍氏的这段时间,霍启圣总归是教了她不少。
那些不可多得的宝贵经验,在她日后的职场道路上,都是极其宝贵的。
至于她对他到底还有什么私人感情?
爱也好,念也罢,不会因为她去了叶氏就结束。
他们心照不宣都明白这一点。
她因为韩烁之前跟他达成的交易,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当初他亲自将她领进霍氏,亲自教她,如今一份带了他签名的辞职信,从生疏到亲密,再从亲密到生疏,叶胭脂觉得这是他对她最温柔的支持。
“霍总,走之前能否跟你握一下手,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和器重,另外,霍氏所有的资源我都不会带走,所有的商业机密我也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也算是我为霍氏尽过一份力。”
叶胭脂站在桌前,先将自己的手抬起来。
霍启圣犹豫了几秒,最终笑着握上去。
十指轻轻碰触。
她掌心一如既往的凉,他指尖却一如既往的热。
各自心思复杂,却都不说出来。
最后是叶胭脂先说了再见,手却仍然被霍启圣捏在掌中。
“我下周入职霍氏,下回见面,还请霍总多关照。”
霍启圣却突然笑出来,松了她的手,却说:“我可以确定,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叶胭脂当时没懂他的意思,可霍启圣口中的“很快”,果然是很快。
因为当晚叶胭脂就见到了他。
叶胭脂回到四季云顶,收拾了一番,又叫了份外卖。
吃完后就准备睡了。
没想到这时候门铃声响起。
她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居然是霍启圣。
叶胭脂乍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
随即想起来他今天在办公室里的话。
没想到他说他们很快见,就是很快在床上见的意思。
上次她喝醉酒,霍启圣过来跟她大战了一夜,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
这一周她都在忙着从霍氏辞职,再接手叶氏一事,跟他除了今天在霍氏见过面,其他时间私下里都没再见过。
此刻看到霍启圣,叶胭脂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他过来的意图。
不用他多说,她自觉地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霍启圣来到她身边问。
叶胭脂抬头看他:“你说呢?”
霍启圣一下子从身后搂住她,阻止她继续脱衣的动作。
“我只是想来陪陪你。”
叶胭脂有一瞬的迟疑:“不上床?”
霍启圣在她耳边问:“你想吗?”
叶胭脂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我最近很累。”
她是真的很累。
其实没有什么精力再跟他那样。
霍启圣没有再勉强。
“那我们就只聊天,不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