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舅舅。”
东方月初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放吧,我会处理好东灵族这帮的。
“恩。”
杨清源点了点头,随后也是对着东方月初接着说道:“去吧,把东方殿良叫进来。”
“好,我这就去。“
片刻后,在东方月初的带领下,东方殿良被带到了杨清源面前。
此刻,杨清源坐在主位上,伸手指了指下方的客位,同时对着东方殿良微微一笑。
“东方族长,坐?”
东方殿良身形一颤,眼中再也没有了当日攻打涂山时的狂傲,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噗通!
下一秒,在东方月初惊讶的表情当中,东方殿良竟然就这样直接跪在了杨清源面前。
“杨庄主,在下此行,是来负荆请罪的,还望杨庄主恕罪!”
杨清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一旁的东方月初摆了摆手。
“月初,你先下去继续修炼吧。”
“是,舅舅。”
等到东方月初走后,杨清源也是缓步走到了东方殿良跟前。
“东方族长这是作甚?你我如今同为一气道盟下属势力,此等大礼,我可是万万受不起的。
更何况,东方族长何罪之有?我怎么不知道?”
东殿良缓缓抬起头,额头上冷汗不住的下流。
当听到杨清源从圈外回来的消息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了。
以杨清源的性格,在得知自己对东方月初和涂山的所作所为之后,又怎么可能会饶过自己?
所以一开始,东方殿良索性直接摆烂,就坐在家中该吃吃该喝喝,等着杨清源什么时候引爆自己心间的火种,取走自己的性命。
可就这样一连等了两天,东方殿良心中的火种也没有丝毫即将被引爆的迹象,这便让东方殿良的内心看到了一抹希望,一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也因此才有了如今他负荆请罪的这一幕。
“杨庄主,我不该鬼迷心窍对少庄主起心思,也不该妄图染指这神火山庄。
可千错万错都是东方殿良一人之错,和我东方灵族的那些族人们无关,所以还望杨庄主慈悲,饶过我那些族人,东方殿良愿以死谢罪!”
说着,东方殿良竞然真的一脸大义凛然的从身上取出了一把长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间,作势要自裁的样子。
对此,杨清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全程一言不发。
装,你就接着装,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气氛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尴尬,杨清源始终不出声,东方殿良拿着长剑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
继续吧,他只是做做样子,怎么可能真的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性命?
可不继续吧,气氛都到这儿了,不干点什么着实有点说不过去啊
想到这里,东方殿良也是咬了咬牙。
妈的,拼了!
就在东方殿良刚准备狠下心猛然发力之时,杨清源也是终于开口道:“东方族长,这神火山庄是先师东方孤月所留。
而先师本就是东方灵族之人,所以这样算起来,你身为东方灵族的族长,想要接手这神火山庄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再说你去涂山要人,接我神火山庄少庄主返回神山庄,何罪之有?”
这一刻,东方殿良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瞪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杨清源。
“哦,我想你是在担你体内的种吧?”
一边说着,杨清源也是突然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东方殿良便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内那个令自己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的“定时炸弹”,这一刻竟然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东方族长,我也老了,这神火山庄终究还是要交给年轻人的。
可虽说我已经选定了东方月初作为我的接班人,但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和涂山狐妖暖昧不清,我担心日后恐生变故。
你是东方灵族族长,对于每一位东方灵族的责任都富有监督之责,所以我希望你帮我盯着这孩子。
少庄主多情,汝当勉励之。若此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东方殿良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根本掩饰不了一点的激动。
“杨庄主放,我东灵族全族后定当竭尽全的辅佐少庄主!”
“恩。”
杨清源见状也是颇为满意的拍了拍东殿良的肩膀。
“好了,自家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早点回去歇息吧。””好的,那杨庄主,殿良告退。”
“恩。”
迈出神火山庄大门的瞬间,东方殿良只感觉自己恍如隔世,如获新生。
他原本以为今天很有可能会是自己的死期,甚至在出发之前连自己的后事都交代好了。
可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杨清源啊杨清源,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我会那么蠢,看不出来你的真实意图吧?
什么少庄主多情,汝当勉励之!你只不过是想让我当东方月初那小畜生的磨刀石罢了!
这样也好,磨刀石就磨刀石,至少暂时不用担心那老怪物会杀了我。
不过杨清源,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我这块磨刀石会把你选的刀都给磨断吗?
!!”
想到这里,东方殿良也是再度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神火山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渴望。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对于神火山庄,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慢慢来吧,只要我能坚持熬到这老东西去世,那么区区一个东方月初,又岂会是我的对手?
等着瞧吧杨清源,早晚有天,我会真正如你所说,将东初取代之!”
神火山庄上空,望着东方殿良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赵有胜也是皱着眉头开口道:“庄主,这样会不会有些太过冒险了。
此人心机深沉,又极其擅长隐忍,听闻自从东方灵族添加一气道盟之后,这东方殿良甚至选择将自己族中女子送出,以此来结交道盟各大世家。
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少庄主他独自一人,真的能应付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