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木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未来,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把‘苏州记忆’做得更好,把传统工艺传承下去,还要一起看遍江南的春夏秋冬,一起慢慢变老。等我们老了,就守着这个院子,种种菜,养养花,看看书,想想就很美好。”
徐佳莹点点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的温暖,听着远处的摇橹声,心中满是安宁。
有苏木在身边,有这份藏在旧物里的深情,无论未来遇到什么风雨,她都无所畏惧。
乌镇的夏夜总是格外温柔,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里,映得满院的绿植愈发青翠。
院角的腊梅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枝条上的嫩芽泛着淡淡的光泽,像藏在夜色里的星星。
墙角的青苔被月光染得泛白,与青石板的纹路交织在一起,像一幅细腻的水墨画。
徐佳莹靠在苏木肩头,两人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温热的碧螺春,茶盏是张师傅手工烧制的青瓷,杯沿印着细小的兰草纹,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耳边是远处传来的乌篷船摇橹声,“咿呀”作响,轻柔得像一首催眠曲,混着院外巷弄里偶尔传来的犬吠,构成了乌镇独有的夜之韵律。
“还是家里的夜晚舒服,比苏州安静多了。”徐佳莹轻轻啜了一口茶,温热的茶汤顺着喉咙滑落,暖意蔓延全身。
胸前的梅花胸针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与石桌上的烛火相映成趣,烛火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青石板上,紧紧依偎。
“是啊,”苏木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
那是常年刺绣、画图留下的痕迹。
“等‘苏州记忆’稳定下来,咱们就多回乌镇住住,守着这个院子,种种菜,看看书,享受几天清闲日子。”
他转头看着徐佳莹,眼中满是温柔,“这些年,你跟着我四处奔波,从江城到乌镇,再到苏州,也没好好歇歇。书店刚起步时,你陪着我熬夜整理书籍,‘江南匠心坊’筹备时,你跟着手艺人学苏绣、学制香,现在‘苏州记忆’忙起来,你又要管设计,又要对接手艺人,太辛苦了。”
“不辛苦,”徐佳莹摇摇头,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伸手拂去他发间的一片落叶,“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忙也觉得踏实。再说,能把传统工艺传承下去,看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喜欢上这些老手艺,看着沈师傅、周师傅他们的手艺有人继承,我心里比什么都开心。”
“还记得沈师傅第一次收徒弟时,激动得晚上都没睡好,说终于不用担心缂丝工艺失传了,那种心情,我现在也懂。”
正说着,徐佳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屏幕上跳出“锦儿”的名字,附带一个视频通话的请求,头像还是苏锦和沈亦舟去年在乌镇西栅拍的合照,两人并肩站在乌篷船旁,笑容灿烂。
“这孩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怕是又想我们了。”徐佳莹笑着接通视频,指尖划过屏幕,屏幕上瞬间跳出苏锦的脸。
可往常总是笑意盈盈的苏锦,此刻却脸色苍白,眼眶泛红,眼底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低落,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