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黄河快递多投必达(求月票)
一九九九年三月某一天。
何雨柱的卫星电话再次响起。
“老板!”
“说!”
“我这边收到点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老白,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
“主要是这次的消息有点假!”
“那你还打电话?”
“可是事情挺大的,算了我还是说重点吧,今年阿丑这边会有一次针对国内的行动,但是具体时间、目标什么的都不清楚。”
何雨柱一愣,开始回忆脑中的信息,片刻后何雨柱问道:“我们在巴尔干地区有人么?”
“有!”对面的白毅峰则是一惊,脑子里飞快转动,“自己老板这是这么快就猜出对手要在哪动手了,不过那边确实很乱,倒是个合适动手的地方,可目标呢?”
“有多少人,都什么水平?”
“老板是指?”
“高精尖武器能操控么?”
“这个需要调人过去,不过老板你总得给点提示吧,我好针对性的调人。”
“s300。”何雨柱缓缓吐出几个字符。
“嘶这个,这个,我要问问。”白毅峰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有点牙疼。
“行,你先确定吧,要快!”何雨柱道。
“好,好!”
电话挂断,何雨柱脑子里闪过几个词“s300 b2巴尔干五月”
这几个词在他脑子里盘旋,组合成一个大事件,“提醒么?恐怕效果不会太好!还是先想办法做拦截吧!”
现在他需要确认一些事情,尤其是技术上的可行性。
他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香江的顾元亨。
“元亨,是我。”
“老板,请讲。”顾元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雷达联合实验室那边,之前搞出来的那套新算法,就是针对低可探测性目标的,民用波段验证的那套,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何雨柱问得直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在组织语言。
“老板,那套多基址协同探测和特征提取算法,在民用波段上我们已经做了大量仿真和少量外场测试。理论上是能发现并持续跟踪某些目标的。但民用波段精度有限,无法提供火控级数据,而且受气象和地面杂波影响很大。”
“如果我是说如果,给你们更高的权限,使用非民用波段,并且有足够的数据链支持,有没有可能锁定比如,b2那个级别的东西?”何雨柱的声音压得很低。
顾元亨那边这次沉默得更久了,呼吸声似乎都重了些。
“老板,这个理论模型是支持的。但需要极其强大的计算资源进行实时信号处理和轨迹拟合,而且对传感器的布设位置、精度和同步要求极高。这已经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体系问题。”
“也就是说,技术上有可能,但需要搭建一个专门的、复盖特定空域的探测网络,并且有一个强大的数据处理中心?”何雨柱提炼出内核。
“是的,老板。而且这网络里的每一个节点,都不能是普通货色。”顾元亨确认道,“成品目前没有。实验室里只有原理验证系统和部分内核算法模块。要变成能用的东西,需要时间、资源,还有合法的理由。”
“只有一个半月时间,够不够你们做一台出来?”何雨柱是有点失望的,没有成品那不等于白搭么。
“老板,这么急么?那可是”后面他没继续说,因为这些东西不是他该问的,也不是他能问的。
“给你一天时间评估一下,我要确切结果。”
“好!”顾元亨咬牙道。
何雨柱挂了顾元亨的电话,揉了揉太阳穴,事情太多,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给忘了,如果早一点想起来没准现在都准备好了,一个来月时间从实验室原理验证到能投入实战使用的系统,他现在很不确定,不过还是要努力一下。
他再次拿起电话,这次拨给了何雨鑫。
“雨鑫,是我。”
“大哥,什么事?”何雨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正在工地上。
“你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有重要的事。”
“好,我等下打过来。”
“嘟嘟嘟”
大概五分钟后,何雨柱的卫星电话再次响起。
“大哥!”
“我长话短说,精工和重工那边,你立刻挑选一批绝对可靠、技术过硬,最好有军工或复杂系统集成经验的骨干工程师和老师傅,组成一个特别技术支持组,随时待命。”
何雨鑫听出大哥语气不同往常,立刻应道:“明白!我马上安排。不过,具体是哪方面的支持?”
“和雷达电子有关,可能需要精密机械结构加工、特种车辆改装、野外快速布设与供电系统集成。要求是模块化、高可靠性、能适应复杂环境,最重要的是快!”何雨柱顿了顿,补充道,“人选必须严格审查,任务内容目前仅限于你我知道。”
“懂了,我这就去办,名单最快明天上午就可以给你。”何雨鑫没有多问。
第二天下午,顾元亨来电。
“老板,经与实验室内核团队连夜评估,利用现有已验证算法模块,结合香江及海外部分子公司可动用的高端商用计算硬件(需紧急采购调配),可在四周内集成出两套‘特种环境监测系统’实验样机。该系统理论上具备对特定类型低可观测目标在有限空域内进行探测、跟踪及初步轨迹预测的能力,精度可达战术级别边缘。但系统庞大,需多单元协同,布设复杂,且未经实战检验,可靠性无法保证。接收单元,需精工配合紧急试制。”
“你们先去做,精工和重工这边我都会调人去香江。”
“明白。”
何雨鑫的名单是他亲自送回来的,他之前就在不远的曹妃甸。
“哥,人选初步定了。精工这边抽调了参与过舰载雷达基座和机载设备结构设计的五个人,重工那边选了三个有特种车辆改装和野外应急供电系统经验的。都是跟了集团很多年的老人,思想上、技术上都靠得住。”何雨鑫语速很快,“另外,541厂那边刚完成整改,有几个搞轻型装甲和三防车辆结构的好手,要不要也调过来?”
何雨柱快速扫了一眼名单,点了点头:“可以,541厂的就算了,没那么把握,这事不适合他们做。你选出来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可能出发去香江,与元亨那边的人汇合。任务周期可能不短,安排好家属。”
“明白。”何雨鑫尤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哥,这次动静不小,到底是要对付什么?”
何雨柱抬眼看着他,严厉道:“不该问的别问。”
“好!”何雨鑫咽了咽口水,何雨柱刚刚的压迫感太强了,这样的语气他可是很少没听到过了。
几天后,何雨柱以处理集团事务为由,独自飞抵香江。
在位于新界一处由黄河集团控制的、位置僻静的仓储区内,何雨柱放下了两辆拿掉武器的特殊车辆,不是他空间里没有了,而是再三确认顾元亨那边只能做出两套雷达来。
“交给你们了,元亨。”何雨柱拍拍顾元亨的肩膀。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恩。”
“不过老板,这事真的要我们做么?”顾元亨还是问出了不该问的话。
“如果是那边去做,你觉得会引发什么?”
“我知道了!”顾元亨脸色变得有些白。
“我走了!”何雨柱摆摆手。
何雨柱并未在香江久留,转头就过关去了特区,视察了一圈特区的产业后,他约了梅生。
“柱子,你这大老板日理万机,还能想起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难得啊!”头发花白梅生笑着打趣。
“说的好象你很闲一样,你这时间也是抽出来的吧。”
“咳咳,没办法,特区现在发展太快了。”已经是特区常务市长的梅生有些尴尬道。
“你现在主政一方了,今天的客是不是该你请啊?”
“我请,我请,谁让我家丫头在你手底下呢。”
“跟这个有关系么,你就是抠门。”
“跟你这个大老板比我是真比不了。”梅生道。
“少来,你们过得什么日子当我不清楚?”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梅生连忙转移话题,别的不说,吃吃喝喝还真如何雨柱说的那样。
二人单独喝了一顿酒后,何雨柱又去了花城,去看那帮老兄弟们。
话题自然就是过去的峥嵘岁月,从北方的冰天雪地,到南方的湿热密林,那些共同经历的生死瞬间,如今都化作了带着唏嘘与感慨的笑谈。
自然也聊到了当下的局势,几位老战友身在部队心系国防,言语间不免流露出对某些霸权行径的愤慨和对国家强大的期盼。
何雨柱默默听着,偶尔附和几句,不该说的那是一句没说,包括海军、空军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这些曾经生龙活虎、如今已显老态的战友,心中感怀,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到站在世界之巅的三军。
在花城盘桓两日,跟伍千里、熊杰、伍万里、馀从戎、何雨焱(已升上校,特种作战大队大队长)喝了两顿酒后,他回了四九城。
时间飞快的就到了四月底,香江新界那处僻静的仓储区内。
顾元亨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但眼神里透着完成艰巨任务的释然与疲惫,对何雨柱汇报道:“老板,两套‘特种环境监测系统’样机,总算赶出来了。按照您的要求,所有内核算法模块都集成进去了,也跟精工、重工来的兄弟们一起,把那两辆车改装成了移动式平台。”
何雨柱绕着那两辆经过升级的发射车走了一圈,点了点头。
“测试结果怎么样?”何雨柱问。
“我没没办法做空中测试,只能做海上的,极限射程内,对仿真的低可探测信号源,捕捉和跟踪能力达到了预期。但对天上的没有把握。”顾元亨实话实说,“而且,系统功耗和散热都是问题,持续开机时间有限。”
“足够了。”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们了。”
“老白送来那些人掌握了没有?”
“掌握了,就是他们实操的。”
“好。”
随后何雨柱联系了白毅峰。
“老白,东西准备好了。找一个贝尔格拉德附近能在s300射程内、又足够隐蔽的布置地点。要快。”
“好的,老板。”
“另外,把你的人调过去,运货不用他们管了。”
“老板,你不是想亲自去一趟吧,那边可是在打仗。”
“你做好我安排的事就行。”
“好,好吧。”
时间悄然进入五月。
白毅峰找好了地方,何雨柱亲自去送了一趟货,这次是满载的,他没露面,把人支开后,放下东西就走了。
见到真东西的下属兴奋的很,在欧洲某地的何雨柱掐着时间,提前两天,给贝尔格莱德某个建筑打了一通电话,提醒他们要注意袭击。
对方没有理袭击的事,反而追问何雨柱身份,何雨柱直接挂断电话。
他清楚,这通匿名电话很可能被当作无稽之谈,甚至干扰信息。
但这已是他能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做的最后一点努力。
万一,对方能因此提高一丝警剔呢?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巴尔干地区)上空月明星稀。
某废弃农场内,两套“特种环境监测系统”正处于静默待机状态。
操作车内,屏幕上只有微弱的环境噪声信号。
白毅峰的手下负责人,一个代号“夜魇”的中年男人,紧盯着屏幕,耳机里传来各单元准备就绪的汇报。
突然,主控屏幕边缘,一个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光点一闪而过,系统内置的特定算法立刻将其捕捉,并发出低沉的提示音。
“有情况!方位xxx,高度xxxxx,速度极快!”一名操作员低呼。
“夜魇”精神一振:“激活主动扫描模式,功率开到安全上限!持续跟踪,计算预测轨迹!”
两辆车内气氛瞬间紧绷。
强大的电流涌入天线数组,无形的电波穿透夜空,指向目标可能出现空域。
屏幕上,那个原本微弱的光点变得清淅了一些,但其信号特征依旧飘忽,仿佛融入了背景噪音中,显示出目标卓越的隐身性能。
“目标确认,符合b2特征!正在进入预测拦截走廊!”
“计算最佳拦截点!装定诸元!”夜魇命令道。
“锁定目标!”夜魇不再尤豫,对着话筒吼道,“发射!”
早已在隐蔽阵位待命多时的s-300防空导弹系统接到了指令。
刹那间,沉闷的轰鸣声打破夜空的寂静,4枚修长的导弹拖着炽烈的尾焰,如同利剑般刺向天际,在夜空中划出数道壮丽而致命的弧线。
高空之中,那架庞大的、造型诡异的b-2轰炸机,正凭借其隐身技术,有恃无恐地飞行。
飞行员刚刚听到警报,还以为是高空飞行的民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下方射来的导弹,并非依赖传统的持续雷达照射制导。
它们依据雷达系统提供的初始参数和中途修正信息,结合自身的主动雷达导引头,在最后阶段死死咬住了这个昂贵的“幽灵”。
第一枚导弹在目标附近引爆,破片未能直接命中,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碎片云扰乱了b-2的平稳飞行。
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接踵而至!
“fuck,调用总部,调用总部,我受到攻击,重复,我受到攻击。”
“在哪,被什么攻击!”
“未知未知,fuck,我被再次锁定了。”极限规避后的b2上的预警设备再次响起。
第二轮攻击到来,他这次被锁定的死死的,因为4枚导弹堵住了他所有规避的路径。
他只来得及在无线电里喊了一句:“帮我照顾好家人!”
接着夜空中猛然爆开一团巨大而耀眼的火球,如同瞬间点燃的小型太阳,将周围云层映照得一片通红。
沉闷的爆炸声如同滚雷般从高空碾压下来。
破碎的机体、蒙皮、零件化作一场燃烧的金属雨,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四散飘落。
农场内,通过信号的消失,然后是高倍望远镜,“夜魇”和团队成员看到了高空那团毁灭性的火焰。
车内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的低呼。
“命中目标!确认击落!”
消息通过保密线路,第一时间传给了已经回到四九城的何雨柱。
“快递已送达,确认对方已接收!”
“销毁快递车,撤离!”
“是。”
“夜魇”带领团队将所有关键设备的内核存储模块物理销毁,并按照预定方案,在移动平台的关键部位安装了炸药。他们最后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能暴露身份或来源的物品。
“撤!”
一行人迅速登上等侯在农场外的两辆不起眼的厢式货车,融入黎明前夜色,。
“轰轰,轰轰。”身后几声剧烈的爆炸传来,厢式货车开得更快,朝着预定的撤离点驶去。
巴尔干半岛的夜空被一团意外绽放的火球撕裂。
燃烧的残骸如陨星般散落,宣告了一个不可一世神话的破灭。
消息以电波的速度,在震惊与难以置信中,传遍了特定圈层的指挥中心。
北美某空军基地,指挥大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屏幕上的光点彻底消失,通信频道里只剩下无意义的电流噪音。
值班军官的脸色在荧光屏映照下惨白如纸,他几乎是机械地重复着调用指令,但回应他的只有虚无。
“确认失去‘幽灵一号’所有信号与遥测数据。”
很快,一个级别极高的紧急调查组被成立,代号“真相回收”。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尽可能回收散布在广阔局域的飞机残骸,并查明击落这架顶级隐身轰炸机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使用了何种武器。
几乎在同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驻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内,气氛同样凝重。
参谋军官们对着地图和雷达记录,试图拼凑出事件的全貌。
“根据爆炸方位搜索得到的东西,确认是b2,它是在超高空突然遭遇锁定和攻击。攻击来自地面,但我们的综合防空压制系统在此之前没有探测到任何高强度的防空雷达信号,对方的制导雷达开机时间极短,模式陌生。”
“是什么武器?”
“疑似s300。”
“s300?能确定是谁干的不?”
“这很难,拥有这套设备的势力很多,那边当初流出的不少。”
“不是巴尔干当地的?”
“不可能,他们穷的很,买不起。”
“”
随后“真相回收”小组抵达,一番调查取证过后。
“报告指挥中心,已抵达疑似发射阵地。发现车辆残骸,经过人为破坏和爆破处理,现场清理得很干净。重复,现场已被清理。”
带队的的人报告道。
“采集所有可能存在的痕迹样本,土壤、弹片残留、车辙模具,扩大搜索范围,查找目击者!”
“是。”
几天后,在欧洲某个城市的阴暗小巷里,一场无声的猎杀已经开始。
‘秃鹫’,白毅峰手下负责东欧情报网络的一个小头目,刚从一个安全屋出来,准备撤离,因为“真相回收”小组那帮家伙闻着味找过来了。
他习惯性地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没有尾巴,才走向停在街角的旧车。
就在他拉开车门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撞来,将他狠狠掼在车门上。
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别动,‘秃鹫’先生。的本名,伊万·彼得洛维奇?”一个低沉的声音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在他耳边响起。
‘秃鹫’心中一沉,对方知道他的代号和真名,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们是谁?”他试图挣扎,但双臂立刻被反剪,铐上了冰冷的手铐。
“带他走。”另一个声音说道。
两人动作娴熟,准备将‘秃鹫’塞进另一辆突然驶来的黑色轿车。
他们隶属于“真相回收”组的附属行动队,通过追踪资金流向和几个被锁定的外围通信节点,摸到了‘秃鹫’这条线。
然而,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刹那,街角另一侧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一辆摩托车猛地冲来,车手单手举着一把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噗!噗!”
两声轻微的枪响。正准备上车的两名行动队员身体一震,额头上绽开血花,一声未吭地倒下。
摩托车手打开头盔面罩,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孔,是“夜魇”团队负责外围警戒的‘猫头鹰’。
他按照应急预案,在关键人员可能暴露的局域潜伏策应。
“快上车!”‘猫头鹰’对愣住的‘秃鹫’喊道,同时调转车头,枪口警剔地指向四周。
‘秃鹫’反应过来,连滚爬爬地冲向自己的车。
就在这时,黑色轿车后窗降下,一支冲锋枪伸出。
“哒哒哒哒——!”
子弹泼洒而来,打在‘秃鹫’的车身上火星四溅。
‘猫头鹰’猛地拧动油门,摩托车引擎咆哮着冲向黑色轿车,在接近的瞬间,他单手将一个圆筒状物体抛向轿车底盘。
“轰!”
剧烈的爆炸将轿车掀翻,火光冲天。
‘猫头鹰’驾车冲到‘秃鹫’旁边:“换车!他们不止这一批人!”
两人丢弃了明显暴露的车辆,钻进旁边一条更狭窄的巷道,那里有事先准备好的另一辆车。
类似的场景在随后几天内,于欧洲数个城市接连上演。
“真相回收”组凭借强大的情报能力和技术手段,像梳子一样梳理着与事件可能相关的所有线索,不断缩小包围圈。
而白毅峰布下的网络,则在巨大的压力下艰难地运转,断尾求生,与追捕者进行着血腥而无声的对抗。
双方在阴暗的角落里交火,在网络的虚拟世界中攻防,都用上了最专业也最冷酷的手段。
不断有人消失,不断有安全屋被捣毁,也不断有追捕者在看似必胜的行动中遭遇意想不到的反击,损失惨重。
这场发生在阴影下的战争,其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局部的军事冲突,只是不为普通民众所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与血腥味,信任变得奢侈,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直到一周后,大部分有价值的线索似乎都断了,或者指向了无法进一步追查的迷雾。
“真相回收”组的进展陷入了停滞,尽管他们确信对手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但最关键的问题——谁主导了这次攻击,以及那套神秘雷达系统的来源——依旧没有答案。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何雨柱平静地听着白毅峰略显沙哑的汇报,内容言简意赅,损失列在最后。
“知道了,活下来的人,有功,赏。其他人的抚恤,加倍。”何雨柱沉默片刻,补充道,“最近在那边不要布子了。”
“是,老板。”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老范的车再次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南锣鼓巷口。
他独自一人走进九十五号院,何雨柱正在院里给几盆兰花浇水。
老范没急着开口,背着手,看似随意地踱到何雨柱身边,也低头端详着那几株长势喜人的兰草。
“这兰草养得不错,比我们大院那些精神。”老范语气平常。
何雨柱没抬头,继续用喷壶细细地洒着水:“闲来无事,瞎摆弄。你可是稀客,这段时间不是该忙得脚不沾地么?”
“再忙,也得喘口气。”老范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目光却锐利地扫过何雨柱的侧脸,“前两天,那边有人通过特殊渠道,拐弯抹角地问过来一件事。”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没停,水流均匀地洒在翠绿的叶片上:“哦?想问什么?”
“问我们,五月七号之前,有没有给贝尔格莱德发过什么预警信息。”老范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淅。
何雨柱这才微微直起身,将喷壶放在一旁的石台上,拿起搭在旁边的布巾擦了擦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预警?预警什么?谁问的?”
老范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他们说,爆炸发生前两天,接到过一个很奇怪的匿名电话,内容就是提醒他们注意可能到来的袭击。打电话的人,很快挂了电话,真不是你?”
何雨柱闻言,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往书房走去:“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我整天忙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管万里之外的闲事。还匿名电话”
“可那几天你正好不在四九城。”
“我在香江,你可以去查。”何雨柱道。
“真不是你?”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什么袭击,什么爆炸的,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跟我详细说说?”
“额”这直接把老范给问住了,这属于机密情报,他怎么详细说。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老范最终叹了口气:“是我想多了,行了,这事就当我没问过。”
“没事别瞎想,你总往我这跑,不是让别人什么事都往我这猜么?以后我还过不过日子了?”
“好吧,我尽量不过来。”老范汗颜。
等老范走后,小满过来问了句:“你又在外面折腾啥了?”
“没有啊,我不是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么?”何雨柱开了个玩笑。
“去去去,谁乐意监视你啊,你以为我是闭路啊。”小满捶了他一下。
虽然那件事被北美遮的很严实,可是还是漏了出来,还附带了各种猜测,其中一部分猜测b2的目标就是某大国的大使馆。
然后老方和老赵登门探讨国际局势。
“柱子,你说那边原本的轰炸目标,是不是我们的大使馆?”
“方叔,小道消息也能信?”
“哼,小道消息未必就不可信,人家言之有物啊!”老赵道。
“呵呵,你二位是不是太闲了,跑我这来研究这个?”
“就你见识广,不找你找谁?”老方道。
“我是做生意的。”何雨柱正色道。
“行行行,那你这个生意人从生意的角度帮我们分析分析,总行了吧?”
“好吧,那我们就说说对手的狼子野心。”
“快快,我们洗耳恭听!”老方催促。
何雨柱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啜饮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方叔,赵叔,既然要从生意角度讲,咱们就先看本钱。谁的本钱最厚?谁掌握着印钞机,谁的航母舰队遍布各大洋,谁的内核技术领先别人一代甚至两代?答案很明显。”
他放下茶杯,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这样一个玩家,坐在牌桌顶端,它会想什么?首先,它要维持这个位置。任何可能挑战这个位置的,或者仅仅是不那么听话、想按自己规矩玩牌的,都会被视为需要管理的对象。”
老方和老赵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怎么管理?”何雨柱继续道,“明面上的条约、规则,是一层。但规则解释权在强者手里。如果规则内解决不了,或者觉得不够快、不够彻底,就会用其他手段。经济制裁是常见的一种,掐断你的资金流、技术链,让你发展不起来。金融手段更隐蔽,历次金融风暴二位都见识过了,那是能直接洗劫一个国家几十年积累的。”
他顿了顿,“如果经济和金融手段还觉得不够,或者遇到了硬骨头,那就会考虑展示肌肉,甚至直接动用武力。地单击择很有讲究,要能起到最大的威慑效果,又不能直接引发与同等体量对手的正面冲突。所以,会选择那些战略位置重要、又与某些大国关系密切,但自身实力又不足以抗衡的地区下手。”
“你的意思是,”老方沉吟道,“他们选那个地方动手,是算准了能打到七寸,又不会立刻引来全面反击?”
“可以这么理解。”何雨柱点点头,“这是一种极限施压,也是一种测试。测试你的反应能力,测试你的底线,测试你盟友的可靠性。就象在市场上,大庄家突然砸盘,看跟风的小散能承受多久,也看其他大户会不会出手接盘。”
“如果测试结果不理想,比如对方判断你无力或不敢做出强硬反应,那下次是不是会发生在家门口?”老赵脸色凝重地接话。
“没错。”何雨柱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锐利,“生意场上,退一步往往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让对方看清你的虚实,进而得寸进尺。国家之间,某种程度上比生意场更残酷。他们用的不是货币,而是鲜血和人命来计价。”
他拿起茶壶,给两位老人的杯子续上水。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他们有没有可能原本就存了试探甚至直接打击的心思?从行为逻辑和战略利益上看,可能性不低。那架飞机去那里,不是观光旅游。至于最终炸弹落在哪里我们也只是猜测,谁让他出‘事故’了呢。”
老方沉默片刻,重重呼出一口气:“听你这么一掰扯,这分明是处心积虑要对付我们了!”
“狼子野心,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何雨柱道,“它藏在每一次经济扼杀、每一次技术封锁、每一次抵近侦察、每一次‘意外’军事行动的后面。我们要做的是看清楚这盘棋的规则和对手的套路,然后,努力让自己变得更硬气,硬气到对方不敢轻易来碰,就算来了,也要崩掉它几颗牙,或者像几十年前一样把他打到服软。”
“这才象你何雨柱说的话。”老方欣慰的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可惜你跑去当了个什么商人。”
“是啊!”老赵赞同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还有,我当商人怎么了,不照样做事情。”何雨柱冲俩老头眨眨眼。
“对,什么都是你说的对。”老方道。
“哈哈哈哈,这话我认同。”老赵大笑。
国内高层也有反应,事实上他们也分析出来了,所以强军势在必行,总装把压力给到了下属单位。
然后又传导到了华高科等黄河下属公司。
华高科总部大楼。
陆书怡的办公室电话和她的两部手机几乎就没停过,桌上的文档堆得比她人都高。
她刚挂断一个来自航天某院的催货电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推门进来的是电子科技实验室的负责人,姓吴,一位平时极其注重仪容的中年教授,此刻领带歪斜,眼底布满血丝。
“陆总,真顶不住了!”吴教授将一份清单拍在陆书怡桌上,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这是今天上午接到的,海军、空军、航天二院、三院都要我们在原定基础上,把下一代高速数据交换模块的交付时间提前至少三个月!这怎么可能?我们的流片排期都排到明年了!还有材料所那边,特种复合材料的样品性能测试刚做到第二轮,他们就要小批量试产,这不符合科学规律!”
他话音刚落,精工部门的负责人也脸色铁青地跟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陆总,您得给个准话!西飞那边催综合射频系统的结构件,要求零下五十度到零上七十度循环冲击下形变误差不能超过千分之三!这指标实验室都勉强,量产怎么控?还有,重工那边转过来的新型指挥车底盘改装要求,涉及传动和液压,我们的老师傅看了直摇头,说这得重新设计,不是修修改改就能成的!”
陆书怡看着面前两位几乎要暴走的内核骨干,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她拿起内线电话:“周磊,伍阳,立刻到我办公室来。另外,通知所有在家的‘x项目’小组负责人,半小时后第一会议室开紧急会议。”
半小时后,第一会议室内烟雾缭绕,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周磊先开口,语气沉重:“情况大家都清楚了。不是某一个单位,是几乎所有和我们有合作的重点单位,都在加码、催进度。压力是自上而下传导的,据说上面发了狠话,要抢时间。”
伍阳接着补充,他调出一张投影,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项目名称和进度条:“我们初步梳理了一下,目前直接关联‘强军’任务的重大项目有十七个,涉及航电、雷达、材料、动力、指挥系统等多个方面。几乎所有项目的节点都被要求提前,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而我们的人力、设备、特别是高水平的工程实现人员,已经拉到极限了。”
一位负责软件算法的女工程师忍不住插话:“硬件还能靠加班加点,咬咬牙或许能挤出来。但软件和算法的稳定性测试周期没法压缩啊!尤其是涉及飞行控制和火控的代码,少一次极端情况下的仿真测试,都可能埋下致命隐患。我们不能拿战士的生命和安全去赌!”
“赌?谁想赌?”材料所的负责人叹了口气,“可你看看这要求,”他指着清单上一行,“舰载机着舰挂钩区的特种合金,抗疲劳次数要求比现有标准提高了百分之五十!我们知道这很重要,但材料研发有客观规律,不是靠堆人堆钱就能立刻突破的。”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的出风声嗡嗡作响。
陆书怡环视众人,缓缓开口:“抱怨和诉苦解决不了问题。上面的压力,源于外部的压力,这我们都懂。现在的问题是,华高科能不能顶住?怎么顶住?”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人力方面,我会再向董事会和上级打报告,请求协调,看能否从其他研究机构临时借调,或者紧急扩招一批有经验的工程师。设备瓶颈,周磊你负责梳理,列出最急需的、国内确实解决不了的,打报告,我亲自去找董事长批外汇采购。”
“那研发周期呢?”吴教授追问,“很多测试没法省。”
“能并联的并联,能仿真的优先用超算仿真,实在省不了的”陆书怡咬了咬牙,“就打报告申请延长,我来负责解释。但是,前提是我们要把能做的工作做到百分之一百二十,让上面看到我们确实尽力了,确实碰到了无法逾越的技术壁垒,而不是效率问题。”
她看向伍阳:“老伍,你负责和各个催货单位对接,把我们的困难、我们的进度、我们需要的支持,形成详细的、量化的报告,直接报给我。我去跟他们扯皮,你们专心搞技术。”
会议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每个人离开时,肩膀都仿佛又沉了几分。
陆书怡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灯火,拿起电话,拨通了何雨柱的号码。
“爸,”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沙哑,“压力太大了,各个单位都在拼命催,我们的产能和研发周期,真的快到极限了。”
电话那头,何雨柱沉默了几秒,然后平静地问:“具体哪几块最要命?”
“高端芯片的流片渠道和周期,特种材料的稳定批量制备工艺,还有高水平系统集成和测试工程师,缺口太大。现有的骨干已经连轴转了小半年,再这样下去,我怕会出问题,无论是人还是项目质量。”
“知道了。”何雨柱的声音依旧沉稳,“芯片和材料,我来想办法找替代渠道或者施加压力催货。人的问题还是要从体系内解决,外面的人不合适,不过你可以列一个最急需的岗位和数量清单,注明要求,我让北美那边帮忙去挖一挖人,看能不能挖一些回来。
“好。””
挂了电话,陆书怡长长舒了口气。
虽然问题依旧如山,但背后有何雨柱这座靠山,她感觉心定了不少。
她坐回办公桌前,打开计算机,开始起草那份注定会很长的、关于华高科当前面临的困境与所需支持的详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