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段时间,她那时候还想不开,去投河自杀呢,结果
“露露啊。”
白母拉着白露的手小声蛐蛐着:“你说,这肉咱家能老是这么吃吗?
烈云他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能这么造啊!”
见白露还是一脸天真,白母长叹一口气道:“露露,你还没有明白娘的意思,这过日子啊,只有老的补贴小的。
哪有老的,天天对着小的连吃带拿?”
白母看着秦烈云拿回来的肉,一开始的时候吃得可香了。
不光香,那是又香又得意。
这可是她女婿孝敬的。
可随着秦烈云开始变着花样地往家里拎肉,白母这心里,慢慢的就开始打鼓了。
她总觉着不踏实。
越来越多了,她的小心脏,也真是遭不住了。
“娘,烈云拿过来的,您就吃呗。”
白露骄傲的一抬头,她看中的男人,可是厉害着呢。
白母气的戳了戳白露的脑门,没好气的道:“死丫头!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跟你爹一个样儿啊?
真是一点都不开窍!”
顿了顿,白母又絮絮叨叨地:“我能不知道吃肉吗?
我这是怕吃了别人太多的东西,到时候你嫁过去了受委屈!”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到时候,万一小两口吵架,那、那这可
白露她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她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白露上前抱住了白母的骼膊,笑嘻嘻的道:“娘,您就放心好了,烈云一定会对我好的!”
望着小女儿的笑脸,白母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笑着道:“你啊。”
“放心吧。”白露撅着嘴:“娘,我长得漂亮,还能干,做饭啥的都是顶呱呱的,他凭啥对我不好?”
“那他要是真的对你不好,你该咋办?”
她低头,认真思考一番后,郑重地说道:“那我就不给他做饭吃咯!”
看秦烈云天天吃饭得用盆的样子,要是不给他吃饱,肯定会很难受吧。
站在门口听着母女二人谈话的秦烈云麻了。
有俩消息,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媳妇白露很相信自己。
坏消息,相信得不是很彻底。
他扒着门框,探出头,贱嗖嗖地道:“哟~”
一句话,把娘俩给吓一哆嗦。
秦烈云坏笑着,心里也高兴了一点。
他张嘴阴阳怪气的:“婶儿,你跟露露俩人聊啥呢?”
白母这时候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总算是体会到自家老头子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了。
好好的孩子,一说话怎么成这个调调了。
她讪讪地想着,别说昂,确实还怪噎人的。
“哈哈哈,你这不在屋里吃饭,咋出来了呢?”
秦烈云淡定地摇摇脑袋:“哦,我白叔脸色不太好看。
我怕再搁屋里待着,给他气出个好歹来。”
白母无语,你听听,听听!
谁家正儿八经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白露也懵了,之前她还在一味地护着秦烈云,怕他被自家老爹给欺负了。
结果呢?
现在看来,自己好象是护错人了。
这男人的嘴啊,是真毒啊!
专门往人心窝里扎啊!
见母女俩都被自己给噎得说不出话了,秦烈云摇摇头无奈一笑。
得!还是老丈人更有意思。
以后得多逗逗老丈人,丈母娘跟他媳妇两人就算了吧。
甩出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正色道:“婶儿,你说的意思,白露这傻姑娘没听明白,但是我都听明白了。”
说来说去,归根结底还是那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肯定不会欺负露露的,但是这小两口过日子的,吵架拌嘴,那肯定是有的。”
秦烈云一开始,就没有把话给说死。
“可再吵吵闹闹的,那得往下走一辈子,这就要两个人互相包容么。”
听了秦烈云的一番话,白母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她看着秦烈云说道:“烈云,其实你有本事,我是高兴得很,但是我也很担心。”
小两口能力大差不差的,那才能说到一起去,能把日子过到一起去。
要是一个特别能耐,另一个一问三不知的,那还过啥日子?
晚上下工回了家,洗漱完往炕上一躺,除了被窝里的那点事儿,就没别的话题了,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你说城门楼子,对面说来一句,什么裤头子?
听不懂,我跟你说昂,隔壁的老王偷人媳妇,叫人把那玩意儿打坏了。
压根就没共同语言,这日子要是不完蛋,那才是奇了怪呢。
白母也没曾想,秦烈云这么有能耐啊,就是寻思着。
城里来的知青,能上山把肚子混饱,小两口整天乐呵呵的,就成了。
结果,这段时间,她眼睁睁地看着秦烈云处理事儿,一桩桩、一件件。
压根就不象是个十八九、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能做出来的。
“婶儿。”秦烈云摆摆手正色道:“您高看我,我挺高兴的,这样也恰恰能证明,露露跟我在一起。
我可以给露露衣食无忧的生活。
同样的,您放心,您心里担心的事情,它压根也不会发生。
在秦烈云的眼里,白露也是很厉害的。
她生长在小山村里,却能念到初中毕业,而且成绩还很优异。
就算是后面毕业了,不继续上学了。
也是自己拿着医术钻研,上山采药、晾晒,还能赚钱。
这可厉害着呢。
听了秦烈云发自肺腑的一番话,白母是彻底没话说了。
她摆摆手,无奈地笑道:“哈哈,这么说起来,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了?”
“哈哈哈。”秦烈云见白母放松下来,他也跟着哈哈大笑着:“也不算,毕竟我这算盘珠子确实是打着呢!”
他迈步,挤开了白露,钻到厨房里,在白母懵逼的目光中,给她捏肩膀,跟狗腿子似的。
一边捏着肩膀,一边贱笑着:“嘿嘿嘿~我这下乡单独一个,要是跟露露结婚,生了娃娃,也没人给带啊。”
白母一愣,啥玩意儿?
“您现在啊,就别想那么多,跟我老丈人把身体养好了,到时候安安心心的带娃就成。”
秦烈云一边说话,还不忘一边瞅着白露的脸色。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越发通红,秦烈云就越嘚瑟地说着:“到时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没有个好身体,哪里能带得过来啊!”
“啊啊啊啊!秦烈云!”
白露脸色红得象是要爆炸,她抄起烧火棍,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道:“你闭嘴!不要再胡咧咧了!”
“哎呀妈呀!婶儿!你快看,就这样的,我还能欺负她啊?
她不把我欺负死,我都得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白母看着炸毛的女儿,连忙哭笑不得地安抚着:“露露,别生气,烈云他就是跟你开玩笑的!”
不管怎么样,经过秦烈云这么一插科打诨,白母这心,总算是能放下大半了。
不放也没办法,日子么,就是闭着眼闷头往前过么。
车到山前必有路了。
自然而然的,她这心里对秦烈云也更亲近了一些。
与此同时,对白林的不满,也更上一层楼了。
白雨回了家这件事儿,大队里的不少人都听说了。
都在一个大队里住着的,东家挨着西家,邻里邻居的。
想要把这消息给瞒住,那是不可能的。
可白林一家子,连上门问问都没有。
亲妹子啊!一奶同胞的亲妹妹!
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白母对白林一家的心,也死得差不多了。
她在心中想着,往后干脆就以为自己从未生过这个儿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