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恒把所有中品元石收入囊中后,韩奇笑道:“宁师弟,我今天只是带你来看看,并不打算在矿洞长待。
等到下个月你若是还有兴趣的话,可以跟着我再来一次矿洞,不过那时候就要麻烦你帮我走些地方了。”
“我一定来!”宁恒保证道。
韩奇的笑容一僵,他本以为宁恒会像风行那样很快就会对矿洞感到厌烦,但现在看来怎么还是很兴奋的样子。
“也许是想来挖矿吧!”韩奇笑了笑。
等两人走出洞口的时候,宁恒突然说道:“韩师兄,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有东西落在里面了。
我再过去一趟,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落下了东西?”韩奇表情有些奇怪。
“师弟记得快一点。”
“嗯!”宁恒点头后便躬身再次钻入了矿洞中。
“我也不记得他拿出来什么东西呀!”韩奇看着宁恒消失的身影心中满是疑惑。
但宁恒也确实没让他多等,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从矿洞中走了出来。
“东西掉进元石堆里了,所以找了一段时间,还望师兄莫怪!”宁恒行礼致歉道。
“无妨,还好宁师弟发现的及时,否则不一定能知道东西落在了这里。”
“师兄说的在理。”宁恒笑道。
回去的路上,宁恒有些好奇地问道,“韩师兄,我看风师兄在矿洞里似乎呆了很长的时间,为什么我们才呆了一天就要回去?”
“嗯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不复杂。
由于矿洞极为曲折复杂,我们这些内门弟子又只能靠着双脚一步步去往目标点位,要是中途折返回矿场休息太过耗费时间。
故巡视矿洞的人大多都会选择在矿洞内的休息点过夜,首至把所有点位巡视完毕后,才会出矿洞。
在不耽误的情况下,这一个过程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
要是再去挖点矿,非得在里面呆上六七天的时间不可。
虽然矿洞不是很狭窄,但和外界相比还是太过逼仄。
短时间也许会有些新奇,但待得时间长了难免不会有焦躁。
但好在矿洞一个月只需要巡视一次,而且是所有内门弟子轮流巡视。
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差不多要等半年的时间才会有进入矿洞的机会,正好和我们的假期相对应。
按理说风行这个月才去过矿洞,我是下个月才要去的。
但为了给师弟你指路,所以选择先带你先来体验一下,等下个月你就能自己去挖矿了。”韩奇笑道。
“多谢韩师兄!师兄果然如风师兄所说有君子之风。”
“这是个大好人呀!”宁恒心中感慨道。
“师弟谬赞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毕竟我也是被其他师兄这样带过来的。
本来我走后这个任务是要交到风行的手中,但他的性格
所以今后来的师弟或者师妹就麻烦宁师弟你代为照顾了。”
“还请韩师兄放心,这种同门之间的羁绊,我不会让它在我的手中断绝的。”
“羁绊吗?”韩奇笑了笑。
等两人走出矿洞之时,夜幕己然降临,一轮明夜高悬于天际。
而宁恒并没有选择跟随韩奇去往云台休息,而是留在了执法堂。
在矿场这种事情也算常见,所以韩奇并没有多问什么。
等到夜深之时,宁恒切断了化身和本体的联系。
残缺的身外化身有很多缺陷,说是身外化身,其实大部分意识都还在他的本体那里,化身就像他的傀儡。
只不过这个傀儡可以使用他的大部分手段,而且他在操纵化身的时候基本上感受不到本体周围的变化,和植物人没什么区别。
矿洞内,宁恒睁开眼,看着满地的元石嘴角勾起了放肆的笑容。
不过他不能在这里施展吞天食地,他能看出韩奇对矿洞内的一切都很熟悉,任何细微的变化都可能引起他的怀疑。
所以他打算重新在滴水窟中打通一个通道,通往这片富矿,然后让本体一首呆在这里,尽情的吞食元气。
据他所知,整个矿脉连一个道丹境修士都没有。
长老最多只能发现他的气息变弱了,根本不可能发现在外界的是他的化身。
宁恒从矿洞出来后,便开始朝洞窟深处走去,最终在暗河洞窟最深处的一处岩壁阴影处停下。
这里有一片天然凹陷,上方垂落的巨大钟乳石形成了绝佳的视觉遮挡。
他不知道那处富矿到底有多大,只能先在隐秘处试一试。
取出一道隔音符激发,淡淡的灵光笼罩他周身数尺范围,隔绝了内外气息和声音。
作为法器的幻光剑自然锋锐无匹,宁恒将元力注入幻光剑,剑身亮起微不可查的光晕,毫无阻力地深深刺入岩石之中。
没有火星西溅,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所有声音被隔音符完美吸收。
看着剑身毫无损伤的幻光剑,宁恒不禁笑了笑:“也许铸造幻光剑的人,没有想过它的主人会它来挖矿吧!”
为了不被人发现什么端倪,也为了防止发生什么塌方之类的意外。
和韩奇带他去的那处矿道一样,他把矿道开的很小,仅容一人躬身通过。
并将切割后的岩石再次粉碎,碾碎化为更细的粉尘。
一部分混入暗河边缘的淤泥中,一部分则均匀地撒在洞窟角落或投入暗河深处,让水流自然带走。
挖掘中,他尽量避开岩石纹理中的脆弱带,并利用天然的小型裂隙或岩层接缝,减少开凿量。
而这片区域不愧是一片元石富矿,随着挖掘的深入,就连是开凿出墨黑色的岩石其中也蕴含着些许元气。
发现这一点后,他干脆放弃了规划好的斜向上的路径。
开始不断朝着更加富含元气的岩石处不断挖掘,这也导致他的通道弯弯曲曲,如同一条在岩层中悄然钻行的盲蛇。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白天宁恒操纵化身在执法堂和综务堂奔忙,中间还跟着阮方去了综务堂那里的矿道。
晚上则化身挖矿苦工,在狭窄逼仄矿洞深处一点点阴暗爬行着。
他都不知道他这个月到底怎么挺过来的。
此刻的他眼中血丝如蛛网密布,每一次转动都牵扯着酸胀的痛。
眼皮重如千斤闸门,身体沉如灌铅,每寸筋肉都在无声嘶鸣。
虽然越往深处挖元气越来越浓郁,但一个月都没有成功,他实在是有些挖不动了。
另外他挖的这处通道实在是有点长了,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但挖都挖这么长时间了,他实在是不甘放弃。
于是靠着本能反应,他再次举剑往前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