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溪鹿起身,看向房门的那一刻,又坐了回来。
“我不想去那间房你去把我行李拿过来。”
苏炎眼神亮了。
听鹿姐这个意思,好象今晚可以睡一起诶。
看苏炎愣在床上,林溪鹿白眼推了他一下。
“不是我还没洗完澡,你让我穿浴巾出门拿行李?”
苏炎挠挠湿头发,信誓旦旦道:“万一用力过度,恰巧门口又路过一个人,我可就全被看全光了。”
“那你赶紧去洗。”
林溪鹿冰凉的小手推了苏炎后背一下。
恢复知觉的她,感觉苏炎后背硬硬的,热热的,还有些粗糙。
同样感受到嫩滑冰凉小手的苏炎,本想调戏她一句。
‘一块洗’或者‘你来帮我洗’。
但是忍住了。
就算他知道林溪鹿不介意,现在时机也不对。
人家刚刚那么伤心,这会你就调戏人家,这还是人吗?
非君子所为!
苏炎自认为是君子,于是点点头,走进浴室痛快的冲澡。
水声很快停止,浴室门开了一个小缝,苏炎猥猥琐琐的说道:“鹿鹿,给我拿一条内裤~”
谁洗澡把内裤带进浴室啊?!
正人君子苏炎就没带,他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直直冲着刚刚还伤心的林溪鹿喊:“就在我行李箱的夹层里~”
林溪鹿平静的翻了翻行李箱,抽出一个黑色布头,伸进浴室。
就象是给男朋友递一件普通衣服一样,毫无波澜。
看来今天她确实很伤心,平时她才不会任由苏炎调皮,肯定反败为胜。
见此,苏炎穿上内裤,又穿上裤衩,把林溪鹿的行李都搬了过来。
“哗哗哗——”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苏炎打电话给酒店,叫来了两份快餐,汉堡鸡腿之类的。
没吃几口,他先爬上床,凹了一个霸总出浴的造型。
手拿酒店杂志,双腿伸直交叠,半靠在床头,白色的被子盖住下身。
为什么这么做呢?
很简单,这种狗比,想睡人家,又不想承担骂名。
不过林溪鹿出浴,穿着自带的粉色丝质睡衣,将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看也没看苏炎一眼。
然后机械般吹头发护肤,看了眼桌上的汉堡,什么也没动闷头上床。
旁边的苏炎顿感失落,放弃了所有想法。
“呃要不我去1611房间?”
林溪鹿躺在苏炎身边,蒙着脑袋说了一声。
有戏!
苏炎嘴角上扬,顺势滑进被窝。
或许是林溪鹿的体香,或许是沐浴露,反正苏炎感觉被子里香香软软热热的。
他伸出手将林溪鹿揽了过来,隔着睡衣也能感觉到林溪鹿软软的身体。
坏手顺着睡衣下摆滑进去。
林溪鹿感受到腰间被砂纸轻轻蹭进来,还一路向上。
狐媚儿眼轻蹙,按住苏炎的手,不让他使坏。
“今天就只抱着我睡,可以吗?”
苏炎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
“好!”
坏手也从睡衣拿出来,轻轻环上林溪鹿的腰,将她抱紧。
林溪鹿没有再提‘和爸爸吵架’的事,苏炎也没提。
两人依偎着,很快林溪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苏炎嘴角微扬,放心睡去。
林溪鹿睡得很死,也做了好多梦。
她梦见她变成了一条大马哈鱼,在水里愉快的游泳,突然出现一只大宗熊要吃了她。
她拼命的游,拼命的跑,最后还是被大宗熊抓住,按在水里吃掉了。
林溪鹿被吓醒,睁开眼,看到头顶的酒店吊灯。
她松了一口气。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风声也停止了。
除非特殊情况,魔都早九点之前是不会刮风的,好多退休老人就趁着这个时候去早钓。
但林溪鹿感觉大宗熊好象还压在自己身上,啃食自己身体的同时,猛烈的呼吸也吹在自己耳根。
猛地一回头。
苏炎大脸正对着自己,呼吸把自己头发都吹飞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一只手惬意的搭在自己胸口,好象在梦里玩橡皮泥。
另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被他抱得紧紧的。
林溪鹿下意识推开苏炎的骼膊。
怪不得会被大熊按在地上摩擦,就是这死沉的骼膊压在自己身上。
时不时还下意识捏两下!
“恩?”
苏炎梦吟了一声,然后抱得更紧了。
他梦里——这个大馒头,真好啊!我要留到过年再吃。
“你好重”
林溪鹿被压得十分难受,嘴里小声抱怨。
但她还挺开心的,有一种温馨感萦绕在心头,尤其是后背紧贴着苏炎的胸膛。
林溪鹿动了动小屁股,感觉有点硌得慌。
“他睡觉裤衩里面怎么还装着手机。”
手臂挣脱苏炎的牵制,想帮他把裤兜的手机拿出来,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刚翻身摸过去,发现自己给苏炎买的黑色诺鸡鸭正安静的躺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这是’
林溪鹿狐媚儿眼微眯,轻轻淬了苏炎脸一口。
她仔细观察,发现苏炎还在沉睡,轻轻摸了一下,缩回手。
“这个伪君子身体可比他本人强多了。”
她小声嘀咕,试图悄悄挪开一点距离,但苏炎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圈着她。
稍微一动,苏炎就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
‘馒头不许跑!’
苏炎在含糊地嘟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
她能清淅地感受到身后紧贴着她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和硬度,这让她浑身发热,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一鼓作气,抓住苏炎的手腕摇了摇。
“苏炎,你醒醒”
苏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怎么了鹿鹿?”
“你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苏炎这才清醒了几分,连忙松开手臂:“抱歉抱歉,我睡太沉了。”
林溪鹿趁机往床边挪了挪,背对着他整理了一下睡衣。
心说,又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