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风土人文暂且不提,此处可以是汉文化的发祥地,假如你喜欢一些古装电视剧,以及历史偶象剧,如果到这里溜达过一圈,你肯定会在下次看电视的时候,脑海里有着很强的画面感。
找了好多人打听,总算到了这个所谓的‘荷花村’,这儿与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全村已经通了板油路,道路两旁都是崭新的路灯,红砖瓦房一座挨着一座,我们的车停在路边的街道,当打开窗户的时候,也并没有那种农村惯有的粪臭味儿。
而在祖国大地任何的地方,只要是农村,大中午的你要想在马路上看到人,都是比较困难的,这次也不例外,我在车上换上了刘文昌的破烂衣服,又落车抓了点土给自己打扮了一下。
我对大胆:“看,瞧瞧我这身装扮怎么样?象不像职业的乞丐?”
他咂咂嘴,好象琢磨着什么,没多久:“不行,我觉得还差一点,你瞧瞧你,白白净净的,一点都不象要饭的,还是我帮帮你。”大胆这回出奇的没骂人。他又上下打量我看了半晌,随后他跑到不远处的农具店,拎着一副带着滑轮的板车走出来。
我问他干啥?大胆不怀好意的:“你要装乞丐,那就得装的像点,我看你就没怎么跑过江湖,这招哥哥教你,现在趴在上面,别动。”
本来我是抗拒的,但大胆真就给我摁倒了,随后用拿着车上装夏玲胧的袋子的背肩带给我把腿绑上了,在他精心打扮下,没多久我就发现,此时此刻我变成了一个没腿的汉子,并且毫无任何的违和感。
随后这混蛋又把我的鞋脱掉后套在了我的手上,他指着村子的路口:“加油,今要到的钱,分我一半。”
我骂他滚,今我是去做事的!
大胆对我比划了一下中指,随后狠狠的推了一下我趴着的板车,这一下,好悬给我推到路边的排水沟里。心里暗骂,这场子以后必须得找回来,接着我用手架着推车,一点点的往前挪动着,完全一副悲惨的讨饭形象。
离着挺远,我就看到有年岁大的老头扛着农具出去做工,这时我费力的趴过去,那老头老远看见我就加快了步伐,象是躲瘟神一样躲我。
大热的,没几下就把我渴的要命,至少看到了三个路人,他们统一都是见了我就跑。毒辣的太阳都让我打起了退堂鼓,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别的办法?可当琢磨着起身时,一个伙子端着一碗凉水递给了我。
伙子:“喝吧,看你累了好久了,一直看到人就追着不放,怎么了?大叔你有事儿?”
看那伙子虽蹲着,但依旧腰板笔直,他的右手断了三指,年纪也就在0多岁,相貌俊朗,浓眉大眼,而且他嘴唇偏厚,感觉这人应该还是个挺重感情的样子。
我早就渴的要命了,端着大碗凉水,一边心里咒骂大胆一边干了进去。把大碗递给了青年:“谢谢,确实要渴死我了。不瞒你,我是想打听个人,可是谁见了我都躲,还是你有热心肠啊。”
伙子摆摆手,无所谓的:“一碗水而已不用客气,大叔,你这样的装扮,在农村出门遇见是会被当做晦气临门的,所以他们不见你也正常,你也别埋怨啊,你想打听谁,我回去给你问问。”
“问问?你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啊?”我。
伙子确实是这个村子的,只不过在外面当了六年兵,回到家乡后变化较大,所以有的地方也找不到而已。
在我心里对军人有着很不错的好感,虽现在老百姓一直都爱吵吵什么‘好人不当兵,当兵不好人’但那只是针对于某个人,并不能代表军人这个整体。而且,要是没有军人镇守边疆保卫祖国,我们修个啥道?
曾有一位沉阳的老道士,六十岁参加抗日战争,后来运送物资被鬼子炸死。当时就有人问那个道士,您老都是出家人了?出家人还打仗啊?
原话,老道士:“国都没了,我还修个屁啊,修道修道不就是为个斩妖除魔么,你瞅瞅那帮鬼子,不就是一群妖魔鬼怪么。”随后他带领了全道观6名弟子参加抗日,最后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其馀的所有师兄弟都在抗日战争中先后牺牲了。
多馀话暂且不,我问那伙子:“你知道杨丽、杨武、杨文家么?我是他们家的表亲,年幼时因为意外伤了腿,家里的父母全都已经过世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一路讨饭了三年,好不容易才来到莲花村,想找她求一口饱饭。”
“哦哦,你他们家啊,我知道知道,我们两家还有亲戚呢,我对他父亲叫老叔,时候我记得他爸爸还是给我家放羊的呢。”伙子。
这一听可算是找到了正主,没毛病了,总算可以刨根儿问底了。
艰难的划着板子到了阴凉的地方,我和这伙子聊了几句,他叫杨英杰,以前是当兵的,具体什么他没,只是一次任务中失去了三只手指,前一个月才被提前退伍。
我:“我比你年纪大一些,所以叫你名字你别介意。”杨英杰连连摆手让我别客气,接着我又:“你看我腿脚是残废,到哪都是添乱,可我不想死啊,所以,你能告诉告诉我,这个杨家到底怎么样?我去了的话,是会被羞辱还是被接纳啊?”
杨英杰听我完忽然叹了口气,接着又:“大叔,不瞒你啊,我这次去就是想要找他们家理论的。”
“怎么?发生了什么?”我问。
谁知他攥了攥拳头,低声:“真是太欺负人了,杨丽的父亲曾经给我们家放羊,我听我母亲,那个时候我们家念在我老婶死的早,就特别照顾他们家,不但多给他钱,还给他们家羊羔子养,等他把羊养大了,也下了崽子,我们家也不要,可是我老叔那人好吃懒做,就知道骗钱,在村里装阴阳先生的时候,伙同别的村的二流子偷了我家的羊,他们好象是因为分赃不均,最后他爹让人家给打死了,那时候三个孩子一直由一个瞎子照顾,可我们家也没少帮忙。现在,他们家发达了,强占了我们家的土地不,还打伤我妈,甚至逼着我们家挪坟,今我一定要找他们家理论个明白。”
我就了,人皮两张嘴,谁谁有理,真正的明白的还得是那些旁观者。如果,杨家的人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绝对会义无反顾的把他们家祖坟的龙气破掉,扶正机,积德行善。
听这个杨英杰的话,让我觉得事情好象有点变化,于是我:“这样吧,咱俩一起去,我也看看我家亲戚现在怎么样了?”
杨英杰愤怒的:“他们家的杨老大现在是市里数得上的开发商,杨老二是县委的秘书长,据马上要提拔副县长,村里的路都是杨老大出钱修的,就算他这么有钱,我们家不稀罕,今什么也不迁坟让地,即便村长来了也不好使!”
在他的只言片语中,我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按照杨英杰的话,杨家在村里的名声还算不错,可唯独对他们家不好!所以,两家人一直都不和,可究竟为什么,杨英杰也觉不清楚。而且这些年,杨家双子能够发达,当初也是仰仗他们家的帮衬,所以在杨英杰的心里他一直有点不服气。
然而事情的起因,却只是一块儿听起来很普通的田地而已。于是,我跟着杨英杰一起去了荷花村最大、最气派的瓦房。站在外面,看到这家人的大门是用实木刷上红旗,门口还放了两座石狮子,放在过去,这只有员外、乡绅、沃尓沃才能放的起的。看到院子正中是一间红砖大瓦房,屋顶有着貔貅、狮子等镇顶脊兽。
左右两间房,左边的盖得的是洋楼,右边的则很象是库房,总而言之,光这套房子,在农村你没个三四十万肯定盖下不来。
杨英杰把我安放到了阴凉地方,接着:“大叔,你先在外面等会儿,我去和他理论,别你再进去后显得尴尬。”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健步走向大门,殊不知,这里面的事儿并不是象我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