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陈圆的住所——一栋位于城郊的简朴二层独栋小楼。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为木质地板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祁荒一进门就占据了沙发的最佳位置,修长的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整个人慵懒地陷进柔软的靠垫里,活像个养尊处优的大爷。
他银白色的长发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额前,为他俊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随性的魅力。
客厅里顿时只剩下苏愿和祁荒两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温度骤降至冰点。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将苏愿拉到自己腿上,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苏愿敏感的耳际,然后突然轻咬住她柔软的耳垂。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苏愿浑身一颤,一股电流般的战栗从脊椎直窜上后脑勺。
苏愿挤出一个讪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那个我可以解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却让苏愿感到一阵寒意。
祁荒的气息冰冷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让苏愿不自觉地绷紧身体。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肌肉线条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的温度,以及那具身体的某处炽热。
陈圆将信将疑地放下茶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额头:\"对了!言弋说晚上要过来吃饭,我得去买菜!
她风风火火地冲向玄关,一边穿鞋一边还不忘回头叮嘱,\"你们好好相处啊!
门关上的瞬间,祁荒的手就掐上了苏愿纤细的腰肢:\"小兔子,你欠我一个解释。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手指微微收紧,让苏愿不得不正视他的眼睛。
苏愿正要反驳,门铃突然响起。祁荒不情不愿地放开她,苏愿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封临渊。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
他手里拿着一盒包装精致的点心,在看到祁荒的瞬间,眼神骤然冰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封临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寒光,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哦?没听苏愿提起过。声音平静,却暗藏锋芒。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苏愿的肩头,这个亲密的动作让封临渊的眼神更加冰冷。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苏愿站在中间,突然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沙发上,两个男人紧靠着苏愿坐下,谁也不让谁。
祁荒占据了左边的位置,修长的腿随意伸展;封临渊则端坐在右侧,背脊挺直如松。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苏愿感觉自己像是被夹在两头猛兽之间的猎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此时,门铃又响了。大赦般挣扎着起身,赶忙说道:\"我去开门。
本以为是陈圆回来了的她,一打开门便看到言弋站在那里。扬起的笑容在看到屋内情形时瞬间凝固。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敌意和困惑。
苏愿站在他背后不出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祁荒和封临渊中间夹着苏愿,而言弋坐在旁边死死盯着他们的动作,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噼啪作响。
苏愿被夹在中间,弱小可怜又无助,听到陈圆回来后立马起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圆圆,我来帮你。
下一秒,她就被祁荒一把扯了回去。
银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细小的伤痕。,我的手好疼啊,\"
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上一下药呢?
不多时,两道声音齐得跟串通好了一样在客厅里响起。
苏愿赶忙点了点头,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既然他们要帮你就不用我了。
她试图挣脱祁荒的手,却发现对方握得死紧。
此刻这两人达成了诡异的统一战线,默契地决定先一致对外——对付这个突然出现的银发男人。
她完全没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哼着小曲捡起地上的食材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