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源头。”

吴毗虽然很是异眼前这场景，不过他立刻明白了这场景所表现的就是全知斯芬克斯的内容，虽然他还没见过全知斯芬克斯，但是一来就提问的玩意·总不至于是计算机的提问游戏吧？

所以吴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回答，亦如他心中的想法一样，没有虚假掩饰，没有任何修饰或者迟疑，因为在他心目中，造成梦世界这一切的污染源头必然是非人的源头。

提问，解答，？？？三者都是默然。

吴毗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将这三者看成是提问，解答，？？？，这并非是人形，甚至他也说不出看到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三者就是提问，解答，？？？。

片刻后，提问继续说道：“提问二——”

“你是什么？”

吴依然毫不迟疑的道：“人类，纯血人类。”

提问，解答，？？？三者再度沉默，眼看着第三次提问就要开始。

却不想吴在这时拿出了赴死大刀，他只是非常平静的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或许是如他所说的污染具现物，既然你提问了，我也认真诚实的回答了，那么这就算是某种契约或者默契，我给你答案，你也给我答案，如果你胡乱塞给我什么我不需要的垃圾信息，那我就斩了你。”

“提”

一个音节后，提问，解答，？？？三者再度陷入了沉默，而且这一次陷入了极为漫长的沉默。

吴也不急，他能够感觉到这里的时间与外界时间流速不同，更近似于一种虚拟现实或者纯幻觉空间。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很可能有万倍，十万，百万，甚至更夸张的比例。

始终沉默吴也不急。

吴依然不急。

他陷入了一种很奇特的朦胧中，既似梦，又非梦，他习以为常，因为这种感觉他似乎在很漫长的一段时光中始终持续。

想，这是普通人的状态，非想，这是昏迷者，沉睡着，休眠者，甚至是死亡者的状态，非非想，这是觉者的状态，而更上·

吴的朦胧中带看安宁，既似梦，又非梦，既似想，又非想，他甚至感知不到周边到底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秒，或者是许久，或者是永恒的一秒——

这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在干扰着他，想要让他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听到这声音，吴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但是他隐约记起了这熟悉的感觉，反驳欲望立刻淡了下来。

“污染的源头，说白了，是因为我们在看！”

“塔下累积了无边的黑暗与恐怖，死去外多元，释天。”

“骂得如此肮脏！”

“你才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

“我们一直在注视着你。”

吴听到了密密麻麻的声音，或男，或女，但是吴知道这些声音不是人类发出的，甚至这些都不是声音，而是无数不可名状的信息，只是以声音的形式伪装而已。

可是吴依然并不感觉到可怕或者恐惧，因为这些“声音”他曾经听到过，而且还给予过他很重要的提示，给予过他帮助。

“是你们啊，怪物人们，上次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

吴于这朦胧中恍惚说着什么，只不过这依然不耽搁他处于这种朦胧状态下。

忽然就在这时，他真切的听到了声音。

“提—问—”

吴睁开了眼睛，顺便打了个哈欠，看着前方似乎非常疲惫的提问，解答，？？？

三者，虽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对方很疲惫的。

同时，对方的声音显得非常迟钝迟缓，简直象是没油了的齿轮在硬生生的摩擦一般。

“”—你，的，问，题，是，什么—”

光是说出这番话，似乎都用尽了对方的全力，吴满脸莫明其妙，不过他并没有多话，只是聆听着那些怪物人们的提示声，只可惜随着对方的提问开口，怪物人的声音渐渐消逝了，这让他觉得非常遗撼。

这些怪物人的声音类似于旁白，可以提示他许多他本不该知道的信息，其意义非常巨大，价值非常之高，只可惜其杂乱无章，无法对信息进行选择，而且每次都是匆忙如果可以，希望下次怪物人们能够多给一些别的提示，他感谢它们所有人，以及它们的祖先们—

“我想要知道斩魄刀超凡途径和破碎域中的佛教秘藏的事。”吴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开口说看。

三者中的提问闭了嘴，然后解答开始缓慢的张开了嘴，当然了，“嘴”只是吴的假象，甚至对方三者都不是人。

但就在这时，？？？忽然间开始了缓慢但坚定的寸寸崩裂，而这时解答张开嘴后，吴脑海中开始快速迅猛的被灌入了许多许多信息。

那是一个梦世界，这个梦世界是衍生世界，拥有着多重世界观，普通凡人物质世界，死后灵魂归处，污染后的怪物和灵魂的所在，才刚刚萌芽的天界等等。

但就在这时，该纪元的文明坠落而下，同时该纪元文明在坠落的过程中就开始了毁灭，文明主体几乎全部消亡，其主世界也在坠落过程中彻底崩解消失。

但是有一个文明主体却极偶然幸运的躲过了毁灭浩劫，类似于收容文明的最后一个个体那样，他落到了这个衍生梦世界中，其坠落之力毁灭了这个世界的多重机构以及上面的几乎全部生灵，他坠落到了这个衍生梦的最深处，同时成为了这个衍生梦世界的内核。

他，不，他自号灵王，以其文明的特有超凡途径灵魂之力衍生了万物，重塑了该衍生世界的多重结构，同时期望以该梦世界的新生生灵为起点，重塑原本的文明。

但是，这个世界毕竟只是衍生世界，倚靠力量重塑出来的生灵无法承载其特有超凡途径灵魂之力，而是将灵魂之力拆分为了四种力量，分别是死神之力，虚之力，圣之力，心之力，而斩魄刀超凡途径就是死神之力的其中一种表现。

然后吴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了无穷无尽的信息来，包括了这个世界的过往历史，他因为衍生了整个世界的生灵与结构，力量无限衰弱，然后被这个世界的新生生命所囚禁，这些新生生命并不了解整个梦世界的情况，误以为就是这个世界的诞生之因与维持内核，所以将囚禁在了世界内核之中，甚至为了将世界稳固与衍生得更加完美，还将分尸切割。

整个世界从诞生之初就在缓慢的崩塌，一直到许久许久之后，的力量终于衰竭，整个世界崩塌为了碎片与残骸，其中绝大部分都彻底毁灭，但是依然有残骸挟裹着四大力量的最强载体落入到了破碎域中。

吴毗脑海中就开始浮现出大量的世界碎片，世界残骸，其上的所有信息，其上的怪物，奇诡，危险，路径，走向就在吴觉得脑壳疼时，忽然灌输的信息猛的一变。

他看到了一个跌坐莲花的佛陀。

佛陀面色蜡黄，身长六丈，身体多污垢，身下多汗迹，不安于座，面容苦涩。

天人五衰，时日不多。

“—有缘人，佛教秘藏，佛教秘藏——初佛真是为我出了一个大难题，我身无外物，也不知道给你留下什么才好，除了初佛告诉我们的秘密，那我就给你留下这些残篇吧，这估计算是我最为珍贵的东西了”

“自在极意功—”

“—此次六道轮回，也不知道能否——”

“—有缘人啊，你最好不要—”

“”糟糕，这是—””

“—不可能，难道说这一切——”

随之而来的则是这佛陀满脸惊骇，接着他居然渐渐消失，化为了一个婴儿，这个婴儿又化为了一条狗，一只猫，一条鱼对，鱼，子非鱼，对吧？

你又想要睡了，你瞌睡来极了，你眼晴都要闭上了—

梦中什么都有对，你即将睡着，你即将梦到你之前在—

膨的一声炸响。

吴毗猛的跌坐在地，然后大口大口的想要呕吐着什么，隐约间，它似乎要吐出一条鱼来，但就在这时，它，他，他听到了收容文明最后个体的惊呼声。

“我了个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全知斯芬克斯—”

“衰老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