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栗竟然拉住了自己,顾砚洲的心里瞬间就好受了一点,她是不是对自己还是有点感觉的。
“顾砚洲,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
云栗到底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异样说出来,这么多年的生存已经让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也不敢保证如果自己现在就向顾砚洲坦白,那他会不会象那些纨绔的公子哥一样到处散播自己的谣言。
云栗转学到这个私立学校本身就是因为他们会给自己更多的补助和奖学金,这是那些重点学校都比不上的。
所以云栗不想被退学,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我知道,云栗…”
顾砚洲当然知道现在他们的速度太快了,其实他原本也只是想让云栗知道自己的心意,然后能让自己稍微的帮助一下她。
可没想到刚刚云栗那么缠绵的吻着自己,那温软爱恋的感觉让顾砚洲的身体都开始发麻,忍不住地就想要更多。
顾砚洲本来只是单纯想要保护她的心思,也变得满是欲望,甚至刚刚他是那么的想跟云栗做那种事情。
他想一次又一次的占有着云栗的身体,看着她那眉眼间流动的风情,感受着她对自己肌肤的渴望。
顾砚洲也明白过于快速的身体接触会让云栗感受到不安。
所以现在他也不想逼迫云栗对自己负责,或者是尽快跟她确认关系,而是想让云栗对自己没有那么排斥。
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照顾……
顾砚洲想清楚后就转身一把搂住了云栗,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温声说道:
“云栗,我等你好不好,你不要排斥我…”
“顾砚洲…”
云栗感受到脸颊上的轻吻不自觉地就湿润了眼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温柔地珍惜自己。
不过云栗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很冷静的模样,抬头看向顾砚洲就想要说自己不需要他可怜。
可在对上他那望向自己的含情双眸后,云栗张了张唇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蜷缩起手指不让自己暴露出来。
“云栗,”
但见惯了那么多是是非非的顾砚洲又怎么看不出来云栗这强撑的情绪,指尖微微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心里是控制不住的酸涩。
顾砚洲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怜爱地在她的眼尾处落下一吻,轻声说着:
“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拜托。”
“我没有钱给你…哪怕你请我吃饭我也不会再给你钱了。”
云栗轻咬着下唇连忙偏过头躲避着他的靠近,心脏控制不住的跳动着,但言语还是那么的僵硬。
顾砚洲看着云栗这么可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勾起,搂着云栗的大手也紧了两分。
“恩,”
“云栗,那我走了。”
顾砚洲低头贪恋地不断嗅闻着云栗的味道,就好象要把她深深刻在骨子里一样。
“你走吧…”
“你会想我吗?”
顾砚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松不开云栗的身体,他真的好想把云栗带回家。
然后帮她洗澡穿衣服,晚上的时候他也可以搂着她一起睡觉,时时刻刻都能闻着这股熟悉的心动气息。
云栗有些不习惯这种黏腻的状态,眼底闪过羞涩,抬手就想要推了推他的腹部,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顾砚洲,我困了。”
“恩,那我走了。”
听到云栗说自己困了,哪怕再不舍顾砚洲还是立马松开了云栗。
但临走前顾砚洲还是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吻了吻她指尖。
对上她那清冷的眼眸顾砚洲心尖猛然一颤,连忙就快速转身离开了。
他怕再等下去自己就真的不想离开了…
云栗看着顾砚洲已经消失的身影,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下次自己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
“开车,回老宅。”
坐上车的顾砚洲重新恢复了往日冷漠的姿态,偏头看着那黑黢黢的小巷指尖微颤。
闭上眼睛就开始回想跟云栗的缠绵,想着云栗爱抚自己的温柔……
“是,”
李岩躬敬地点了点头就激活了车子,只不过视线还是不自觉地通过后视镜落在顾砚洲的身上。
今天的少爷真的很奇怪,不仅来了这种脏乱差的地方,而且还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李岩看着顾砚洲那微微皱起的衬衫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少爷那么讲究的人从来都不会允许衣服有一点点褶皱。
可当顾砚洲微微仰起头的时候,脖颈处和锁骨上那深深的红痕就瞬间映入眼帘。
李岩猛然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少爷谈恋爱了!
那他到底要不要跟夫人汇报……
……
只是顾砚洲没想到的是都这么晚了,当自己推开门的时候顾母竟然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妈?”
顾砚洲微微皱起眉头看向顾母,心里也有些烦躁起来,每次妈妈来找自己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事。
这次显然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这么晚了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顾母原本听望舒说顾砚洲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还不相信,可现在看着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顾砚洲,她也不得不相信了。
“妈,如果你就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话,那就早点睡觉吧。”
不管多晚回来这都是自己的私事,顾砚洲从来都不是会接受别人盘问的人,哪怕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可以。
顾砚洲换好鞋子就准备上楼洗漱,今天已经很晚了他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跟顾母吵架。
“顾砚洲!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的妈妈说话的吗?”
看着顾砚洲这冷漠的眼神顾母心里瞬间就跟刀割一样的疼,眼框也不自觉地的湿润了,抬手就拦住了他。
“还有事吗?”
顾砚洲看到顾母那伤心的表情不但没有心疼,反而觉得有点可笑。
这么多年也见管过自己,结果自己现在已经不需要她的关心的时候,她倒来扮演慈母了。
“砚洲,我看自己的儿子回来这么晚都不能问一下是吗?”
“可以,但是我也有不回答的权利,请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