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瞳往后闪了一步，轻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急什么？你忏悔时头都没低到底，现在倒好意思伸手要回报？”

乔念眯起眼，瞳仁里淬着冷光，眼神危险得像蓄势待发的猎手，死死锁着烬瞳。那股无形的气场骤然压下来，带着生人勿近的凛冽。

烬瞳喉结滚了滚，被这压迫感逼得顿了两秒，脸上那过分张扬的得意才收敛了些。他指尖摩挲着袖扣，往后微靠了靠拉开半分距离，语气却没服软：“你还没做完。”

“我们只说过，我按你要求道歉就成。”乔念眉峰一蹙，声音冷了几分，不耐烦毫不掩饰地溢出来。

烬瞳忽然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像只得了趣的狐狸，慢悠悠道：“我没说完啊。再说这事从头到尾，你也没问过我是不是就这一件？”

乔念眼底的寒意更甚，眯起的眼缝里泄出几分厉色，指节咔咔响了两声。她往前逼近半步，气场压得烬瞳呼吸一滞。

“你故意留着话不说？”

“你没问我啊。”

烬瞳笑了笑，笑得十足嚣张，笃定了乔念不敢拿她怎么样般，微微抬着下巴。

“放心，我们这次说好就行。”

“。”

乔念已经看出来她故意挑衅自己，就算她和烬瞳说好，等她按照说的做完，眼前的女人又会再次找借口抵赖。

烬瞳仿佛看出她想什么。

“你不想要解药了？”

乔念眼神吞人，“你以为能拿解药一直威胁我？”

烬瞳这会儿还不肯承认。

“我说了这次不会了！谁让你自己之前没问清楚就道歉了……”

“你的意思还是我错了。”

“这次不会了。”烬瞳不耐地越过这茬，威胁道：“除非你不想要解药，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才为他做了一件事就放弃…想想他怎么做的，再想想他的健康状况。乔念，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瞻前顾后的犹豫！”

乔念却像没听进去。

“我记得在上次见面之前，我们压根不认识，就算我杀了赛岚，你至于跟疯狗似的追着我咬？”

她一语中的：“你好像非常讨厌我？你对我的这份讨厌和赛岚无关…我就纳闷了，你讨厌我什么。”

烬瞳厉声喝止：“闭嘴！”

乔念更肯定自己的猜测，清冷目光从她铁青的脸上扫过去，又往下注意到烬瞳握紧的拳头。

她收回视线，抬腿往前面逼近。

“你不是为了赛岚，那就是为你自己。可我们之前没见过面，互相不认识……”

“我让你闭嘴！”烬瞳抓狂。

“不对，我不认识你，但你认识我对吧？”乔念继续逼近。

“！”

烬瞳有种最大的秘密即将被人剥离出来，她快如同赤身果体的婴儿似得暴露在自己最大的仇敌面前。

慌张、恼怒，种种情绪犹如冰水兜头浇下来。

她指尖死死抠进掌心，指甲掐出深深的红痕，仓促后退时后背撞上冰冷的树干，退无可退。

烬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立刻被狠厉覆盖，拔高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死死盯着乔念：“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毁了解药，让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