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春脸上带着疑问。
凭他神行的脚力只是刚刚片刻,便跑出去几百米开外。
将内裤和肚兜收入怀中,衣服整理好,还抽空拉个粑粑,刘长春也正式亮相了,装作刚刚走过来的样子。
“你!你!你!”
看着刘长春从一侧走出来,张让整个人都傻眼了,手指刘长春半天这才憋出来一句,“你怎么会在这!”
刘长春笑道,“敢问太尉,我不在这,应该在哪?”
张让老脸一沉开口道,“刘将军,这风华苑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
“呵呵…”刘长春冷笑,目光看向宇文无敌,“在下只是听着宇文将军怒吼,循声找了过来而已,难不成有什么不妥吗?”
“你!”
“怎么回事?”
张让出声,然而刚要开口,却是后面的雍和帝走了过来,怒气问道。
“末将参见陛下。”刘长春行了一礼,立马开口道,“张太尉说这有歹人。”
“恩?”雍和帝眉头一皱,“那歹人呢?”
“陛下!”
“陛下,哪里有什么歹人啊!”
不等张让开口,刘长春便抢先道,“末将刚刚过来,只见宇文将军狂怒,旁人身影半点没有。”
“再说,要真有歹人,凭借着宇文将军的本事,难不成还降服不了一个歹人?你说对吧,宇文将军?”
说着,刘长春目光看向宇文无敌。
张让也是开口催促道,“宇文将军快快说来,那歹人是谁!
雍和帝也是目光紧盯宇文无敌,等待开口。
然,迎着众人的目光,宇文无敌一张脸憋的通红。
这让他还能怎么说?
难不成说还真有一个歹人?
他这个天下第一横勇无敌的天宝大将军没拦住,让歹人跑了?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在雍和帝面前承认自己是废物吗!
更何况,就算是承认有歹人,那也将矛头对不准刘长春。
那人头戴头套,脸带蒙面,压低声音,虽身形和刘长春相差无几,可终究是没能看见脸…
放跑歹人固然窝囊,可承认自己废物更是难看,心中权衡利弊,宇文无敌向雍和帝拱手道,“回陛下,刘将军说的没错,哪里有什么歹人啊,末将在此,皇宫固然固若金汤…”
“将军,你!”
听言,张让眼睛瞪大,迟迟不敢相信宇文无敌能说出这话,那刘长春是他让人带进去的,怎么会有差池?
“怎么?张太尉你还有话说?”雍和帝目光看向张让,也不知这张让会如此吃惊。
张让一张脸变了又变,可最后却是心中长叹,开口道,“陛下,臣…臣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便也是到此为止。
这刘长春不知道和宇文无敌达成了什么条件,凭借这二人口供,只凭藉他一人自然是无能为力。
“恩。”
雍和帝缓缓点头,目光又看向刘长春,疑惑道,“长春,朕刚刚瞧见你从玉树园那边走来?这不是进宫的路啊?”
刘长春点头,拱手道,“回陛下,臣已经进宫一个时辰。”
“恩?”雍和帝眼睛一眯,声音也有点凝重道,“谁给你领进来的!”
刘长春道,“陛下,末将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年轻的公公,将末将领进来便消失不见了。”
“身在这皇宫之中,末将也知不能随意走动,一个时辰竟是待在一个陌生之地…”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雍和帝问道。
刘长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只不过人有三急,末将刚刚实在憋不住了,不得已,找了一个假山拉了一泡屎…”
“你!你说谎!”
话音刚落,张让又是抓住机会大声道。
他自是知道刘长春待在李皇后闺房,又怎么可能在那里拉屎!
“张太尉,你今日为何这么针对我?难不成就是因为殿前御状一事,我说什么你都要质疑!”
刘长春看向张让怒声开口,说完便又是朝着雍和帝拱手,“陛下要是不信,自可以派人去看看,恐怕现在末将的屎还热乎着呢…”
闻言,雍和帝脸色一沉,给了身边一个侍卫眼神,自去寻了过去。
饶是此刻,雍和帝也觉察出来有些不对劲了。
张让,宇文无敌,刘长春,这皆是有分量的人物。
刘长春进宫早了一个时辰也是蹊跷,如今这位新贵骠骑将军委屈连连,雍和帝也不能坐视不理。
“海大富呢!”
雍和帝冷哼一声,又有侍卫寻来海公公。
片刻,海大富脚步匆匆而来,离得老远见了张让脸色一喜,可转头便是瞧见了一脸有恃无恐的刘长春。
心中一沉,海大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奴才参见陛下!”
来到雍和帝身边,海公公跪下高声开口。
往常,雍和帝便是唤他起身,可这次却是没有。
“海大富,朕问你,刘长春将军为何会早早进宫一个时辰!”
雍和帝声音在耳边响起,海大富心中瞬间便是咯噔一下。
额头上冷汗渗了出来,海大富连头都不敢抬道,“陛下,这老奴也不知道…”
“陛下昨夜让老奴唤刘将军进宫,今早奴才刚要离宫却是坏了肚子,动弹不得,这不得已便是让小德子去唤刘将军了…”
听言,雍和帝眉头更皱,吩咐道,“去唤小德子!”
这边侍卫刚刚退下去找小德子,先前找屎的侍卫回来了。
“禀陛下!”
这侍卫单膝跪地开口道,“诚如刘将军所说,属下在那假山后面发现了一泡屎,正热乎…”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一回不光是张让吃惊,就连宇文无敌都是不敢相信。
从这到假山少说七八百米,这入了凤华苑的歹人要真是刘长春…
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换个衣服,跑个来回脸不红气不喘,还抽空拉了屎?
难不成还真是…
咏春,叶问?
这等名号自是听都没听过,可刚刚交手却是给了他极大压力…
自认为天下无敌,可连一个小小的叶问都是拿不下…
宇文无敌面庞轻颤,内心极为酸楚。
“太尉,这回你可有话说?”刘长春挑眉问道张让。
张让看着刘长春只觉得脑中空白,想不通,想不通为何自己毒计,刘长春还是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嘴巴动了动,张让朝刘长春低下了头拱手道,“是老朽错怪了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