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金满堂,你可知龙武卫为何被称为''''龙武''''?\"
金满堂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四面八方传来整齐的甲胄碰撞声。
月光下,数百名身着玄甲的龙武卫从各个巷口涌出,弓弩上弦,刀剑出鞘,将金家人团团围住。
金满堂脸色瞬间惨白,他这才发现,自己精心布置的埋伏,早已落入对方的反包围中。
刀光剑影中,金满堂被两名龙武卫押跪在地。
张无忌收剑入鞘,目光投向远处金府的方向:\"抄家,拿人,彻查到底!朕倒要看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当夜,北平城火光冲天。
龙武卫兵分四路,同时包围金、宋、李、荣四府。
金府地窖中搜出的私盐堆积如山,足够北平百姓食用半年。
宋家漕船上暗格中的账本记载着多年来贿赂官员的明细。
李家密室中藏着与边境异族的密信;荣家后院竟私铸钱币
黎明时分,张无忌站在崔府正堂,面前跪着四大家族的家主。
四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张无忌将茶盏重重放在案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刺耳:\"不说?那朕就诛你们九族!\"
他说说新朝初立,国库空虚,需要我们从民间敛财充饷\"
赵寒锋领命而去,龙武卫的铁骑踏碎了北平城的黎明。
马蹄声如雷,惊起满城飞鸟。
张无忌负手立于金府门前,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也照亮了他眼中未消的杀意。
朕要亲自问问他,这些年吞下去的民脂民膏,可曾噎着他的喉咙。\"
此时的胡府内,胡惟庸正披衣而起。
昨夜四大家族被抄的消息已经传入他耳中,这位平章政事在书房来回踱步,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他停下脚步,从暗格中取出一叠文书就要投入炭盆。
胡惟庸手一抖,文书散落一地。慌什么?
话音未落,院墙外传来整齐的弓弦拉紧声。穿透晨雾:\"奉旨捉拿逆臣胡惟庸,抗旨者格杀勿论!\"
胡惟庸脸色骤变,突然狞笑着抽出墙上宝剑:\"好个张无忌!老夫助你登基时,你还只是个江湖莽夫!\"
二十余名死士从暗处涌出,这些都是他多年豢养的心腹。
双方在庭院中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间血花四溅。
赵寒锋一柄长枪如蛟龙出海,连挑七名死士,直取胡惟庸面门。
他踉跄后退,突然从袖中射出一蓬毒针。
赵寒锋旋身避过,枪杆横扫,将胡惟庸打翻在地。
龙武卫如潮水般涌入各个院落。
不过半个时辰,从书房密室起出黄金万两,地窖中藏着的盐引足够买下半座城池。
最令人心惊的是卧房床板下的暗匣,里面竟有与北元异族往来的密函,以及一份写着\"废立\"二字的名单。
赵寒锋呈上一本烫金账册。
张无忌翻开,只见每一页都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送某位大臣多少金银,某位将领多少田宅。
最后一页墨迹犹新:隆武三年四月初八,付金满堂纹银五十万两,充作\"剿匪军饷\"。
午时三刻,钟鼓齐鸣。
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立于丹墀之下,看着被铁链锁住的胡惟庸跪在御道中央。
昔日权倾朝野的平章政事,此刻发髻散乱,官袍染血,哪还有半分威风。
张无忌端坐龙椅,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胡惟庸,你可知罪?\"
群臣哗然。
张无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冰寒:\"传旨。胡惟庸凌迟处死,夷三族。所有家产充公,半数用于抚恤受灾百姓。四大家族主犯腰斩于市,从犯流放三千里。\"
话音刚落,七八个大臣瘫软在地。
刑部侍郎突然撞向盘龙柱,却被侍卫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