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面带微笑地看着张昊,眼中流露出对他的赞赏之意。
他轻轻招手,示意张昊走上前来。
张昊见状,赶忙快步走到张无忌面前,跪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张无忌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起来吧,臭小子。这次你和徐达一同出去平叛,表现得相当出色,朕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
张昊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今年才十四岁,但模样却与张无忌颇为相似,同时也继承了皇后王月敏的几分神韵。
张昊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问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李善长一家呢?”
张无忌闻言,原本和蔼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恢复了帝王的威严,沉声道:“李善长一家,抄家问斩!”
张昊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料到父皇会如此决断。
毕竟李善长犯下的罪行实在是太过严重,不处以极刑难以平民愤。
张无忌接着说道:“至于孔家,也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这孔家,向来以孔圣后人自居,可历史上每逢异族入侵中原,他们为了保全家族利益,竟然对异族摇尾乞怜、卑躬屈膝,全然不顾百姓的生死,毫无道德底线可言!”
张昊听后,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孔圣后人竟然是如此不堪的一群人。
他心中原本对孔家的敬意瞬间荡然无存,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在这一刻仿佛都要崩塌了。
张无忌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地望向殿外飘落的雪花,声音低沉而有力:\"昊儿,你可知道这孔家,自诩为圣人之后,却在我华夏危难之际,两次向异族屈膝投降?
张昊心头一震,他自幼读圣贤书,对孔圣后人一直心怀敬仰。
张昊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发白。
他读过这段历史,却从未听闻孔家有此行径。
张无忌从龙案上取出一卷泛黄的文书,递给儿子:\"这是当年孔端友写给金太宗完颜晟的降表副本,你自己看看。
张昊颤抖着接过,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臣孔端友谨奏:伏惟大金皇帝陛下臣愿举族归顺,永为藩臣\"字字如刀,刺得他双眼生疼。
张无忌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案上茶盏叮当作响:\"最可恨的是,这孔元措竟将先祖孔子之道曲解为'顺天应人'之说,为蒙古人的暴政披上合法外衣!
张昊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他忽然想起太傅曾讲过,元朝时孔府占地千顷,奴仆上万,原来竟是
张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扶住身旁的柱子,胸口如压巨石。
那些他从小敬仰的圣贤后人,竟是如此毫无气节之辈?
每逢外敌入侵,不思抵抗,反而率先投降,为异族统治中原提供合法性。
将孔子'仁政'思想篡改为顺从强权之说,使圣人之学沦为奴役百姓的工具。
借着衍圣公的名号,霸占良田万顷,奴役百姓无数,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却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
殿外风雪渐急,拍打在窗棂上发出簌簌声响。张昊望着父皇威严的面容,忽然明白为何今日要告诉他这些。
三日后大朝会,朕要当众宣布孔家三宗罪,剥夺其衍圣公爵位,查抄其家产充公。
他凝视着儿子稚嫩却已显坚毅的面庞:\"而你,朕的太子,要在满朝文武面前,宣读这份诏书。
张昊忽然感到一阵热血上涌,他挺直腰板:\"父皇,儿臣明白了。这不仅是清算一个家族,更是要还历史一个公道!
张无忌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忽然话锋一转:\"你可知孔府现在有多少田地?
张昊摇头。
张昊倒吸一口凉气。三十八万亩,那得是多少百姓的血汗?
孔府藏书将全部收入国子监,供天下学子研习。
至于孔庙依然保留,但祭祀之事交由真正的儒家学者主持,不再由孔家把持。
张昊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他虽愤怒于孔家的行径,但对孔子本人仍怀有深深的敬意。
张昊躬身退出大殿。
走在回东宫的路上,风雪扑面而来,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那些曾经在书本上读到的忠孝节义,今日在父皇的讲述中变得如此鲜活而沉重。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仿佛看到了历史长河中那些真正践行圣贤之道的身影——宁死不屈的文天祥、舍生取义的岳飞、毁家纾难的辛弃疾
少年太子喃喃自语,脚步愈发坚定地迈向自己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