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那根冰冷跳动的银线好像催命丝,
就在她焦急不安时,庭院外响起了大声呼叫;
那声呼喊在小蝶的耳中犹如天籁,取掉手中的银线逃一般的跑下木楼,
‘呵呵,恭喜恭喜,夫人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切忌生冷硬,不能再让她像刚才急匆匆的跑动··’
医师莫名其妙,有喜不是应该喜出望外吗;
丫鬟按捺住心中激动,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好,太太的位置在望,只等看好戏,她相信很快暴风雨就要来临,眉飞色舞的道;
头上如墨的头发在刹那间开始变成青色,又逐渐转向绿色,最后满头绿油油,
最后一声震天的怒吼从西楼传来,屋上的瓦片都在抖动掉落,
一股股怒气,煞气,魔气在西楼冲天。
在客厅看着院落中,飘飘洒洒的粉红色桃花花瓣下,那道散发着浓浓的青春气息的身影,
是他唯一不愿意伤害她一根寒毛的少女,如今却成了女人,别人的女人!
一股愤怒在心底声嘶力竭的怒吼;你原本就是凶煞,她们本就是低贱生物,是食物,去杀了她,吃了她!
一股声音在说;她是你的挚爱,是阿之玛的替身,甚至超过阿之玛,给了你的初吻,初吻那样香甜难忘。
丫鬟送走医师躲在角落,兴奋的等待暴风雨来临,她在窥觎太太宝座。
她表面若无其事,但心里慌得一批。
哪怕桃红落在青丝,都会吓得她心惊胆寒,
小蝶的内心在剧烈跳动,她害怕元罗突然致命一击,她不想死,正值青春年华,手里有巨大的财富··
元罗拿着小蝶喜欢的粉红色轻纱给小蝶披上,声音充满爱意;
‘小蝶,医师说你不能剧烈运动,咱们进去安心休养’
小蝶心里一惊,难道要进去动手?
但此时她不敢忤逆元罗,做贼心虚的用好久没有的温柔语气道;
‘阿哥,来人说娘家遭难了,我想回去看看,不然不安心’
‘好吧,丫鬟,你小心伺候夫人,如有三长两短,小心人头’
如此绿油油的帽子,头发都急绿了,作为凶猛的男人,不是应该惊天大怒,把小蝶贱人撕成粉碎吗?
但她不敢表露,她相信,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越是平静,暴风雨越猛烈。
强压心里的想法,若无其事的安排行程,然后陪着太太回娘家了。
等所有人都离去后,院中再次响起了惊天怒吼,
元罗手一抖,一支火烛出现手中,他要烧了这里,
曾经那条林荫小道,充满了恋爱的风的山间小路,
两条黑影在鬼鬼祟祟的跟着小蝶一行,
这个世界有钱好办事,请的小工和下人不到半天就清扫完毕。
‘丫鬟,你和下人去楼下猪圈睡,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上来’
丫鬟只恨东家藕断丝连,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如今这贱人居然让她们去睡猪圈,就为了她要和建福苟合,
月光照进小蝶闺房,两条身体白花花;
‘你个冤家,阿妈才死呢,你就来了,今天把我吓的魂都飞掉了,好害怕那个丑鬼一巴掌就拍碎了我··’
‘呵呵呵,早给你说了,把他的财宝赶紧全部弄到手,咱们远走高飞,最好的是他没有什么背景,你与他睡觉时,趁他不备,咔擦!
黑影做了个割头的动作,让本就还有些紧张的小蝶在这半夜三更吓的一哆嗦;
‘死鬼,你怎么不去下手呢,还叫我跟他上床,你还爱我吗,是不是喜新厌旧了’
‘怎么会,这不为了正大光明的吗,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很难受,他都知道结果了都放过了你,可想而知你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你尽量早些动手,迟则生变’
元罗刚刚从野外吞噬尸体回来就被叫住;
‘亏你还是高手,自己的女人都跟别人上床了,你却还优哉游哉,可是你一头的绿发出卖了你的内心并不是那样平静’
元罗看清了来人,夜幕下脸上阴晴不定;
‘居然是你,你跟踪我们?那你应该知道,最好的保密就是死,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吃掉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居然还敢送上门来,呵呵’
‘呵呵,我就想看横刀夺爱的人的下场,如今你和我一样,不,你已经绿了,哈哈哈,真的很爽呀,你的女人如今在山里木楼跟别人苟合,怎么样,听到后是不是头发更绿了。
元罗头上已经冒青烟,手指关键捏的‘咔嚓咔嚓’响尖牙都差一点磨断;
‘呵呵呵,从你横刀夺爱的那天,我就已经死了,感谢你让我看到你的下场,’
元罗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向箐阿哥,箐阿哥连挣扎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身体就凌空成为碎片,血肉撒落了元罗一身,
元罗一口深呼吸,那些飘落的血肉精气被他吸入,然而他的心也不平静在剧烈跳动,因为··
元罗又穿上了大红婚衣,今天是他和小蝶奉子成婚,
大地一片黑。
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吃过喜酒后早已散去,
今晚红被子,红纱窗,红烛,粉红佳人··
丫鬟在楼下黑暗的房间用大头针不停的刺着手中的布偶,口中不断的诅咒;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主啊,降下你的无边惩罚吧,杀死那个肮脏的女人’
闷雷仿佛要摧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