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轰然炸开!
“怎么会是梁尚书?”
“他不是今日来和陈争走得最为近吗?”
“是啊,两人关系这么好,怎么竟然会”
众大臣窃窃私语地在底下讨论一番。
李成民站起身,出声询问:“是何人送来的书信?!”
太监解释道:“回禀圣上,此人扔下信封就逃走了,我们去追并未追上”
李成民愤然拍桌:“一群废物。”
可现如今唯一的证据,就指在了梁戛纳的身上。
李成民出声询问:“梁尚书,我相信你的为人,可好端端的有人写你解释一下吧。”
梁戛纳却眼神茫然,默不作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定然是有心之人,想在这关节处陷害与他。
梁戛纳神色淡然,愤怒道:“回禀圣上,臣与陈争无冤无仇,甚至是忘年之交。”
“这一定是有人暗中陷害于臣,瓦解朝廷内部!”
“还请圣上明鉴。”
一旁的李锐也相信梁戛纳的为人,其人品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不敢相信地上前,一把将书信从太监的手中夺了过来,查看上信上的内容。
扫视一圈后,的确如太监所说一模一样,只不过一处可疑的地方,瞬间让他注意到。
只见信封的下方,正有着一方印迹,而这印迹并不是兵部尚书梁戛纳,而是礼部尚书杨福!
他瞥了一眼杨福,杨福心虚的低下了头。
只见李锐面色冰冷道:“诸位,此信确实有疑点!”
“若真是这信封上的内容,是梁尚书所创,为何上面的印章是杨福大人礼部尚书府的官印!”
说着,他将书信展开,面向大堂之下的众人。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哗然,纷纷凑上前看去。
“哎呀!果真是礼部尚书的官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真不是梁尚书派人指使?而是另有其人?”
众人见风使舵,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杨福的身上。
见此一幕,李钰嘴脸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拍了拍杨福的肩膀。
“杨尚书,这场大戏到你表演了。”
杨福深沉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跪在地上:“皇上,臣冤枉啊!”
李成民皱紧眉头,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到底是何人。
梁戛纳为大衡无私奉献多年,处理事务刚正不阿,并未传出过任何的闲话。
杨福也为大衡尽心尽力,为人老实憨厚。这么多年本本分分地做事。
可现如今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两人,李成民出声询问:“杨尚书,你给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冤枉你,这书信上,为何会有你杨福的名字!”
“又为何在上面模仿梁戛纳的口谕,描写信件?!”
杨福内心煎熬,疯狂地和自身道德做抗争。
最后,他下定最后的决心,低头沉重道:“回禀殿下这书信上的方印,确实不是小臣所盖下的”
李成民眉头紧皱,见杨福支支吾吾的模样,他站起身询问:“那是何人?!”
“怎么?难不成是害怕有人事后报复你?!”
“放心,你大胆地说出来!”
“朕给你担保!”
梁戛纳看出杨福的异样,他头向后一扭,只见李钰正一脸阴险地看着他,满是得意。
他心中顿感不妙。
杨福不敢抬起头,声音颤斗道:“是是前几日梁尚书从我借去的”
“他说营中要进行祭祀,我这才借给了他,至今未还。”
“哪成想”
在大衡,每逢一段时间,便会进行祭祀祈福,一方面是为了超度死去的士兵,一方面是祈求上天的神佛,保佑战争顺利。
这种祭祀仪式很是常见。
这套说辞下来,众人并未怀疑,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梁戛纳的身上。
梁戛纳面对着莫须有的执证,眼中满是愤怒。
“你!”
“杨尚书,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梁戛纳何时从你要过官印?”
“你为何要陷害老夫!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又有何证据,说是老夫拿来的你的印!”
如今的梁戛纳更加的确信,杨福已经被人收买。
只不过让他对眼前,这曾经为大衡尽心尽力的老官员极为失望。
就连他如今都和贼人通合一气。
李成民点头道:“是啊,杨尚书,你有何证据说是梁尚书拿了你的官印?”
“凡事都要讲证据。”
话音未落,只见李钰站了出来,突然开口:“父皇,儿臣愿意作证!”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看了过去。
李成民的眉头也不禁微微一皱。
“恩?”
“你要怎么证明?”
在众人的目光下,李钰淡然开口:“梁尚书与杨尚书索要官印一事,儿臣也在场。”
“那日,儿臣本想着想去让杨福给我军写出一篇文章,没想到竟然偶遇梁尚书也一同前去。”
“亲眼所见,杨福将官印送到梁戛纳的手上。”
此话一出,场内的众人再次一片哗然。
梁戛纳愤然站起身,手指颤斗指向李钰。
“李钰!你血口喷人!”
“我梁戛纳何时去过礼部!又何时遇见过的你?”
“你们二人究竟是何居心,竟然一同陷害与我?!”
在之前,陈争就已经特意嘱托他,对李钰一定要有防范之心。
只是让他没想到,他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让对方找到了可乘之机。
李钰冷笑一声:“梁尚书,亏你还贵为刑部尚书,为何做事死不承认?”
“陈世子为国为民!你为何要故意陷害!”
说着,他跪向李成民躬敬道:“父皇!在这里空口白谈,儿臣相信定然不会让人所信服!”
“臣,恳请派人前去刑部调查,是真是假,或者到底是谁在说谎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