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佐助终于有了反应，他侧过头，用眼角的馀光瞥着鸣人：“所以呢？吊车尾。”
“吊车尾”三个字，象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鸣人一半的气焰。
但他很快又重新鼓起了劲，脸颊涨得通红：“那只是以前！今天我的分身术比你的强！现在，我要肯定能赢你！”
周围响起了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鸣人这家伙，成功一次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敢挑战佐助，他疯了吧……”
一直被女生们簇拥着的佐助，听着周围的议论，黑色的眸子终于正视鸣人。
佐助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个吊车尾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好啊。”佐助的声音冷了下来，“既然你这么想自取其辱。”
听到佐助应战，周围还没走的学生们瞬间炸开了锅，兴奋的议论声嗡嗡作响。
伊鲁卡一个头两个大。
他重重地拍了拍手，试图重新掌控秩序：“好了，都安静！体术对练，两两一组，现在开始！”
谁理他啊。
没有一个人动弹，甚至没人去找自己的同伴。
所有人的目光都象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地钉在鸣人和佐助身上。
尤其是那群女生，已经开始小声地为佐助加油，看向鸣人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鸣人那个笨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佐助君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打趴下！”
这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期待，让伊鲁卡彻底放弃了劝退的念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架是打定了。
行吧。
“既然这样……”伊鲁卡的声音沉了下来，带上了几分严肃：“鸣人，佐助，你们两个，就当是给大家做个对练示范。”
“喔！”
人群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欢呼。
话音刚落，学生们“呼啦”一下，争先恐后地向后退去，动作整齐划一，空出了一大片场地，这效率，比上课集合时快了不知多少倍。
伊鲁卡走到圈边，表情严肃地宣布：“结‘对战之印’！”
佐助的动作干脆利落，右手缓缓抬起，食指与中指并拢伸出。
反观鸣人，动作大开大合，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猛地一下就把手印结好，咧着嘴，露出一个自信过头的笑容。
“来吧，臭屁佐助！”鸣人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旋涡鸣人的厉害！”
佐助连一个字都懒得回。
他只是微微下沉身体，摆出了宇智波流体术的起手式，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狭长。
伊鲁卡看深吸一口气，手臂猛地向下一挥。
“开始！”
话音落下的瞬间，佐助动了。
他脚下发力，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没有一丝多馀的动，。这套利落的体术，正是宇智波一族引以为傲的基础，从小由鼬亲自教导，早已刻入骨髓。
反观鸣人，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摆着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完全没反应过来。
“砰！”
一声闷响，佐助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鸣人的腹部。
周围的女生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仿佛已经看到鸣人象个破麻袋一样飞出去的场景。
然而，预想中的画面并未出现。
鸣人只是身体微微晃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抬头看了看满脸错愕的佐助，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刚才被击中的地方，一脸莫明其妙。
“喂，佐助，你没吃饭吗？力气怎么这么小？”
“……”
佐助的脸瞬间黑了。
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一拳的力道他自己最清楚，就算不能一击制敌，也绝不可能象这样毫无效果！
“你这家伙……”
佐助低喝一声，心中的烦躁与屈辱感猛地窜了上来，他再次欺身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砰！砰！砰！
每一击都打得又快又狠，沉闷的击打声在安静的操场上清淅可闻。
可鸣人就象一棵扎根在地里的老树，任凭风吹雨打，就是纹丝不动，他甚至觉得有些无聊，开始左顾右盼，最后对着佐助露出了一个璨烂到有些欠揍的笑容。
那笑容，象一根针，狠狠扎进了佐助高傲的心里。
周围的议论声早已消失，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那个万年吊车尾，怎么……这么抗揍？
宇智波启站在人群后方，看着这一幕，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哪里是忍者对决。
一个是“祈光者”，身体素质堪比成年忍者的怪物。
另一个，只是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但身体还没长开的孩子。
这分明就是单方面的欺负小孩嘛。
佐助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停下攻击，胸口剧烈起伏，撑着膝盖喘息，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鸣人。
怎么可能？
这个吊车尾，为什么……
“呼……”鸣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喂，佐助，你打完了吗？该轮到我了吧？”
“你这家伙……”佐助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鸣人压根没理他，学着佐助之前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摆了个架势，然后大喝一声，一记直拳就朝着佐助的面门冲了过去。
那动作，破绽百出，速度也算不上快。
佐助眼神一凝，身体下意识地向旁边一侧，轻松躲过。
他心中的屈辱感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轻篾，果然，吊车尾就是吊车尾，空有一身蛮力，根本不懂得如何战斗。
“就这点本事吗？”佐助冷哼一声，找回了些许属于天才的骄傲。
然而，他话音未落，鸣人那挥空的拳头根本没收回去，而是抡圆了骼膊，借着惯性又横扫了过来。
毫无章法，简直就象街头混混打架！
佐助皱眉，再次后撤一步。
“这招怎么样！”
“还有这招！”
鸣人象是玩上了瘾，拳脚并用，一招接一招，招式毫无逻辑可言，全是大开大合的王八拳和扫堂腿，每一击都带起呼呼的风声，却连佐助的衣角都碰不到。
围观的学生们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看吧，鸣人就是个笨蛋，根本打不中。”
“佐助君只是在让他而已，等佐助君认真起来……”
那名女生的话还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