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
烟斗里青烟袅袅,猿飞日斩的神色藏在烟雾之后,看不真切。
空气微微扭曲,卡卡西的身影单膝跪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办公室中央。
“回来了。”猿斩的声听不出喜怒:“事情如何?”
卡卡西头颅低垂,“抱歉,火影大人。任务失败,我没能阻止砂忍村获得深海’的相关情报。“
话音刚落。
“砰!”
一声巨响,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志村团藏裹挟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仅剩的独眼阴鸷地盯着卡卡西的背影。
“你是怎么办事的!”
猿飞日斩眉头紧锁,但还是抬手示意团藏稍安勿躁,他将烟斗在烟灰缸里磕了磕:“卡卡西,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
,,卡卡西言简意赅地将砂隐村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
从这次的“深海化”是由一尾人柱力我爱罗引发,到最后他们所要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异变怪物,而是被那股诡异力量扭曲增幅后的一尾守鹤本身。
团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办公室内的气压低得骇人。
“所以,你不仅让砂忍拿到了情报,还让他们知道了人柱力可以主动利用这股力量?”团藏的声音象是淬了冰:“那些看到这切的砂忍,为什么还活着?”
卡卡西没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着,缓缓抬起手,将那块像征着木叶荣耀的护额向上推去。
猿飞日斩与团藏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护额之下,并非那只写轮眼。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眼睛。
眼白的部分漆黑如墨,瞳孔则象是深不见底的旋涡。
仅仅是与之对视了一瞬。
嗡!
猿飞日斩和团藏同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大脑仿佛被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
一道疯狂又古老的吃语,直接在他们脑海深处炸开!
“阿布流丝!!”
“啪嗒。”
猿飞日斩手中的烟斗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而一向以意志如钢着称的团藏,竟也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跟跑着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卡卡西迅速将护额拉下,重新遮住那只眼睛。
办公室里那股令人发疯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
他喘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最后关头,我只能借助深海’的力量才勉强逃生,根本没有馀力去处理掉砂忍的尾巴。“
“而且代价很严重。”卡卡西的声音沙哑,他扶着自己的额头,象是在抵御着什么无形的侵蚀:“我需要立刻进行休整,在清除这东西的影响前,无法再执行任何任务。”
他没有说得太详细,但那股疯狂的低语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再多用几次,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念叨“阿布流丝”的疯子,或者更糟,变成某种不可名状的怪物。
猿飞日斩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凶险。
他盯着卡卡西被护额重新遮盖的左眼,那里的邪异气息还未散尽。
“下去吧。”猿飞日斩将烟斗重新填上烟丝:“村子会给你提供最高级别的支持,务必将那东西彻底剥离。”
“是。”卡卡西应了一声,身体微微一晃,随即强行站稳,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内外。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烟斗燃烧的“嘶嘶”声。
良久,猿飞日斩才吐出一口浓重的烟圈,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
“砂忍村,也得到了深海的资料,我们失去了先手。”
他将目光转向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团藏,那只独眼中的阴霾几乎要凝成实质。
“你的沉默者’计划,怎么样了?”
放眼整个村子,职业者除了卡卡西,就只剩下宇智波融和旋涡鸣人。
融的身份特殊,事关宇智波,如今不能轻易动用。
而鸣人——那孩子才六岁,根本无法作为合格的忍者。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团藏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哼。”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总共进行了三十次深海沉入’实验。”团藏的声音干涩而冰冷,“有五次成功创建了链接——”
猿飞日斩眼神一动。
团藏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个不剩,全员阵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第二个沉默者’诞生。”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猿飞日斩捏着烟斗的手指紧了紧,烟斗的温度有些烫手。
事情的棘手程度,远远超出了最初的预想。
夜色如墨,将宇智波族地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深沉。
宇智波泉刚结束任务,正走在回家的石板路上,脚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清冷的月光洒下,四周寂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泉?”
一个声音从街角的阴影里传来,宇智波泉瞬间绷紧了身体。
“是我,稻火。”
看清来人,泉才松了口气,是族里警务部队的前辈宇智波稻火。
“稻火哥,这么晚还在巡逻?”她走上前去,轻声问道。
宇智波稻火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最近村子内外都不太平,上面加派了人手。你任务回来了?辛苦了。”
“恩,刚回来。”泉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任务的细节。
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正准备道别,一阵奇怪的声音突兀地钻入耳中。
“噗嗤———噗嗤——”
象是利器劈砍进湿泥里的声音,沉闷而黏腻,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泉和稻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剔。
“在那边!”稻火压低声音,指向旁边一条漆黑的巷子。
两人放轻脚步,如同两只灵猫,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宇智波稻火睁开了写轮眼,黑夜之中猩红的血色瞳孔中,三颗勾玉缓缓旋转。
巷子深处,写轮眼倒影诡异的景象,让身经百战的他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个全身裹满绷带的形物正背对着他们,下下地挥动着中的斧头,那绷带又脏又旧,上面浸染着大片暗红色的污迹。
在它脚下,并非人类的尸体,而是一些扭曲蠕动的黑色小怪物。那些东西象是一滩滩活过来的影子,被斧头劈开后,无声地消散在空气中。
这个绷带怪物—在清理这些东西?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