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宇智波泉小跑几步,终于追上了那道孤高的身影,夜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
“鼬——今天,谢谢你。”
宇智波鼬的脚步没有停下,甚至没有丝毫的偏转,只是用眼角的馀光瞥了她一眼。
他的声音比夜色还要清冷,“就算没有我,稻火队长他们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一句话,将她刻意的靠近,推回了同族的安全距离。
泉的脚步慢了下来,伸到一半的手僵在空中,又无力地垂下。
她看着他的背影,感觉那件印着团扇族徽的外套,此刻仿佛成了一面无法逾越的墙壁。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他虽然也沉默寡言,但眼神里总有光,他会笨拙地递给她一颗三色团子,会在她任务失败时说一句“下次努力”。
可现在,那点光熄灭了。
“你该回家了。
宇智波鼬丢下这句话,身影没有半分留恋,拐过街角,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去顾及任何人的感受。
深海的吃语已经化为现实,怪物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木叶的腹地。
而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在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中,无疑是风暴的中心。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旁房屋的墙壁上,一个个鲜红的团扇族徽在月光下静静地注视着他,象是一双双无声的眼睛。
想要对抗那些怪物,就必须让他们获得“职业者”的力量。
可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族会上的狂热。
那些被力量冲昏头脑的族人,会把这份力量当成上天赐予的武器,毫不尤豫地对准村子。
宇智波的荣耀,将创建在木叶的废墟之上。
但如果不给呢?
今晚的一幕就是答案。
连警备队的精锐小队都束手无策,面对更强大的怪物时,除了用生命去填,还能做什么?
“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低声呢喃,声音被风吹散。
一面是生他养他的家族,一面是他承诺要守护的村子。
天平的两端,一边是亲人的性命,一边是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止水哥,你让我用这双眼睛看清和平的未来。
可现在,我的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往毁灭,另一条,也通往毁灭。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夜空中那轮残月。
他能怎么办。
宇智波鼬没有发现,木叶的高处,真的有一只眼睛正看着他。
“深海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夜色深沉,宇智波族地的宅邸寂静无声。
拉开纸门。一股混杂着檀香与压抑的空气扑面而来。
宇智波鼬换下鞋子,走进空旷的厅堂,父亲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山,端坐在昏黄的灯光下。
“佐助和美琴已经睡了。”
宇智波富岳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听不出喜怒。
“父亲。”宇智波鼬在他面前跪坐下来,顺从地低下了头,将手中的短刀解下,平放在身侧。
宇智波富岳没有看他,目光落在面前那杯早已冰凉的茶水上。
“稻火的报告,我看过了。”
他顿了顿,象是在给鼬一个主动开口的机会。
“你的火遁,很特别。”
见鼬依旧沉默,富岳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锋锐。
“告诉我,那是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鼬的影子被灯火拉长,投映在身后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富岳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还有那只乌鸦,稻火说那不是普通的忍术,甚至不是幻术。”他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木叶医院那件事之后,你就很不对劲。,和那个所谓的&039;深海”,有关,对不对?”
每一个字,都象一颗钉子,精准地钉在鼬紧守的秘密上。
良久,鼬的声音才低低地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此事,关乎村子最高机密。”
“啪!”
一声脆响,富岳的手掌重重拍在身旁的榻榻米上,茶杯里的水都震荡出来。
“村子?!”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强行压了下去,变成一种危险的低吼:“我问你话的时候,你的身份是宇智波鼬,不是暗部分队长!”
他猛地站起身,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压抑的怒火让他的背影都显得有些狰狞。
“警备队的精锐在那怪物面前不堪一击!你亲眼看到了!如果今天不是你,其他人会死!”
他骤然停步,转身死死盯着鼬。
“如果下一次,那种怪物出现在我们族地,出现在你弟弟佐助的面前呢?”
“你掌握着能对抗它们的力量,却要为了那几个老家伙所谓的机密”,对等着你保护的族人隐瞒?”
鼬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撼动的固执。
“父亲,这股力量——不是族人能够驾驭的。”
“哈!”富岳气极反笑,笑声短促而冰冷:“驾驭?我们是宇智波!写轮眼的主人!
有什么力量是我们不能驾驭的!”
他俯下身,双眼在阴影中闪着慑人的光,几乎要粘贴鼬的脸。
“还是说,在你心里,宇智波全族的性命,已经比不上三代目的一句命令了?”
面对父亲的逼问,鼬终于抬起了一点头,露出了那双漆黑的眸子。
“我会保护家族。”
这不是辩解,也不是承诺,而是一句陈述。
富岳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想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最终只看到了更深的失望和愤怒。
“你的保护,就是让我们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无知地等待下一次袭击吗?”
他缓缓直起身子,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敛了起来,只剩下属于族长的冷漠。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鼬。”
在拉开门的一瞬间,他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村子和家族,你没有时间了。”
纸门被拉开,又被重重合上。
冰冷的夜风顺着门缝灌入,吹得灯火一阵摇曳。
厅堂内,只剩下宇智波鼬一个人,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仿佛一尊石雕。
许久,他缓缓抬起头。
昏暗的光线中,那双黑色的瞳孔里,三个勾玉缓缓浮现,飞速旋转,最终凝聚成一个复杂而冰冷的几何风车。
“村子和家族,你没有时间了。
,纸门被拉开,又被重重合上。
冰冷的夜风顺着门缝灌入,吹得灯火一阵摇曳。
厅堂内,只剩下宇智波鼬一个人,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仿佛一尊石雕。
许久,他缓缓抬起头。
昏暗的光线中,那双黑色的瞳孔里,三个勾玉缓缓浮现,飞速旋转,最终凝聚成一个复杂而冰冷的几何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