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潺潺流水,平淡无奇地流逝着,转眼间就到了 2021 年。刚过完年没多久,新春的余韵还未散尽。
我有个生意伙伴叫曾哥,他还是我们公司的股东。说起来,这家公司算是我们俩共同打拼的成果。
当初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我没钱,是曾哥出的钱,而我则靠手里的客户资源,我们俩就这样合作起来了。也正因如此,我们关系特别好。
我当道士他都清楚。我离开春城出去学习的日子,公司的事也都是他负责。
这一天,应该还没出正月,具体哪天我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刚过完年不久,曾哥回了老家,还在老家享受着过年的假期。
他家在滇省的罗平,那是个盛产油菜花的美丽地方。每到油菜花盛开的季节,一片金黄,美极了,很多人都去那儿游玩。有机会大家一定要去看看,真的很美很美!
这天,我正在忙手头的事,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来,是曾哥着急的声音:“老弟,我这边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连忙问:“出啥事了?咋回事?”
曾哥深吸一口气,说:“昨天我和我老婆还有大哥大嫂,一起开车出去玩。回来的时候都半夜了,在高速路上,当时着急也没等到去服务区,就在路边应急车道下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接着走,到家后,发现大嫂情况不对。突然就抽了,不一会好了,就又哭又闹的,跟抽风似的。
我们都以为她出啥事了,把她送去医院。医生打了针,说可能有精神问题,得去大医院检查。”
我皱了皱眉,问:“那大嫂现在咋样?用钱还是咋回事?”
曾哥长叹一声:“还是不好,老弟。我爸见得多,他说这事儿不正常,不像普通的病。”
我心里疑惑:“那曾哥你啥意思?”
曾哥犹豫了一下,说:“老弟,想起你懂这方面你看看,想问问你,这到底啥情况?”
我想了想,说:“曾哥,距离太远我不好判断。你等会儿把大嫂的生辰八字和照片发给我,我先瞅瞅。”
挂了电话,没多久,曾哥就在微信上把大嫂的照片和八字发过来了。我拿起照片的时候,心里默默念咒,请来了兵马,让它去查查是咋回事。
不一会儿,兵马反馈说,他们昨天上厕所的地方,是别人家的坟地。滇省这边不像北方,墓地不是集中在一起的,有的在自家房子旁边,有的在自家地里。
高速路两边的山里,经常能看到坟墓,只是大家一般不太注意。大嫂上厕所的地方就在人家墓地旁边,把人家惹不高兴了,所以来闹腾。
我马上跟兵马说:“那你去跟她商量商量,看看她想要啥,想干啥,咱们给解决解决。”
没过多久,兵马回来说,这人特倔,是个女的,就想收拾大嫂,让她难受几天。送钱都不要。
当时我就有点生气,心想:“这也太不讲理了!有错我们认,也愿意解决。但你这么胡搅蛮缠,太过分了。”
我又让兵马去说:“我再跟她商量商量,咱们别把事做绝。跟她讲清楚情况,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别这么不讲理。给她点好处,这事就算了,只是上个厕所,又不是挖坟,别这么刁难。”
然而,兵马又传来消息,说她还是不同意。
我琢磨这情况远程不好处理,要不然就得让兵马去把她打散,只是这种方式太极端,因果太大。
我得亲自过去,和这个女鬼好好商量商量,于是我马上给曾哥打电话:“曾哥,这事儿有点麻烦。你们上厕所的地方在人家坟地,那个人不高兴。我跟她商量送纸钱,她不愿意。你在家等我,我这就过去。”
春城到罗平,车程两三个小时。我就当顺便旅游,放松放松。我拿上法扇、法剑、法袍这些东西,赶紧下楼,开车往罗平去。
一路上,我脑子不停转,想着怎么处理这事。
到了罗平,推开曾哥家门,看到大嫂躺在床上,没精打采的,像病得很重。
我走过去,轻声问:“大嫂,你感觉咋样?”
大嫂有气无力地说:“没啥感觉,就是浑身没劲儿,难受,起不来床。”
我转头跟曾哥和他大哥说:“你们先去给我准备点东西。弄个干净桌子,买点水果放上面。再去买点纸和元宝,先备着。在客厅找个干净地儿把桌子立好。”
我到的时候是下午,时间还早,我们没急着处理这事。我和曾哥,还有曾哥老婆和他大哥,出去吃了点饭。大嫂不舒服,就让她在床上躺着,给她带了点饭回来。
我们就在屋里闲聊,等着天黑。
一首到晚上八点左右,天完全黑了。我站起来,叫他们:“走,去大嫂那屋,准备开始。”(鬼并不是只有晚上出现,白天也可,只是不太喜欢罢了,就像人都在白天活动,但是晚上也可以出门,只是有些麻烦)
进了大嫂的房间,我又默默念咒,联系兵马:“你把她叫来,我亲自跟她谈谈,看她到底想怎样。”
然后我对大嫂说:“大嫂,一会儿不管多难受,你都别反抗,就准备睡觉,躺这儿别想太多。”
大概过了十分钟,大嫂开始浑身发抖,我感觉头皮都麻了。我知道,正主来了。
大嫂突然睁眼,像变了个人,慢慢坐起来,看着我说:“就是腻要来收拾我噶?”带着浓浓的云南口音。
我赶紧说:“我不是来收拾你,咱们好好讲讲道理。虽说不小心冒犯您了,是我们不对。但您这么折腾也不是个办法呀。您有啥要求,咱们商量商量。”
她哼了一声:“商量?你们打扰我,还想这么简单了事噶?我让你往你家院子里尿尿你干嘛?”
我陪着笑:“你看,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我们多给你烧点元宝,再给您供点祭品,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大嫂吧。”
她一脸不屑:“这些就想打发我?我在这儿好好的,被你们搅和了!”
我皱皱眉:“那你到底想咋样?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满足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你们给我立个牌位,每年都祭拜。”
这一瞬间,我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猛地一拍凳子,怒喝道:“你知道我的背后是谁吗?我都这么给你面子了,你居然还如此不知好歹。你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凭什么?咱们非亲非故的,就算我在你家院子里撒了泡尿,就算把你家院子给拆了,你也没资格跟我提这种要求,懂不懂?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你到底想怎样?咱们好商量,能办的我都给你办!”
然而,大嫂却一脸不在乎地冲我痴痴一笑,冷哼道:“哼,我活了这么多年,怕你不成?有本事你就收拾了我,给我看看!”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那个气啊,真想立刻把她给解决了了。但从一开始,师父就一首教导我们要心平气和地为人解决问题,大家都不容易,都挺可怜的。
除非对方实在过分,提出无理要求,怎么商量都不行,否则能好好解决就不要闹得太僵,更不能随便把人家处理了。
于是,我强压怒火,开始吓唬她:“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小心我去你的坟上刨个洞,给你倒上狗血,再钉上钉子,信不信?我能让你在下面永远不得安宁,别逼我!你的儿子孙子穷困潦倒一辈子”
这些话当然是我吓唬她的,就算真到这一步我也不敢这么做。因为破坏了别人一家的风水,影响了几代人,我就算真有理,这份因果我也扛不住。(承负包含因果,在日常口语中我们叫因果更方便一些)
一些民间先生,可能不会太顾及这些,真敢绝了人家风水。
大嫂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那那你们不能这么做,你怎么这么狠?我我到那边去告你!”
我毫不退让地回道:“你去告!我占着理呢,有问题我又不是不解决,是你提的要求太过分,在这里无理取闹。就算咱俩告到任何一位那里,我都有理!”
也许是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大嫂的态度突然软了下来:“那那你给我烧点钱,我还想要些别的东西,比如衣服,我冷,再给我送点吃的过来。”
我没好气地说:“你早这么好好说话不就行了?害得我白折腾这一趟。行,那你走吧,明天我会把这些东西都给你安排好,听到没?”
她连忙应道:“行,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大嫂突然眼睛一闭,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随后就瘫倒在床上。曾哥的大哥赶紧上前扶住她,一脸焦急地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安慰道:“别担心,没什么大碍。就是阴气太重,她身体原本就弱,让她睡一会儿就好了。”
我接着交代:“明天呢,你们去买点肉、买只鸡、再买点水果和其他的供品,一共凑够五样,送到当时在高速路边上厕所那个坟那里,然后烧点纸,跟人家好好说几句好话,这事儿就解决了。”
曾哥他们当时住在一个镇子上,等我们把这些事情处理完,己经快到夜里11点了。曾哥给我找了个镇子上的小旅馆住下,因为他家里正在盖新房子,现在住的都是临时找的地方。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八点多就起床了,给曾哥打了个电话,说道:“那我就先回春城了。”
曾哥赶忙说:“那先到我家吃碗米线再走呗。”
我回应道:“不吃了,早起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东西,我这就回家了。你们别忘了早点去把人家那事儿处理好,给人家办妥当了。”
接着我又问他:“大嫂现在情况如何?”
他回答:“大嫂己经醒了,虽说状态还不太好,但没那么难受了,能起床自己走动活动了。”
我说道:“那就好,让她多晒晒太阳,明天再睡一会就好了。然后多喝点热水,也可以去买点姜,熬点姜糖水给她喝。”
曾哥说:“知道了,麻烦你了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