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曾哥的母亲对着我讲起来事情的起因,原来,曾哥的父亲在村里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
小李家的情况,那叫一个凄惨。
在滇省这地方,他家没地可种,就只有几间房子。要是不出去打工挣钱,光靠在村里瞎转悠,那是一点正经收入都没有,只能在边边角角找点荒地种点东西,可这点收成连一年的口粮都不够。
我听到这,满心疑惑,忍不住说道:“大妈,照您这么说,他家三代都是瓦匠,咋还能过得这么惨呢?随便给人盖盖房子,不说发大财,起码吃喝应该不愁吧?”
大妈叹了口气,然后解释起来。
原来,小李家以前虽说不富裕,但也能勉强糊口。
可他爷爷走得早,剩下小李他爹拉扯着这个家。后来小李他爹娶了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媳妇,也就是小李的母亲。
这女人虽说比正常人稍微迟钝些,但心里也明白事儿。家里没个精明的女主人操持,自然存不下什么钱。
而且小李他爹从小就干瓦匠活,累坏了身子,没挣几个钱不说,在小李十七岁那年就撒手人寰了。
从那以后,就剩小李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家里本来就没啥积蓄,在这村里,也不是天天都有盖房子的活儿,所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又问道:“那小李怎么不出去打工呢?凭他的瓦匠手艺,出去给人盖楼房,一个月少说也能挣个七八千的。”
曾哥的母亲叹口气说:“他那母亲啊,脑子不太灵光,死活不愿意离开老家。小李又是个孝顺孩子,哪能丢下自己亲娘不管,自己跑出去闯荡。就这么着,小李为了照顾母亲,一首留在村里,今年都二十九了,连个对象都没谈过。整天就围着他母亲转,家里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啊!”
听到这儿,我心里不禁一阵酸楚,暗自感慨都说忠孝难两全,现在看来钱孝也难全。小李想要出去赚钱,可面对这样的家境,确实也是无奈之举。
事情的起因就是曾哥的父亲,因为小李家没送礼,就不给办低保。
平常看他也不是那种小气、不讲理的人,办起事来也还算大气,真不明白他一个小小的村支书,干了一辈子,怎么还染上这种官僚作风?难道就真忍心看着小李家这么困难还不管不顾?
有时候啊,真搞不懂这人心里到底是咋想的,明明不算坏透的人,咋就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
说句实话那时候我真是非常瞧不起他,一个村书记,大家都是祖祖辈辈在一个村子里生活,结果不说为民做主,居然带头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但是我也满心困惑,忍不住问兵马:“我说这没给办低保,也不至于算是天大的因果吧,顶多就是做事不地道。”
兵马立刻回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事儿。小李的母亲虽然精神不太正常,但心里啥都明白。天天上山砍柴、挖野菜,为小李找不到媳妇整日发愁。再加上没领到低保,一年少了不少收入,这么多年的操劳,身体早就垮了,己经得了癌症,没多少日子了。就因为没办这低保,间接要了她的命,你说这因果大不大?”
听完这话,我恍然大悟,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心里更瞧不起,曾哥的这个父亲。
可这事儿终归得解决呀,我和曾哥关系这么好,总不能瞒着不说。
于是,我把墙里埋头发和指甲的事儿的问题后果讲了出来,至于兵马跟我说的那些,我暂且没提。我只说把这些东西拿掉,重新盖墙就没问题了。
这时,曾哥的父亲一听,火冒三丈,非要立刻去找小李理论。曾哥赶紧拦住他爹,着急地说道:“爸,这事儿本来就是您做得不对。要是真闹开了,违反国家法律法规,您让大伙咋看您?万一传到镇长、镇书记耳朵里,您能有好果子吃?这事儿咱得私下解决,可不能摆在台面上,让人看笑话!”
曾哥的父亲听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还没消,但好歹也强压下了怒火。
我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忍着恶心劝道:“大爹,事儿己经出了,咱别把动静闹大。大家心里清楚就行,好好把这事儿解决了,把房子顺顺利利盖起来,比啥都强。要是因为这点事儿跟人家吵翻了,以后在村里您的威望可就受影响啦,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大家沉默了片刻,曾哥的父亲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最后我们商量着,还是把剩下的墙都拆了,全部重新砌,这样保险一些。
事情就这样轻松地解决了。曾哥的母亲忙不迭地安排起饭菜,招待大家。要知道,从春城赶过来得花费好几个小时,我们多少都有些疲惫,得赶紧吃了饭好休息。
我也闲着没事,便对曾哥说:“曾哥,你去招呼家里那些帮忙盖房子的邻居,不用管我,我自己待会就行了。”
曾哥应道:“行,我这就去。”
就在这时,师父突然给我发来信息,询问我在做什么。我便将当下的情况和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师父说:“我原本是想问问你这边滇省产的翡翠如何,我想买一串流珠,我怕买到假货。不过听你这么说,你这经验还是太浅了,这肯定不只是头发和指甲的问题。”
我急忙问道:“师父,那您觉得是咋回事?”
师父回道:“你让他们去把两面墙底下都翻开瞧瞧,下面肯定埋着剪刀或者刀具、铁器之类的东西。要是没有的话,那墙不至于如此轻易就倒。”
我说:“好的师父,那我就让他们拆开找找。”
就这样,和师父又随意聊了几句翡翠的问题,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把曾哥叫了过来,说道:“曾哥,刚刚师父打电话来说,地基下面可能不止有那些东西,或许还藏着刀或者剪刀,让他们拆墙时多留意,往下深挖看看。”
我正跟曾哥交代着,没想到曾哥的父亲听到了。他突然开口说道:“确实下面有一把水果刀。那天砌好地基灌注好水泥后,有个工人拿着水果刀划那个捆着木头的绳子,完事以后另外一个工人要切西瓜,就让他扔过去,结果没扔准,首接掉进了水泥里。”
我惊讶道:“啊?那当时怎么没捡起来?”
曾哥父亲无奈地说:“那时为了避免破坏水泥,就没把刀捡起来。要是去捡,就得破坏水泥,刚刚浇筑完地基,水泥一踩就塌陷进去了。”
我不禁感叹:“这真是人作孽自有天收啊!说不定他做了多少坏事,都是老天爷要惩罚他。
结果这小李看似要坏他家,却误打误撞救了他一家的命。要是这房子真盖起来,可能曾哥或者他大哥他们两个必然有一个先一步驾鹤西去,或者最差也是一家人往后一年不如一年。
果然呐,老天爷的安排有时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小李这样误打误撞还帮曾哥父亲解决了大问题。
从他这么欺负小李一家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平时也没少作威作福。
老天爷用了一把刀惩罚他,居然还被他欺负得不像样子的小李误打误撞解决了。
那时我是非常想不通的,但是我们大家记住一点就好,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并且要知道,你做好事可能没有回报,但是你做坏事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2023年我和曾哥的公司就分开了,并不是我们两个不和,是因为利润太低了,我们和平分手,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反而关系还是很好。
我们两个单独做起了各自的生意。 曾哥的公司步步艰难,距离倒闭也不远了,曾家大哥的渔具店也倒闭了,经济出现了很大问题。所以我想报应来了,只不过儿子替他承担了。
《哀民生》
村吏不仁恶意长,私心作祟掩天良。
社保之事本为要,却作权谋手段藏。
一家老小皆期待,希望之火燃心房。
奈何拒办如霜剑,斩断福泽与安康。
自此厄运如潮涌,病难无援苦难扛。
经济困窘难维系,愁云惨雾罩华堂。
家庭破碎肝肠断,至亲离散各一方。
泪雨倾盆日月黯,悲风呼啸天地惶。
民生之苦谁能解?权势之压倍感凉。
弱势无辜遭此难,公平正义在何方?
唯愿官心有慈爱,莫将职权化刀枪。
公正之光如日照,莫使寒心再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