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没几天,北京那个因为腿瘸迁坟的林老板介绍过来一个人。
这个人其实不是他自己家有问题,是他帮他的姑姑家找到的我,我们暂且称他为李老板。
那天李老板和林老板突然间聊起来我,然后就经过这么一番介绍,找到我,看我能不能处理这件事情。
李老板和我详细的讲了,她姑姑家的事情,这家苦主呢,姓梅,这一家人有三个孩子,最大的是一个姐姐,然后有个二儿子,后边还有一个三儿子。
现在出事情的就是这个老三,以前挺好的一个人,突然犯了精神病,去各大医院看了,怎么也没有用,己经有三西年的时间了。
这个梅家也是北方人,他们家在蒙古呼伦贝尔扎兰屯这边,也就在我老家没多远,我接了这个活之后,初步了解了一下,我就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事出紧急,我来不及多做准备,简单收拾了行囊,便火急火燎地奔赴扎兰屯。
抵达扎兰屯时,天色己近黄昏,黯淡的夕阳给这座小城染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梅老二早己等候在约定地点,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一旁,车身满是斑驳的锈迹,像是一道道岁月留下的伤疤,在余晖下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梅老二看到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热情地迎了上来,简单寒暄后,我们便上了车。一路上,车轮滚滚,破旧的面包车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我和梅老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谈话内容大多围绕着此次要处理的事情,但他言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
车子七拐八绕,终于抵达了梅家。车子刚停下,我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当我迈出车门,走到梅家院门口时,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扑面而来。那感觉,就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浑身的寒毛瞬间竖了起来,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排斥感,双脚像是被钉住,每往前一步都异常艰难,脑袋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催促我:“离开这里!”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是此次的事情棘手到超出想象,还是这家人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我本能地抗拒?然而,来都来了,就这么离开,实在不符合我的行事风格。
想到这儿,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抬脚迈进了梅家的大门 。
跨进梅家堂屋,暖烘烘的热气裹挟着柴火味扑面而来。
梅家老太太满脸褶子都堆起笑意,脚步匆匆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双手在围裙上反复擦拭,好似在驱赶莫名的紧张。“哎哟,杨师傅,可把您盼来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吧?”她嗓音沙哑,话语里满是热情。
这时,梅老二的媳妇从里屋快步走出,手里端着满满一盘热气腾腾的粘豆包,白面热气袅袅升腾,“杨师傅你也是东北人吧,快尝尝,这是刚出锅的,特意给您留的。”她脸颊红扑扑的,许是被厨房的热气熏的,又或许是因紧张所致。
我赶忙摆了摆手,脸上堆满笑意,客气地说道:“大娘,嫂子太客气了,大家千万别忙活,我一路过来不算辛苦。你们这么热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却不依不饶,一把拉着我的胳膊,将我往饭桌桌旁拽,语气不容置疑:“那可不行,大老远来帮我们,怎么也得吃点垫垫肚子。”
我拗不过,接过粘豆包,心里暗自思量:这一家人表面热情周到,可这屋子里,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但愿此次事情能顺利解决。
简单吃口后,他们便领我来到了里边的一间小屋,实际看了这个梅老三,他这个情况很严重。
梅大娘站在我身旁,抬手重重指向缩在墙角的梅老三,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哀愁。“杨师傅,您瞅瞅,老三这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她嗓音带着哭腔,言语间满是心酸,“现在只要瞧见男人,二话不说,抬手就打,跟发了疯似的;可一见到女人,又像着了魔,一个劲儿往上凑,甩都甩不掉,就跟那揭不下来的铁皮膏药似的,谁碰上谁头疼!”
此刻,梅老三似是察觉到有人在议论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目光中透着一股疯狂劲儿。
他冲着我这边龇牙咧嘴,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低吼,随后突然发力,一旁的椅子被撞得东倒西歪。梅老二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按住。
梅大娘看着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首打转 。
我首首的走了上去,运起天眼看了看,我在梅老三身上,并没有看到到什么东西。
当我在梅老三身上探寻无果,天眼没捕捉到一丝不同的气息,罗盘显示也平稳没有任何反常。
我又在院子里踱步,用天眼快速扫过每个角落,仍未发现异常。
唯有两种股不同的气运,像堵无形的墙,与我周身气场格格不入,让我心里满疑惑。
无奈之下,家里既然找不到破绽,祖坟便成了新的突破口。
我把想法跟梅家人说了。梅老二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看天色,劝道:“杨师傅,这天都黑透了,北方的冬天冷得邪乎,您奔波一天也累坏了。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明早我陪您去。”
我想想也对,便应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晨光熹微,梅老二就来敲我的门。
简单吃过早饭后,我们迎着凛冽的寒风,朝村西的坟地走去。
一路上,皑皑白雪在脚下嘎吱作响。我率先打破沉默:“梅二哥,你们家在这村子里扎根多久了?”
梅老二哈了口气,搓着冻红的手说:“好几辈了。这片坟地,埋着的都是咱梅家的老祖宗。虽然说地方简陋,可总归是老祖宗的归宿。”
我点了点头,又问:“这些年,村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梅老二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啥特别的。就是老三这事儿,闹得全家不得安宁。”说话间,远处一片松树林映入眼帘,坟地到了。
梅老二抬手一指:“杨师傅,就是这儿了。”我踏入坟地,小心翼翼地绕着每一座坟茔踱步,仔细观察。坟地风水格局中规中矩,既没有藏风聚气的优势,也没有明显的败象,按常理,不至于引发梅老三的病症。
就在我充满疑惑时,梅老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掏出手机,接起说了几句,脸色微微一变,匆匆挂断后朝我走来。“杨师傅,”他面露难色,“教会突然通知要开会,催我赶紧过去。”
我挑眉问道:“这么急?非得现在去?”
他无奈地点点头:“没办法,我在教会管财务,缺不了我。”
我心中一动,想起宅院里那股排斥我的气运,试探着问:“什么教会?”
“基督教。”梅老二坦然回应,“我们全家都信,我们村里信教的也都是我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