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船的舱室内,光线昏暗而潮湿。木质墙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时滴落,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库赞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皮象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他眨了眨眼,试图驱散眼前的模糊,意识如同潮水般慢慢涌回脑海。
窗外传来海浪拍打船身的沉闷声响,木质结构的吱呀声在耳边回荡,仿佛在提醒他此刻正身处一艘航行中的海贼船上。库赞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冰凉的铁质床架通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刺骨的寒意。他下意识地想要调动能力,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慢慢拼凑—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和凯多战斗的最后一刻,漆黑的狼牙棒直接对着他的脑袋砸来。库赞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还隐隐作痛。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简陋的舱室,角落里堆放着几个木箱,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
“哟,醒了啊。”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库赞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花哨礼服,身披红色披风的少年正倚在门框上,腰间别着一把西洋剑。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是迪亚曼蒂。
迪亚曼蒂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既然醒了,就跟我去见船长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眼神却透着警剔。
“船长?凯多?”库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触碰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环。这个发现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没错,就是凯多大人。”迪亚曼蒂玩味地看着库赞,手指轻轻敲击着门框,“我劝你最好对船长躬敬点,不然的话”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中闪铄着威胁的光芒。
库赞尝试起身,却发现浑身乏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脖颈,一个精致的海楼石镣铐正牢牢地锁在那里。镣铐上刻着精细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放心,”迪亚曼蒂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这只是低纯度的海楼石,虽然会限制你绝大部分的能力和体力,但是正常行走还是没问题的。”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别让船长等急了。”
库赞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很慢,象是在适应这副虚弱的身躯。当他站直身体时,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的海贼,那双眼睛依然如同深海般难以看透。尽管身体被束缚,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带路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迪亚曼蒂耸了耸肩,转身走在前面。库赞跟在他身后,脚步略显虚浮。穿过狭窄的走廊,他们来到了甲板上。刺眼的阳光让库赞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此时的甲板上,数十名海贼正在热火朝天地训练。有的在举着沉重的杠铃,有的在进行格斗练习,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在甲板中央,凯多正坐在特制的座位上,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酒壶,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训练中的船员们。
“唔罗啰咯,醒了,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凯多看着迪亚曼蒂身后的库赞说道,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甲板上回荡。而后他的眼睛看了迪亚曼蒂一眼,后者立刻会意,背起放在一旁的负重,添加了训练的队伍。
年仅十五岁的迪亚曼蒂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训练起来却格外认真。他扛起比自己还高的杠铃,开始有节奏地做着深蹲。虽然添加百兽海贼团没多久,但是对于百兽海贼团实力至上的企业文化已经深深的映入他的心中,为了未来能够好好享受,如今自然要努力训练。
“凯多,你把我抓到海贼船上,到底要干什么?”库赞直视着凯多的眼睛问道。海风吹拂着他的短发,阳光在他坚毅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干什么?这老子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凯多仰头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他的胡须滴落,“库赞,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你注定会成为老子的手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休想,我是不可能成为海贼的。”库赞闻言直接说道,声音虽然因为海楼石的束缚而有些虚弱,但语气中的坚定丝毫未减。
“哦?那你想成为什么,海军?”凯多玩味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错,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正义的海军,然后将你这种作恶多端的海贼抓紧推进城。”库赞毫无惧色的对着凯多说道,仿佛此刻成为囚犯的不是他一般。
凯多站在甲板上,海风将他的黑色大衣吹得猎猎作响。他凝视着对面的库赞,突然开口:“海贼是邪恶?海军是正义?”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不懂得“和平“的小鬼和不明白“战争“的小鬼,他们的价值观是不同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站在顶点的人可以重新书写善恶!正义会胜?那是当然的吧,只有胜者,才是正义啊!”这句话在甲板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正在甲板上举着哑铃的多弗朗明哥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缓缓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目光通过镜片直直地望向凯多。这番话象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某个尘封已久的记忆匣子,让他陷入了沉思。
库赞毫不退让地回应道:“哼,歪理邪说。”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凯多,不管你怎么说,事实就是海贼的存在让无数民众感到恐惧。海贼带来的永远只有杀戮和破坏。”他的眼神中闪铄着正义的光芒,与凯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哦,是吗?那你知道为什么无论海军怎么努力抓捕海贼,这个世界上的海贼还是层出不穷吗?
“1
凯多对着库赞问道。
库赞闻言看着凯多,等待这对方接下来的话。